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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德月郡主跑首辅府上跑得颇为勤快, 不过每次一进府问的不是魏楚铭的去向, 反倒是径直地往西厢那跑。
她与郑茹兰把房门一关, 谁都不知道俩人到底在里头做些什么。
偏偏每次德月郡主离开的时候都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久而久之, 难免让人有了一些奇特的猜想。
再联系上这些时日下来郑茹兰对魏楚铭的态度, 下人们虽然没敢说些什么, 但是彼此的眼神间均是一片了然。
试问,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抵挡住他们家大人这天人般的姿态呢?
回答除非是……
阿影执掌府上暗卫,耳目通遍整个盛京,更不用说区区首辅府了,消息自然是掌握得周全。
但即使是他, 也难得在要不要将这个消息上报的问题上,产生了一丝迟疑。
思来想去,到底还是在传达公务后,“顺便”将这事与魏楚铭说明了一番。
魏楚铭闻言后倒是一片淡然,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知道了, 无妨,由她们去。”
阿影见他这样态度, 本有些拿捏不定的心也算彻底放下了。
他们家大人这种心系天下的人, 果然不能被这样的小事所影响。
然后, 次日德月郡主再次造访的时候,他便眼见着魏楚铭起身,施施然地也往西厢的方向走了过去。
阿影:“……”
说好的由她们去呢???
……
郑茹兰在德月郡主的帮助下终于与家中的兄长得到了联系,本是欢喜的事, 但在最近几次看完郑子晋的书信之后,都是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内容倒是没说什么,大多说的就是坊间的一些新风向,只是她也没想到,一段时日下来,这些流言倒是散布得愈发欢脱了起来。
也不知何时开始,对她的描述,已经从奉子成婚渐渐发展成了……孩子已经三岁大了。
郑茹兰粗粗地算了算,若再继续放任下去,恐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娃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这可真是值得惊喜的事情!
唯一让郑茹兰庆幸的是,这些流言当中的她至少还没有姓名。
外面的那些人只道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佳人,对她的身份虽然免不了纷纷的猜测,却也就仅限于猜测而已。
起码这一点魏楚铭确实没有框她,对于她身份的保密,倒着实做得甚好。
郑茹兰将书信看完之后,如以往一样不留痕迹地烧了个干净,眉心却是紧紧地拧了起来。
德月郡主眼见她这番模样,不由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郑茹兰想了想,问:“大哥在信中说,前阵子官府的人隐约间有过动作,就是不知道那些到处查看的人不知道在调查一些什么,到了几日前才彻底没了动静。郡主知道这种情况吗?”
“啊,这事我知道!好像是说朝廷要盘点盛京中的人员状况,逐门统计得倒是颇为详细。就连我表弟手下的铺面都没能幸免,也被逐一进行了排查,气得他还来我们府里好好地抱怨了一通。”德月郡主说道,“最近没了动静,大概也是因为记录得差不多了,自然得消停下来,若不然这盛京里的权贵怕都得被得罪上一遍。”
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稍稍有些感慨:“不过话说回来,朝廷倒是很久没有过这样大的动作了,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许是,哪位大人想出点什么政绩吧!”
郑茹兰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就想明白了。
若没猜错,这可真的不是朝廷临时起意,这般的大费周章,怕是与猎场的行刺事件脱不了关系。
魏楚铭办事自然无需考虑得罪不得罪的问题,所谓的人员排查,只不过是为了抓捕那些残党欲孽而做的掩饰手段罢了。现在既已消停,想必,这件事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可若真是这样,难道不应该放她回去了吗?魏楚铭为何对此就只字未提呢?
郑茹兰越想越觉得奇怪。
莫不是因为她近日都没给什么好脸色,惹了那人不高兴,所以才故意拘着她?
她自认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来甚是配合,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时,脸色不免一沉。
这也太过小气了吧!
德月郡主见她脸色瞬息万变,语调关切地问道:“你们郑家不会偷偷藏了什么人吧?”
“不是的,并没有……”郑茹兰在她独特的想法下沉默了片刻,忿忿地嘀咕道,“我们可不像某些人一样,有藏人的癖好!”
话音刚落,只听到窗外传来了一声轻笑:“听起来,郑三姑娘似乎对‘某些人’颇有怨念啊?”
郑茹兰背脊一僵,转眼间脸上已经换上了一抹诚挚的笑容:“魏公子,你怎么来了!”
魏楚铭似笑非笑地扫过那虚情假意的笑脸,看破并不说破。
回头看向旁边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德月郡主,语调倒是颇为关切:“郡主近日似乎很是清闲。”
明明寻常无比的一句话,德月郡主硬是听出了一身冷汗,清了清嗓子道:“楚铭哥哥说笑了。”
魏楚铭:“说起来,恭亲王前阵子还拜托我为郡主找上几位好些的老师。我已经去翰林院问过了,最近不少学究确实多有空闲,一会我就让人过去传个话,就让他们安排一下轮流去恭亲王府上报道吧。”
德月郡主的脸色一白,差点结巴了一下:“不,不用了吧?”
魏楚铭的神态倒是颇为真挚,半点都看不出有开玩笑的意思:“郡主无需与我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只要能让郡主的课业有所长进,恭亲王想必也会非常高兴。”
德月郡主:“……”
可是她不高兴啊!!!
不止不高兴,而且非常想死!
郑茹兰在旁边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忍不住朝德月郡主投以了一个节哀的眼神。
此时此刻她多少感到有些愧疚,这位郡主毕竟是被她拖下水的,大恩大德,日后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