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潜龙在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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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内随着初冬的到来,也有些料峭寒意,刘铭入城之后,找了家小客栈便安定下来,从长计议。[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热门]

然而正当刘铭一行人准备入客房的时候,身后突然窜出一道人影,一手搭在了刘铭肩头。

“好一个刘铭,如今襄阳城里多少人都在等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刘铭还没做出反应,忠心护主的魏延已经骤然回身,抓住那人胳膊,反手一剪便将那人押着推进了房间之内。

刘铭叹了口气,无奈道:“文长,有话好好说,这位先生既然孤身一人前来,恐怕是友非敌。“

魏延悻悻一笑,收回了手站在刘铭身旁,甘宁从头到尾都显得沉稳非常,让魏延心中一凛。

自己既然能跟在公子身边,刘皇叔又是仁义之主,身边能臣干将比比皆是,自己若不能安下心来,怕是连一个锦帆贼都比不过。

魏延暗中思量着,从江夏被提拔成亲兵队正后一直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在竞争的压力下慢慢平静下来。

陆逊一直打量这那个被魏延一把按进屋的人,那人虽然被擒了进来,可既没有被冤枉的愤懑,也没有见到敌人的凶狠。

那文士脸上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可一双眼睛很是灵动,炯炯有神,泰然自若,脸色微黑,给人一种忠正多谋之感。且身子并不单薄,让人难以判断此人究竟是儒将还是有武艺傍身的文士。

“这位先生,不知出言示警,有何见教?“刘铭上下打量了这人几眼,看不透深浅,仍旧恭敬施礼问着。

那人望着刘铭,目光变得深沉,“刘公子只带这么三人入城,难道却不清楚此时的襄阳城,步步危机么?”

“州牧把江夏让给我,在下其实已经知道襄阳城,不再是夏口镇了。”刘铭回想起在夏口跟刘表一家相聚的境况,不免有些许唏嘘。

那人点头道:“既然你知道襄阳境况,为何还执意入城?”

刘铭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没办法,行走江湖,义字当头嘛。男儿活一世,其实王图霸业转头空,义气两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不能丢的。”

那人朗声一笑,摇头道:“没想到名满天下的徐州公子,竟然会是一个草莽中人!”

“心有所执,方能一诺千金至死不改,方能王图霸业之后,亲民仁义。先生把古仁人之风,说成一个草莽中人,有些不妥吧?”刘铭摸了摸鼻子,淡然一笑。

那人哈哈一笑,摇头起身,魏延下意识蓄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甘宁的一双眼眸,也盯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却似乎浑然不觉,从腰间出摆出一柄长剑,笑道:“刘公子说的对,草莽之中多性情中人,比起这世上那么多尸位素餐、误国奸贼好的太多。单福不才,也曾经仗剑行走,也算个草莽中人。只是没有想到,身在高位的刘皇叔与刘公子,都能有草莽中人的真性情。”

刘铭愣了一下,旋即再次恭敬施礼道:“没想到,原来是单先生,单先生目光敏锐独到,助我等取了江夏,还未谢过。”

“可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你不怨我?”单福笑了笑,看着刘铭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不错。

刘铭摇头笑道:“先生曾经已经说过,祸福难定,既然我爹已经做出了选择,又怎么会责怪先生。”

“刘皇叔若是也以这种心态,如何能恩威并施,重整天下?”单福带笑望着刘铭,让刘铭身后的魏延和甘宁都有些诧异。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人,会非要让别人责怪自己才好。

刘铭哈哈一笑,道:“小子没我爹那么大的本事,只是多能了解些能人异士而已,比如……”

刘铭前走了几步,贴在单福耳旁笑道:“徐庶,徐元直先生,可谓大才。”

徐庶脸色一惊,继而惊讶的望着退后的刘铭。

“而我爹,则没有精力去知道这么多的人,只有一种决断,便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刘铭再次向着徐庶施礼,恭敬道:“恳请先生出山,为家父出谋,重振大汉山河!”

徐庶朗然一笑,也不再去捉摸为何刘铭会知道他的身份,上前一步扶起刘铭,坦然道:“庶不敢妄自菲薄,却也不会妄自尊大,刘皇叔是能定国安邦的仁义之主,庶有机会辅佐刘皇叔,是庶荣幸之至,当不得公子大礼。”

刘铭闻言一喜,果然不出他所料,徐庶本来就是想投奔自己父亲的!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父亲雄踞徐州豫州,又跨有淮南、江夏,本来就有仁义之名的父亲怎能不受大才青睐!

“公子,庶毕竟陷公子于险境,其实江夏一事,不难解决。如今刘景升虽然像是逼得紧,但公子若是放开眼光,大可以看得到,刘景升此前所能依赖的,无非是荆州平稳。听闻公子跟江东孙伯符有交情,若是孙伯符能出兵攻打江夏,刘景升便不敢妄动了。”徐庶此时认可了刘铭的真诚与义气,将剩下的如何套取江夏之策,和盘托出,“而黄家与蔡家,庶也愿为公子从襄阳周旋。若是公子担忧部属,荆州内部……其实也早有开明之人想要暗助刘皇叔了。伊籍此人,虽然职位不高,但眼光不差,又在州牧府中,将公子的两位部属救出来不成问题。公子若是联系好孙伯符,大可在这几日出现在襄阳,去拜会一下襄阳世家。老一辈的世家根基深厚,或许不会把刘皇叔放在眼力,可年青一代之中也有雄才,首屈一指的,便是卧龙诸葛孔明!”

徐庶一边说着,刘铭目光越发明亮,不断点头。

陆逊打着呵欠爬到了榻上睡下,魏延与甘宁门神一般站在门外,徐庶从荆州形势说到天下大势,刘铭偶尔插几句,更让徐庶激赏。

“多谢元直兄,若是家父能在荆州立足,元直兄功不可没。到时北方情势初定,在西川取天府之地,伺机而动。就算东吴之地还在孙家手中,也有从西到东连绵之势,可吞东吴,北进中原,兴复王室!”

徐庶抚掌大笑,激动道:“公子此言,跟卧龙孔明曾经说起的鼎足天下有异曲同工之妙,庶愿为公子请诸葛孔明……”

“不,若元直兄真有此意,明日带我去拜访诸葛兄就是,不必劳烦诸葛兄。”刘铭打断了徐庶,卧龙诸葛孔明,让他来见自己,刘铭想想都觉得可能折寿啊。

这个年代的际会,若是没有一条卧龙,怕是寂寞如雪。

徐庶谈性正浓,也是这一夜才有得遇明主之感,刘铭年纪不大,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其实早已身上带上了不少刘备的风范气度。

秉烛夜谈,直到东方破晓,二人互相望着黑眼圈,才相视而笑。徐庶请缨去联系伊籍,唯一还算有些精神的陆逊去联系孙策,众人忙碌疲惫,拜访孔明的计划只好押后一天。

徐庶将信差人交给诸葛,第二日的清晨便已然到了。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一个清朗之中带着三分慵懒的声音响起在襄阳城外的草庐中,村落雅然,竹林冬日不枯,流水不腐,在襄阳城外也算得上好景致。

草庐之中一个年轻人伸着懒腰,正慢慢起身,方才那一句惊人之语,正是出自他的口中。只不过平日里他说的惊人之语已经太多,来往的村民也都只是笑笑,并不当真。()

这人在夫人帮助下穿戴好衣物,笑意温和,白衣胜雪,翩然若人中之龙。

“怕是就凭了夫君你这身派头,才能让这村中的众人,不向你投以冷眼了。”他那夫人倒是面色枯黄,皮肤粗糙,最多不过中人之姿,只余一双眼睛极为明亮。

那人不把自己夫人的玩笑当回事,整理着头巾,“是啊,若非娶了夫人,怕是那些时常往来的朋友,也都不会来的。若非夫人经常又把我制作的一些小东西卖出去,恐怕我这一身衣裳,都无法如此整洁。”

夫人自然便是荆州黄家的黄月英,而这年轻文人,此时不过有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的名字——诸葛亮。

“行了,说这些有鬼用,还不是要我出去卖钱。你说你都来襄阳三年了,还是只有那么几个朋友,拉不下脸去跟我爹要什么也就罢了,你天天说自己有才学……也不能就我一个人信吧?你师父倒是乐意给你说好话,但是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卧龙?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这谁能信?”黄月英絮絮叨叨说着,诸葛亮一脸苦笑,腹有诗书奇计,本来尚算温柔娴淑的黄家小姐,被自己无谓的孤高和生活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变成了外人口中的黄婆娘……他又能说什么。

黄月英看着诸葛亮一脸温和的笑,无奈的摆了摆手,“唉,你们这些天天要做大事的男人啊……有多少个年月能等得起?不跟你说了,我骑你非要留下的师父的马,出去转转。”

诸葛亮望着黄月英的背影,诸葛亮轻抚着堂下琴弦,名士风度,也都大多有家族支持的。自己纵然还能是以前的诸葛亮,腹内藏甲兵,胸中有经纶,可月英却已再非当年的黄家小姐。

诸葛家跟黄家联姻,除了诸葛亮和黄月英自己,大多都并没有把这当做什么感情所致。乱世之中,兄弟都显得虚假,更何况夫妻。

于是诸葛亮越发孤高不想接受家族资助,也不想跟荆襄士人结交,只顾求学的时候,家里就断了本就不多的炊粮,想让他回去。

诸葛亮还是诸葛亮,黄月英却不得不变得不像以前的黄月英。

只是诸葛亮望着黄月英的背影,在他眼里,这个女子永远跟他三年前初见一样静美,甚至更好。

而此时的村落之外,刘铭已经在徐庶的指引下,自己悄然来到了此处。

站在汉水旁,看到静怡之地里船来船往,倒也有种别样的热闹。陡然一个清脆地声音响在不远,“客官可要坐船吗?”

刘铭扭头望过去,见到一船娘凝眸浅笑的望着自己,不由一呆。

船娘不大,十五六岁的年纪,轻挽裤管,露出白白的两截小腿,如藕似玉,赤着脚,纤足秀美。如今已到了初冬时节,今年虽是暖冬,可襄阳还是有了寒意,可她看起来还是热气腾腾的浑身上下充满健美的气息,丝毫不觉得寒冷。

“客官,要乘船吗?”船娘美目流盼,又问了一句,或许觉得刘铭呆呆的样子可爱,笑容更浓。

刘铭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笑道:“不需要。”

他知道荆州水运便利,有汉水水系,长江水系注入城中,加上刘表又以汉水为基修建了许多渠道,无论交通运输都是有着极大的方便,城中有坊,坊中过河,河渠相通,村落里也是纵横阡陌。河水渠道运货是一个方面,有的人到了荆州或是江南吴越等地,不会骑马,也会乘船游历四处的美景,船娘也就应运而生,为客商引路,为游人体验一下名士游玩的乐趣,赚些生活所需的费用。

船娘是不少,像眼前这种美貌的船娘刘铭倒是少见,见到她眼中一抹失望之意,于心不忍,想自己突兀去见孔明先生也不太好,便挥手道:“此地幽静雅致,转转也好,不知道这里有哪些景色可供观赏?”

船娘开心地笑起来,“客官难道是头次来到荆州?襄阳城外,不少雅致的村落,这个村落里更有一个奇人……不过怕是过不久便要走了。”

“难道……说的奇人就是诸葛?不久就要走……是指回南阳么?”刘铭心中暗想,嘴上却也没有问这船娘的意思,只是笑道:“船资几何?”

船娘愣了下,刘铭暗想他们说的市井俚语,这段时间在荆州跟刘琦等人打交道自己都太文了,“我是问,坐船多少钱?”

船娘微笑道:“看路程远近,也可以算时辰,不过最贵半天也就三十文。”

刘铭点点头,感觉价格适中,搭个跳板上去,发现船不算大,船上一个小红泥炉上一个小锅,煮着什么东西,喷香扑鼻。船上还有个小孩子,坐在船舱里,脸还干净,不过一身衣服倒是脏兮兮的。小孩子目光从刘铭身上略过,又盯到锅上,垂涎欲滴。

见到刘铭略微疑惑的目光,船娘有些歉然道:“客官,这是小弟,我一直带着他出船,如果客官不喜,我可以让他上岸等候……”

见到船舱不大。还有被褥。刘铭已经明白,这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以船为生。对他们倒有一丝同情。

“没有关系。”刘铭微笑道:“我就是随处走走,多一人也热闹。”

船娘大喜,谢过刘铭,已经扳浆前行,只是几下,船走顺水。离开了岸边。

“姐姐,可以吃饭了吗?”小孩子并不畏惧刘铭,只是盯着那个锅。

船娘点头,“可以了,小弟,你自己拿吧,别烫着。”转首望向刘铭道:“客官,你饿了吗?这里有几个红薯。倒可以充饥,不算钱的。”

刘铭见到小弟已经迫不及待掀开锅盖,锅上蒸的红薯有如小弟一样瘦弱,微笑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就好。姑娘贵姓?”

他是无话找话,随口一问,没有注意到船娘神情犹豫下,“客官可以叫我小婉。”

“哦。”刘铭也不追问,浏览两岸地美景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绕着这水能到水镜先生的草庐外看上一两眼,绕着襄阳城,还能看到里面的繁华,跟村子里的感觉很不一样。”小婉说着这些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都有光。

刘铭淡淡一笑,贫苦的船娘总是向往城中的生活,却是不知道城中生活的不易。

小婉扳浆虽不有力,但是小船顺水而下,颇为快捷。水面上这种小船和游鱼一样繁多,来往穿梭,颇为壮观。

船行不远,刘铭只是看着两岸的美景,心旷神怡。突然间一声马嘶传来,有如龙吟,刘铭心口大跳,霍然站起,喝道:“停一下。”

小婉吓了一跳,用力扳浆,止住小船下游,“客官什么事?”

刘铭不语,却已经霍然转头,向来路望去,只见一马绝尘,白洁胜雪,奔若龙腾,正向这个方向冲过来。

刘铭脸上变色,失声道:“怎么是的卢?”

刘铭在江夏曾经见过张武陈孙的的卢,不过最终也是交给了刘琦。马确然是好马,但是日后如果庞统真的为此而死……刘铭记得当时自己还为此感到羞愧,自己一个现代人也开始迷信起来,但终究不希望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眼前的来马绝对是的卢无疑,刘铭虽在船上,只听到一声马嘶就已经有了五成怀疑,一见到马儿的奔势,就已经肯定是的卢,因为全天下他所见过的马,没有第二匹马能跑出如此的美态。

的卢就算全力飞奔,也是如水如光般的漫过来,马上却坐着一个如火如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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