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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闻天好端端的找他干嘛?许书铭放下电话,微微蹙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仍没有得到答案。
但是钟闻天是自己的老板,他想找自己就找自己,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哪儿还需要什么正当理由。
这么想着,许书铭手脚麻利地从车内走出去。
当他赶到白钺说的地址时,现场只有白钺一个人站在车外焦急地等着,一看到许书铭的身影,白钺像是看见了亲人,差点泪眼相望。
“许助理你总算来了!”白钺远远地看见许书铭,就开始大步走过去接人,走近之后,口气更是激动不已。
许书铭还从没有受到过白钺这么热情欢迎的时候,一时还怪不自在的。
他赶忙拦下白钺伸出来要拽自己胳膊的手,道:“发生什么了?钟总呢?”
白钺一听到他提到钟闻天,表情霎时变得满面愁苦,他捂住自己的嘴对许书铭摆摆手,示意说话声音要小声,然后伸出手指着身后的车门,意思不言而喻。
许书铭看出白钺迫切地想让他去见钟闻天,但是许书铭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会轻易地去做炮灰。
他不顾白钺三催四请的眼神,两条腿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愣是一动不动。
“袁先生呢?也在车内吗?”许书铭不疾不徐地问道。
白钺急得原地打转,但是许书铭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眼神十分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白钺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明白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是绝对请不动许书铭的。
他紧握了一下拳头,凑近许书铭身边,低声道:“袁先生刚刚回了LA,走的时候和老板吵了一架,这本来也没什么对吧,但是——老板袁先生离开之后,脸色就很不好看,直接问我你在哪儿。”
他说完,眼神有些同情地看着许书铭。
在他看来,袁楚川为什么会和钟闻天吵架,摆明是吃醋了呗。而两个情人吵架,钟闻天又不能拿袁楚川撒气对吧,怎么说袁楚川都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真出了事,那以后后悔的还不是得是自己。
但是像钟闻天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也犯不着咽下这口气,跟自己生闷气,肯定得找个人撒出去。
那罪魁祸首,许书铭不就是最好的出气筒吗?
也就是他今天晚上太风光了,才惹了袁楚川的眼,不然袁楚川何必会关注他这么一个小角色?
许书铭听完白钺的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般人听白钺的话,说不定就慌得不知所措起来,但是许书铭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见他对白钺轻轻点点头,便朝着一直停在原地黑色汽车走过去。
不说起码的心慌,许书铭连走路的步伐都是不紧不慢、十分平稳的。
白钺对比自己刚刚火急火燎的反应,蓦地突然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
瞧瞧,这心理素质天生就是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怪他从毫无经验、短短时间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调崛起。
可见,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边许书铭走近车门,刚刚弯腰准备轻扣车窗,手指还没挨到玻璃,就听到里面传来钟闻天略带低沉的声音道:
“车门没开保险,直接进来吧。”
许书铭一怔,接着便垂下眼睫,默不作声地拧开车门,动作轻柔地坐了进去。
钟闻天靠另一侧车门坐着,他靠着车座,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放在眉心位置按着。他听到车门打开关合的声音,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似乎还在想什么事情,没有把注意力放到外界。
许书铭见钟闻天不出声,自然也保持着静默的状态,车厢内的气氛一时显得极为沉寂,似乎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我没事,叫白钺来开车吧。”许久之后,许书铭才听到钟闻天吩咐道。
许书铭飞快地瞥一眼钟闻天的表情,钟闻天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疲态,看起来非常疲倦的样子。
为了避免打扰钟闻天闭目养神,许书铭只坐在位子上,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给白钺发了一条短信。
白钺那边一直关注许书铭的动向,手机一震就有了感觉,等到看许书铭发过来的短信,心里一松,终于大大的舒了口气。
白钺坐进驾驶席,汽车终于在沉默的气氛中发动。白钺频频在倒后镜里打量许书铭的脸色,许书铭只对他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根据白钺所说,钟闻天和袁楚川似乎是吵了一架,源头还是因为他,但是看钟闻天的反应,似乎又不是如此。
倒像另有隐情。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但是从汽车发动到开到下榻的酒店,钟闻天却很沉得住气,没有透出一丝口风。
这让许书铭有些不解,心底却更加好奇到底因为什么事,袁楚川会因此连夜离开NY回LA。
要知道,袁楚川可是今天大老远才来的,按理说,今晚怎么也该好好跟钟闻天叙旧情才对。
而且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袁楚川和钟闻天的气氛也很好,不像是会吵起来的样子。
来NY是袁楚川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惹怒钟闻天才对。
许书铭从车内下来,看着走在前边的钟闻天的背影,眉心不由深深拧起来。
他必须弄清楚钟闻天和袁楚川发生了什么事。
钟闻天一路上眉目都是沉沉的,进了房间也没有说话的兴致。许书铭帮他挂好脱下的西装外套,看到他松开领带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右手还放在自己的眉心上,便道:“头很痛吗?”
这是今晚许书铭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安静的房间内,许书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好像惊醒了钟闻天。
他猛地放下手臂,抬起头看向许书铭,眼神由微微的疑惑,慢慢变得清明。
“你还没走?”钟闻天的视线看向四周,然后冲他摆摆手道:“我没有喝醉,都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要是平时,钟闻天这么说,许书铭顺水推舟就回去了。
但是今晚许书铭闻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走到钟闻天椅子的背面。
他伸出手放到钟闻天的太阳穴上,用手指轻轻按揉着。
“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我给你揉揉吧。”许书铭态度温软道。
自从许书铭和他分手之后,钟闻天已经再没有听过许书铭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