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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来战！”论坛上的一句话，顿时让整个网络都仿佛煮沸了的水面一样翻滚起来。施艺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看着开始热闹起来的场面，心满意足地关上了光脑。
回头就看到连明翻着书，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施艺皱了皱眉：“我说连明，你最近是怎么了？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前两天大家招呼你去参加□□都不去，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的吗？”
连明回神，推了推眼镜，摇头：“没什么，最近不怎么想动。”他能看出施艺眼中的关切，可惜现在，他却只能注定做个撒谎的人了。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星期，连明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到了渐渐能接受的时候。
就算不能接受又如何，他终究是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
他附身的连明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愁吃不愁穿，周围都是普通人，唯一不凡的大概就是在高考的时候拼尽全力考上了皇室所创办的第一大学。这所最早开放高等教育的学校，如今已经是诸多学子心中的圣地，许多的发明创造，许多振聋发聩的观点也来自这里。
但是这一切，对没有变成连明之前的那个身份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他几乎完全无法相信，历史在拐了一个弯之后，居然也能发展出这样多姿多彩的新世界来。
他甚至无数次地怀疑，那位不管是在本国历史，还是世界历史上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的景明帝，是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否则，这个世界怎么会少走了许多的弯路，平稳顺利地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欣欣向荣得让人嫉妒。
合上史书，连明揉了揉脸颊。两个星期之内将景明帝时期的历史和后期皇室放出来的一些历史都看完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是看完了之后，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减少，反而让连明对那个朝代生出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
这是一个完全超乎他想象的世界。
没有景明帝的历史上，无数次的起义与镇压，早熟的封建文明在轮回中一次次地止步不前，直到最终被外来的力量强势打破，痛苦与屈辱之后，新的帝国建立起来。没有了贵族，没有了皇室，大家名义上都有了参与政治的权力。议会与执政者之间长久地斗争，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
曾经骄傲的一切被弃若敝屣，许多的规矩都已经被抛到脑后，他们忘记了自己的根。
但是，这个世界不一样。这里和隔海守望的那片大陆上，同一个根源所发展出来的两个国家如今都殊途同归，平稳地过度，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格局。贵族和皇室依旧存在，掌握了少部分力量的他们，如今成了双方斗争的刹车。
连明走在街上，看着那些穿着高跟鞋却行着万福礼的女子，穿着西装却拱手行礼的男子，觉得有些牙疼。这副场面是他最为不习惯的。就连那些经常出现的复古服饰他都可以接受，但是这些礼仪却让他觉得格外不适应。
“怎么了？”施艺在边上问，“拜托，你今天都答应了过来一起去观看湘江女神的祭祀礼，就别一副牙疼的表情了。要是被人认为我故意捣乱，我就糟糕了。”
连明回神，连忙说了声抱歉。这又是一个让他分外不习惯的地方。就算科学已经昌明，这个世界依旧保留着许多让他觉得好奇的古礼——比如对各种神明的祭祀，比如对祖先的祭奠，对天地或者英魂的拜谢。
这些典礼都带着自己独特的韵律与美丽，每一个程序每一次动作，身在其中的连明都仿佛会被感染一样，生出虔诚的心思来。
“明知道不是真实，为什么还要进行？”等到对湘江女神的祭祀完成，连明忽然问施艺。施艺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为了所谓真实，而是类似宗教一样寻找安宁。还有，这些东西，其实也是文明的传承。我说连明，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施艺笑嘻嘻的，“不会是像景明帝那样，被穿了吧？”
“景明帝，穿了？”连明反问着，施艺就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其实现在很多人都这样觉得。你看景明帝的施政政策，很多都是完全切合当时的社会环境的，高瞻远瞩得不可思议。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景明帝一定是穿越者，所以才能做出那么不可思议的业绩。我说，你小子最近都怪怪的，不会也是穿了吧。要是穿了，快告诉我未来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发明，我要去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