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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愣了愣，惊愕的看向他。
什么意思？
这句话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是受楚云峰所托暗杀楚振江，那就表示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卧底？
杨凌暗暗心惊，握了握拳头，戒备。
虽然，在易南天的面前自己根本不可能逃脱，戒备也是无济于事。
“放心，我没想要杀你。如果想要杀你的话，就不会带你回雷霆神教。”易南天澹澹一笑，“你觉得楚云峰是好人，可你又了解他多少？权利的斗争是十分残酷的，他为了稳住自己未来的府主之位，清楚所有的敌人那也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你去替他做这件事，得益的是他，可你却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叛徒，值得吗？”
“楚云峰，本名楚杰。他是楚峥嵘的长子，九岁就达到凌空境，可为什么却要假死？为什么要装成楚云峰？你有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一个本身就藏有这么多秘密的人，一个有这么深城府的人，你能保证他没有其他的心思？”
“为什么？”杨凌好奇的问道。
“什么为什么？”易南天撇了撇嘴。
“为什么你不杀我？”杨凌疑惑的问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卧底，为什么不杀我？”
易南天澹澹一笑，“我为什么要杀你？第一，你根本对我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第二，我很欣赏你的天赋。年轻人嘛，有幻想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幻想成为人族的英雄，也曾幻想能够领导人族抵御万族。可是，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很清楚，人的劣根性，对外或许会团结，可内部的纷争永远也不会停歇。哪怕是英雄，最后也不一定有好结果，就好像叶河图，就好像楚峥嵘。”
“楚峥嵘？”杨凌愣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楚峥嵘的铁血手腕震慑万族，可现在他即将证道，又有多少人愿意替他护道？他的结果，恐怕也会和叶河图一样。”易南天说道。
杨凌皱了皱眉头，沉思。
“我不但知道你是受楚云峰的命令卧底我圣教，我也知道这是三代独孤惊鸿的意思，对吗？”易南天微微笑了笑，“你还太嫩，对人性了解的还不够，何必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境？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他们又为你做了什么？大楚府，多神魂学院的处境依旧很艰难，你师伯更是被逼的离开大楚府四处杀人，他们又做了什么？”
杨凌哑口无言。
虽然易南天的话有蛊惑之嫌，可杨凌无言辩驳。
易南天的话，处处在理。
“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继续留在圣教。想要改变这些局面，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强大自己。只有你足够的强大，你才有资格去改变这一切，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就如同当日你老师和师父他们大战时的无能为力。”易南天澹澹的说道。
“你不怕我强大起来后会杀了你？拜月教徒，人人得而诛之。”杨凌疑惑的问道。
呵呵一笑，易南天说道：“见仁见智吧。我问你，你觉得万族有好人吗？你觉得在万族中有投靠人族的吗？”
“毫无疑问，肯定有。”杨凌回道。
“那你说，那些人是好还是坏？”易南天问道。
杨凌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再问你，人族中有坏人吗？”易南天接着问道。
“有。”杨凌点点头。
“如果在诸天战场，人族获得全面地胜利，彻底的压制万族，你觉得人族会入侵万族吗？觉得人族会蹂躏万族吗？”易南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