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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外婆看他应的认真，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便抓着他的手，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覆满了关切，“那、家里还有什么人，做什么工作的呢，以看你的长相外婆还以为你是外国人呢。”
“我国籍的确在国外。不过唯一的姐姐嫁在名城。工作……收入尚可。”
他没有提工作，哪怕小辰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自己的工作不会被家长喜欢。
可外婆已经十分满意，抓着他的手不舍不得放，一径喃喃出声，“好啊，真好，长得也好看……咱们洛香这个时候能遇见你真是天大的福气，我这丫头很小她母亲就去世了，抚养权在她父亲手上，过去的二十年在尹家，不知受了那女人多少委屈，好不容易成年能搬出来，却又因为我病……”
“外婆，你别想这些，现在都过去了。还有我跟陆先、不、陆辰不是你想的哪种关系，你就别问他那些有的没的。”
“怎么叫不是那种关系，我想的是哪种关系？你倒是给我说说。”
外婆向来知道自己治自己的外孙女，几句话便让洛香哑口无言。
她便只能咬紧唇，想解释偏又口拙不知要如何开口。
倒是小辰将椅子拉过来，手握住她的，“站着干什么，坐好。”
外婆自然也瞧见了她走路不太方便的样子，只是一直没开口，如今瞧着小辰那样体贴，不知不觉又满意了几分。
等小辰去洗手的时间，便抓着尹洛香，“你跟外婆说实话，和他是什么关系？”
尹洛香连忙摇头，“就、就是朋友，他看我可怜才送我回来。外婆你别胡思乱想，人家能帮我们一把已经很感激了，洛香不敢再奢求别的。”
“你这傻丫头……在外婆心目中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善良漂亮、怎么就不值得一个好男人。果然这么多年在尹家还是被你那浑蛋父亲洗了脑，你可千万别听他的随便嫁人，看看你妈的下场就知道，要嫁一定要嫁一个待你好的。”
她苦口婆心，“外婆生了一场大病，现下看起来还好，却不知还有几天好活。你以后什么都不用顾忌，只要一心一意想着自己，人活在世上，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已经不容易，哪还有心思顾其他人。这是你第一个领回家里来的男人，也是外婆头一次看你这副脸红的模样，要说不喜欢外婆才不信。”
总归是多活了许多年头，看事情的眼光比她要尖的多。
尹洛香知道说不过她，索性也没有再解释，只静静听外婆说话。
隔着一堵墙，水龙头一直没关。
可一道瘦削的身躯站在旁边，耳朵却竖起来一直听着外面说话的声音。
直到很久之后，眉眼才不经意挑了挑，唇畔泛着笑意……
……
“四叔，我到了哦，你忙完了吗？”
手机里收到消息的时候，顾氏总裁办公室里正在开会。
褚子楠瞧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合上电脑，“差不多了吧，今天就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