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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越端详她半晌点了点头说道:“这回差不多了。”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也是这么觉得。那些人只是不知道内情罢了。冷大哥怎会不为自己的师父伤心呢?我找了他两次他的脸色都不太好更不搭理人家。”说完还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末了又补了一句:“就连巧儿姐姐都被她骂了委屈的哭了出来。”
“哭了?”方拓一愣冷幕白待人一向和善怎会骂云巧儿这个未婚妻子?她实在想象不出当时的场面。
见她似乎不相信容越加重了语气:“真的当时那样子真得很凶呢。”接着嘻嘻一笑凑到跟前缠住她的胳膊娇里娇气地道:“兰姐姐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方拓就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没用的话便笑道:“说吧你又有什么事情?不过……”顿了顿将手臂抽了出来:“你若想跟着我们这可不成。”早先在船上她与冷幕白边商量好了乔木头七一过他们就秘密北上联络各派掌门商讨关于契丹人的事情而容越和云巧儿则按原定路线走水路。
见她先把话说死容越撅起了嘴:“我知道你们怕出意外可跟着你才安全啊天下间还有谁的武功高过姐姐?”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不是去玩的。”方拓苦笑着摇头她到没觉得自己一行人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她实在不愿容越趟这滩浑水。
“你就答应我吧。只要你同冷大哥说一声他一定会同意的。”容越可怜兮兮地拉着她苦苦地哀求。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方拓只感头大幸好在这时救星赶到冷非出现在院外:“白先生我家主上有请。”……
※※※
这处庄院是冷幕白的产业位于顺阳城外环境优雅布局上更是颇具手笔。正是暮春时节院内莺飞草长杨柳依依扑面而来的都是浓郁的花香。随处可见亭台楼榭和小桥流水置身其中仿佛到了江南一般。
方拓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些她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异常。一路行来现周围戒备的人数比昨天多了不少连仆从杂役也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样不能不让她
“府中是否生了什么事?”她好奇地向身旁的冷非询问。话一出口他便很不得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自找没趣?
果然冷非依旧用那千年不变的语调回答:“先生多心了府里一切安好。”
方拓无力地翻了翻白眼。便也不再多说。要说冷幕白的人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唯独这个冷非例外总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时不时还会用那平板的语调刺激自己一下如果他天性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对旁人礼貌周到的很。有几次相处她总能感受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那有如实质的目光偏偏回头找去这家伙就把眼睛移开了若非对方是冷幕白的心腹她早就揪住他的脖子问问清楚了。八字不和这是冷幕白的说法但方拓可不会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个人大不简单。因为她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不满和不屑甚至连掩饰都没有就那般**裸的。而冷幕白显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却总是嘻嘻哈哈的不肯同她讲明白这也让她郁闷了很久。好在冷非的眼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纯粹的不满更有冷幕白的担保否则她真的会认为冷非是他的仇人了。
正自想着两人已经到了冷幕白的书房前冷幕白早已在那里守候了。
“你精神很不好。”进了房间冷幕白的视线便定到了她的脸上自然也不会忽略她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疲倦关心地问道:“还噩梦么?”他知道方拓自从契丹回来后便总是作噩梦所以才如此问。
方拓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找天还是请人看看也不是个办法。”挥手让冷非推下之后冷幕白劝道。
“你知我不信这个。”方拓苦笑。
“那么多离奇之事生在你身上你怎会不信?我看是不愿求神吧!”冷幕白慢悠悠地开口。
“算了别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方拓摆手。
“总是靠药物易容很不方便。”深深望她一眼。冷幕白对她可是相当了解的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放到桌上朝她推去:“幸好我早有准备。”
“这是……”方拓打开盒子愣了一下里面竟然是一副人皮面具而且同自己易容后的样子相差无几。
“前些天给你易容我就是按这个面具来的。”冷幕白轻叹一声眼中飘过一抹伤感:“这是我师父的东西。”见方拓有些犹豫知道她担心什么便又解释道:“我从未见他戴过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
方拓见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将盒子收到怀里口中道:“你找我不是只为了面具这件事吧?”
冷幕白点点头面色也趋于沉重。却是扭头看向左侧的墙壁。
方拓循着目光望去只见白色的墙壁上孤零零地悬挂着一把断剑。
“这是……”她只觉得有些眼熟。
“不错这正是我师父的佩剑。”冷幕白怔望着墙上的断剑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怎么会?”方拓吃惊地道:“不是说一直找不到么?”乔木死的时候身旁并没有这把剑甚至冷幕白动了不少人手搜寻也是没有结果如今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昨天在江里打捞上来的。而且……”冷幕白眯起眼睛眸底寒光乍现,显是心绪翻覆声音中更是透出一股狠厉:“我已经能肯定仇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