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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再多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只道:“回去吧!”
回去之后,诸葛亮进了一趟宫见了刘禅,刘禅只不断地追问诸葛亮,“相父,我们一定可以守住成都的是不是?”
“是!”诸葛亮肯定地回答,刘禅看着诸葛亮满是信任地道:“相父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朕相信相父。”
诸葛亮没有与刘禅再多说其他,刘禅显然也并不想再说其他,诸葛亮出了宫,诸葛瞻在他的马车里等着他,诸葛亮上车后,诸葛瞻小声地道:“大魏的公主,与父亲很像。”
乍听这话诸葛亮一顿,诸葛瞻道:“尤其是笑起来还有抿着唇的时候,一模一样。”
对此,诸葛亮应了一声,诸葛瞻继续地道:“魏帝既美丽又威严,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父亲。”
诸葛亮对此只看了诸葛瞻一眼,诸葛瞻立刻表态道:“我只跟父亲说这些话,除了父亲之外,不会与旁人提起半句的,他们又不像我离得父亲还有那大魏公主这么近,能看得清楚。”
伸手摸了摸诸葛瞻的头,诸葛瞻想了想道:“父亲能分我一颗糖吗?”
显然对于曹恒送给诸葛亮的糖果,诸葛瞻也是垂涎三尺。诸葛亮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不能。”
“好吧!”对这个预料之中的答案,诸葛瞻也并不意外,“听说如今这天下的糖果,是魏帝为了应大魏的公主所喜,专门让人研制出来的,父亲,魏帝虽是帝王,也是一个慈母。”
一个母亲好与不好,不需要看什么,只要看孩子本身就足够了。
哪怕曹恒还小,但是连上战场面对这千军万马都不见半分惧意,目光清明,落落大方,可见曹盼将她教得多好!
“游历的笔扎,你看了多少了?”诸葛亮显然不想再提曹盼与曹恒,转过了话题问了另一个事,诸葛瞻道:“看了大半。父亲,那是何人写的游历笔扎?不像是父亲的字体,写得如同讲故事一般,看得儿欲罢不能。”
何人的?诸葛亮道:“书自出于魏帝。”
这一句让诸葛瞻大吃一惊,呆呆地看向诸葛亮,诸葛亮道:“怎么?”
“魏帝曾经游历天下?”诸葛瞻呆滞了半响才问,诸葛亮道:“她十一岁便外出游历,历时三年。”
“那,那不是与我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十一岁,魏帝如今几岁?那个时候的天下该是诸侯并立的时候,她怎么敢,怎么敢外出游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当初的曹贼派了诸多兵马护着她。”诸葛瞻自说自话地说,诸葛亮非常肯定地告诉诸葛瞻,“只她自己一人而已。”
诸葛瞻真的是呆住了,一个人,一个人……
“长青叔说,他的武功就是魏帝教的,这是真的?”诸葛瞻咽了咽口水,半天才问出这句话来。
“的确!”那时曹盼要教长青武艺是为了让长青能护着诸葛亮,长青这些年也确实靠着一身武艺护诸葛亮良多。
“将来,她会比你厉害。”诸葛亮突然说了这一句,诸葛瞻一下子就知道诸葛亮指的是谁了,不甚认输的跳了起来道:“父亲,我还小,都还没比过,你怎么就能下定论了?”
听听这控诉的,诸葛亮道:“单以心性,你便不如她。”
诸葛瞻被一堵,但是依然地叫唤道:“父亲,你偏心!”
偏心吗?这一生,他纵然想要偏心一回,只怕都是不可能的。
马车已经停下,诸葛走了下去,回头与诸葛瞻吩咐道:“文武兼修,将来别让她笑话你。”
曹盼不是个肯出吃亏的人,哪怕曹恒看着比曹盼要稳重的许多,但是这一点只怕会和曹盼学得十成十。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来,诸葛瞻……
诸葛亮不让自己多想,只往书房里去,准备着将早就绘制好的画拿了出来,图上标得满满的都是字,诸葛亮看着看着,从袖中拿出了曹恒给他的糖果,取了一颗含入口中,很甜,甜得叫他的心都要化了……
“很喜欢他?”曹盼同样带着曹恒回到了大帐,没有外人在,曹盼问得直接,曹恒手里拿着诸葛亮给的木雕娃娃,那与曹盼很是相似的木雕娃娃已经被摩擦得皆已圆润,不见半分菱角,显然这个木雕做得极久了,更有人时常的摩挲。
“母皇也很喜欢他。”曹盼这样地问,曹恒便这般地答。
曹盼毫不否认地道:“是啊,母皇也很喜欢他,喜欢得哪怕明知道阿恒怕是见不到他几回,却依然还是只要他当阿恒的父亲。”
曹恒看着曹盼,“母皇和他必须要分一个胜负?”
一个胜负!曹盼笑了笑,满是苦涩,何止是一个胜负,更是你死我活,彼此不能相容。但这一句曹盼又怎么能告诉曹恒。
“若要天下一统,百姓再不受战乱之苦,就必须如此。”曹盼只能这样给了曹恒一个答案。
曹恒听着应了一声,曹盼不想再让曹恒考虑这些事,是以捏住曹恒的小脸蛋道:“很是大方,母皇也只给了你五天的糖果,你一口气全给他了,怎么没见你给过母皇?”
被捏着脸的曹恒一听瞪大眼睛道:“母皇又不喜欢吃糖。”
“母皇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你给不给母皇又是另一回事。”曹盼毫不掩饰对于曹恒此举的妒忌。
曹恒……
与曹恒调笑了一回,曹盼让静姝好好地照看曹恒,曹盼出去与众人议事。
“扬州的具体情况,张辽将军传过来了吗?”曹盼知道诸葛亮必是另有打算,所以对于扬州的情况,曹盼想要知道得再详细一点。
墨问道:“陛下觉得,已经撤出了扬州的蜀军,还能做其他事?”
曹盼看着墨问道:“只是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对劲,不战而退,这不是诸葛亮的风格,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杨修道:“既然陛下心有疑惑,不如派崔尚书去一趟扬州,崔尚书善断案,陛下觉得不对,便让他去查一查,蜀军撤出了扬州有没有其他的安排。”
这个提议听在曹盼的耳中觉得十分的好。
“好,拟诏,让子存去一趟扬州。顺便让邓艾也一起去。”曹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杨修应下自去拟诏,曹盼再问道:“宜都的战况如何?”
秦无道:“一直久攻不下,曹永将军几次进攻,但守在宜都郡的是黄忠黄老将军,蜀将英勇,纵以前扑后继,也没能拿下宜都郡。”
曹盼沉吟了半响,“扬州都丢得那么爽快,偏偏死守宜都,这宜都损失的兵马,比起庐陵一战来要多多了吧。”
这么的一问,秦无道:“若不然让张辽将军弄清楚下庐陵的情况?”
“这种事情让子唯去,他可是扬州刺使。”曹盼提出了杜子唯,技业有专攻,张辽打仗英勇,庶务却未必精通。
“陛下,扬州刺使让人送来的密报。”曹盼这刚想起杜子唯来,杜子唯竟然就让人送东西来了,曹盼让人将信拿来,翻看一看,毫不掩饰的惊讶,杨修问道:“扬州的情况杜刺使弄清楚了?”
曹盼道:“子唯在信里写到,蜀军撤出了扬州所有的城池,也将扬州所有的百姓都带走了。”
这下莫说是曹盼,其他人都面露惊讶,“如此说来,我们得到的扬州都是空城?”
墨问一下子说出话来,曹盼点了点头,“子唯在张辽将军拿下庐陵城后,立刻地赶到了庐陵,之后蜀军撤退,张辽将军大军挺入,所到之处,皆是无人,杜子唯也是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立刻的与朕来信。”
“将人都带走了,证明蜀汉只是放弃了城池,并没有放弃跟我们打仗,只要还有人在,仗就打不完。”司马末幽幽地补了一句,曹盼道:“朕这心里极其不安!”
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安过,曹盼想着诸葛亮跟她下的那战书,以成都决一死战,且看看她能不能攻下成都?硬拼的话,曹盼手里的兵是足以支撑曹盼跟诸葛亮硬拼的,但诸葛亮很明白蜀汉的家底薄,是绝对不够跟曹盼硬拼到底的?这样的情况下,诸葛亮会跟她硬拼?
不,不会的,在明显的弱势下,想要反败为胜,逆转时局只有一个办法,将曹盼的兵马毁了一半,至少一半!
只要毁了曹盼一半的兵马,他们就兵力均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蜀汉才能真正有资格跟曹魏一战。
“陛下觉得诸葛孔明是以扬州为饵,那么,鱼是什么?”墨问见曹盼拧着个眉的模样,从来没有那么慎重不安过,便试着说话,为曹盼拨开迷蒙。
曹盼道:“自然是曹魏的大军。”
“饵放了,鱼也进了,诸葛孔明是想要捉鱼还是杀鱼?”墨问再继续地问。
曹盼耳光闪闪地道:“自然是杀鱼。”
“怎么杀?一网打尽凭蜀汉并无如此的能力,他们若是有那样的能力,就不会撤出扬州了。”墨问说着更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显然对于这件事的不认可。
“这正是朕想不通的地方。今日与诸葛会晤,诸葛的一句话朕记得牢牢的,欲取之,必先予之。”曹盼不会以为诸葛亮只是随口说那么一句而已。
他既然说了,必是心中早有打算,欲取之,必先予之。如今诸葛亮给了曹盼什么?
扬州!昔日曹盼与他联手灭江东而得的江东之地。谁会愿意不战而退,将自己辛苦得来的江山供手相让?更何况诸葛亮不会不知道,失了江东这半数之地,哪怕他退守益州,其实也并不能改变魏强汉弱的事实。
除非,用扬州他能逆转所有的形势,让魏由强变弱,哪怕不比蜀汉更弱,至少也要让蜀汉有可能跟他们一战。
“那么陛下,明日出战成都,夺城吗?”曹盼在为扬州的事想不透,诸葛亮与曹盼下了战书,曹盼还打算明天出兵成都?
面对司马末这么一问,曹盼毫不犹豫地道:“打!”
“但陛下不是说扬州的事情很蹊跷?”司马末将刚刚曹盼的话提了出来,既然说有了蹊跷,曹盼怎么还要继续出兵成都?
曹盼反问道:“不打成都能立刻就弄清楚诸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显然的是不可能!司马末明白曹盼的意思了。
“想不出来诸葛打的什么主意,那就按我们的步骤去做,做好我们想做的,不让他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或许可以将局面再次的掌控。”曹盼把自己的意图说破。
一干人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个理。曹盼显然就不是个随便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哪怕想不明白诸葛亮为什么要直接从扬州撤军,但是战书已下,总不能因为扬州而放下所有的打算。
“陛下,这攻打成都的第一仗,臣请战。”秦无这个兵部尚书与曹盼请战,也是想要立个首功。
“陛下,臣亦请战。”凤鸠也跪下请道,而李会也跑了进来跪下道:“陛下,臣亦请战。”
被曹盼一搁置就好几年的李会,在经过世族们对他们的轻视之后,成功地让李家人意识到,他们是多么的愚蠢,因而也就让李会在重新再上战场之后,让他们热泪盈眶,直把李会捧到了天上,李会再提要入赘静姝,李家的人再无人敢反对。
故在出征前,李会与静姝完婚了。单纯的人倒也不记仇,曹盼事隔多年召他再见时,他一见面只给曹盼跪下了,连着磕了好几个头,都快把头给磕破了才站了起来。
曹盼问他可怪她?李会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陛下是好人,跟爷爷一样。
提到了那个李家的老狐狸,曹盼得说,若非人死得早,李家或是李会,绝不止于此。曹盼自此再没有问过李会什么,从高句丽之战到如今,曹盼只给李会机会,而李会一如既往,上了战场只管的冲锋陷阵,他的武艺哪怕这么多年闲置在家也没有落下,一马当先几立战功,曹盼当然依功而赏,如今李会也再次被封为将军了。
静姝与之完婚之后,曹盼也是被这夫妻俩撒了一波的狗粮,最后果断的一看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她先跑了。
“既然都想拿头功,那就一起上吧。想必这第一仗,诸葛亮也必然会以八阵图出战的。”蜀汉已经连失了两郡,如果这一战再不扳回一成来,军心尽失,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一听曹盼让他们都上,一个个自然都是高兴的,曹盼道:“此战好好打!”
初战需要壮威,曹盼对这一仗虽然不是有多在意,他们若能赢是最好,哪怕不赢曹盼也无甚所谓。她只要在两军交战中找出成都的破绽来,在三个月的时间内拿下成都,或者更快,纵然诸葛亮在扬州有再多的布置都能变得无用。
“是!”诸将应下,既前去调军,曹盼目光灼灼,吩咐道:“与子唯和张辽将军回信,就说扬州上下纵然已是空城,也不可松懈,让他们小心着些,朕已着刑部尚书赶往扬州,在人没到之前,张辽将军该继续进军还是继续进军。”
也就是说,不仅曹盼要继续攻打成都,就连扬州那头,已经撤出了扬州,曹盼便要张辽继续的进军益州,这是直接把扬州的异动当作不存在的处理?
“是!”与扬州的传信之事,是燕舞负责,燕舞应下便立刻地去办。
余下之人各自退去,都赶紧的去安排自己该做的事。静姝要给曹盼端水上来,曹盼摇了摇头并不饮,“朕倒要看看,朕不按你的牌理打牌,你又能奈朕何。”
那一个人指的自然就是诸葛亮,扬州退得奇怪,奇怪得谁面对这样的事都会本能的重视,这或许就是诸葛亮想要达到的目的。偏偏曹盼并不随诸葛亮牵制,如此,诸葛亮必会再生他计,只要诸葛亮动,动就会有破绽,一点一点的积攒出来的破绽,曹盼就能从那些细微的事情察觉诸葛亮究竟要用扬州做什么。
曹盼背剪了双手看向成都的方向,成都,益州。她准备了那么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