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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蓉听了白婷这句话,脸色当即就变了变。
白婷定然是看出苏蓉的想法来了,她想让甜心流产。
流产在司徒家是万万不可的,祖上的规矩传下来,怀了孕的女人可以不要,但怀了孕的孩子必须生下来。堕胎是损阴德的事情,司徒家自祖上到现在,从来没干过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这黑锅,白婷不想背,也不敢背。
然而,苏蓉的话到底是说到她心底去了,她不得不为清清和清风的未来担心,清清还好说,嫁了人也就罢了。清风却很有可能一分钱都捞不到。
司徒政是个军人,作风硬派,最看不惯清风这样的行为,他最常说的话便是“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画画,伤风败俗”!
司徒政年事已高,司徒家祖上传下的家产就成了所有人都惦记着的事情,生怕自己少分得一杯羹。
司徒清朗当兵,资产向来查的严,他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对司徒政手头里的钱也向来是不过问。
然而这并不代表司徒政有意把整个家业给别的儿子,若是清朗有了孩子,他一样是可以传给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其他人只可能分到个零头。
像清风这样的,在家里地位最低,也最容易被忽略,靠着画画为生,现在还在上学。
指望他的画作什么时候能卖出个大价钱,白婷自己都不信,他顶多能靠个高仿度日。
越想越多,心思反倒不淡定了,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去准备晚餐了。”
“哎白姨——”苏蓉还没说完,白婷便出门去了。
苏蓉不相信白婷没动心,她这种狡猾的女人,嫁进司徒家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天天守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
晚餐被端上桌,白婷和苏蓉仿若没事人般落座。
席间一度无话,司徒政吃着吃着,突然问道:“清清不在家,甜心怎么还搬回去住了?清朗没跟她说过,丈夫长期不在家,司徒家的媳妇们得回来住着?”
白婷皱眉——这也是司徒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怕的是家中女人趁着丈夫外出不守妇道,这都几百年过去了,司徒政是从古代穿过来的么,怎么还这么因循守旧!
苏蓉闻言马上说道:“就是,想必是咱们清朗太忙,顾不上跟甜心说,我待会给甜心打个电话,让她明天就过来住,顺便教教她规矩。”
“甜心可能是一个人独立惯了。”白婷难得说句公道话,“刚过门一个月,对咱们也不熟悉,来也是拘束,倒不如让她自己在家自在。”
“新婚的才更要过来。”司徒政敲敲桌子,“待会饭后,你给甜心打个电话,让她在清朗回来之前,晚上都来咱们家住着,要么住清清的房间,要么就收拾客房给她住。”
司徒政都发话了,白婷自然是不敢不从,她应了一声,司徒政便满意地甩手进屋了。
晚餐毕,白婷往甜心家里打了个电话。
听到家里自从清朗走后就没响过的座机突然响了,甜心吓得差点蹦起来,这大半夜的要不要这么午夜凶啊啊啊啊啊!
她正因为怀孕的事儿发愁,一路小跑着接起来,听到电话里传来白婷的声音:“甜心,在家呢?吃晚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