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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五那日,下了好一场大雪,直到十七,雪也还没有化尽。官闻景是在腊月十七日午时到的京城,随之而来的,还有官家的书童。却不是当初初七所熟悉的冬生,而是另换做了一个叫做官喜的,初七与他倒也不甚相熟。
花有重将他仍安置在原先住的跨院里头,初七也并没去迎。当晚,花有重为官闻景接风洗尘,使人来请她,初七想了想,终究还是淡淡的辞了。
次日清早,初七刚刚起床用过了早点,还不及回书房,便听见外头传来官喜的声音。三翠随之有些犹豫的进来说是官喜要见她,初七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
官喜也是官家的家生子,却并非是自小就服侍官闻景,因此二人虽在府里打过几次照面,却也算不上熟悉。此刻初七自也实在想不明白,他来见自己会有什么事。
略微沉吟了一下,她终究还是道:“请他到书房暂坐吧!”
三翠应了,快步出去,初七却又在房中站了一会,这才慢慢的过去书房。
谁知她方一到书房,那官喜见她进来,忙抢上前深深一礼。初七被他这莫名的举动吓了一条,忙笑着请他暂坐,他却推辞终究没有坐,只立在那里侯她。
待初七走近了,官喜又急忙上前施了一礼,且叫了一声:“小姐!”
这一声小姐倒将初七叫的愣住了,疑惑的看了官喜儿一眼,她皱眉道:“官喜,你我都是究根究底之人,你也不必同我这般客气,有话只管讲来!”
那官喜听了她这话,却是尴尬的退了一步,连连摇手一副惶恐的模样道:“小的不敢!”
初七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眉投皱的愈发的深。她探究的看了一眼官喜,隐约感觉到官喜这趟前来,怕是另有原因。
顿了一下,她微微一笑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吧!”
既然对方不愿自己客气,自己又何必让人不自在?
“是夫人让我带几句话给小姐!”官喜恭谨一笑,回道。
柳月清?!初七诧异的扬起了眉,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柳月清会有什么话儿来嘱咐自己。她自幼在官家长大,对柳月清的心计手腕都极为了解。
而且对此心存忌惮,忽然听说她有话,她的心中自然而然的便是一凛,戒备道:“是什么话,你说吧!”
“夫人说了,绣娘……”官喜忙上前弯着腰低声说道:“绣娘夫人的事儿,她事先并不知情,也没有想到辛绣娘那贱人竟有这般的胆子敢做出这等事儿来。好在天理昭昭,如今终究得雪。请小姐不必因了此事而过分悲伤,这事儿,她自然会作出一定补偿的……”
“绣娘夫人”,听他这样僵硬的改口,初七眼眉轻轻的跳了一下,这个称呼可真是够奇怪的。
补偿?!她暗暗的冷笑了一声,觉得这补偿二字用在这里当真是怪异得紧。莫说此事根本与柳月清无关,便是有干系,她又打算拿什么东西来补偿一条人命给她?
那边厢官喜却是并没发现初七的不快,仍在那喋喋不休的继续说着:“夫人已遣了人去乡下,为绣娘夫人重新造了坟,又安置了大成叔一家。对了,夫人还遣人去府里说了,待明年院试,便给德儿少爷搏个出身……”
听完他这一大通的话,初七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脸色也愈发的阴霾了起来。柳月清这一插手,却让她真是无奈得紧。
按说上回她回去,好容易恩威并施才将德儿送了去学手艺,结果这下倒是叫被柳月清破坏殆尽。
她看着德儿长大的,又哪里会不清楚依着德儿腹中的那点才学,便是有官家一路保着,他能中个举人已是天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