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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音节，她便听出了自己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苏绵努力让自己和平常一样开口，“妈，我能有什么事啊，您就别担心我了。是小枫，刚才医院通知我，小枫可以做手术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传出略带颤抖的声音，“你说真的？”
“对啊！”
“那真是太好了，终于到这一天了！对了，手术费要多少，我这里还有一些，住院费就是你出的，不能总让你找苏家拿钱。”
惊喜瞬间冷却，苏绵愣了许久。
把弟弟送回医院的那一天，她请林淮扬吃了饭就走了，之后医院也没提过住院费的事，她以为是养母交了，结果原来是谁都没给。
“绵绵，你怎么不说话了？”
苏绵被惊醒，赶紧回话，“没什么。妈，手术的时间还没定下来，手术费我还没问，到时候再说吧。”
“行，没钱了记得告诉我。我继续工作去了，拜拜。”
“嗯，您注意点身体，拜拜！”
过了一会儿，苏绵才试探性给林淮扬发了信息问住院费的事。对方的回答是，一开始只是帮忙垫付一下，只是后来忘了跟她说之类的。
但苏绵明白，那么通透的一个人，大概是看出他们给不起住院费。
就是因为他帮了自己太多，所以她连打电话询问的勇气都没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过了一会儿，林淮扬主动发消息说了手术费的事，并真诚的说确实是欣赏她学习方面的能力，所以才这么帮她，还想她以后来自己手底下工作，这些钱到时候可以从工资里扣。
苏绵觉得自己不能欠林淮扬太多，咬了咬牙起身去楼上书房找陆战勋。
一见面，她便直接开口，“陆少，您能不能借我点钱，按照高利贷的利息也好，我以后绝对会还给你的！”
陆战勋正在看邮箱里的文件，听到她的声音，头也没抬一下，“你拿什么抵押，裸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