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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躺在地上的锦瑟,横一条竖一条的伤口,早已鲜血淋漓。锦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呜”声,即便疼痛钻心,也只有手脚能偶尔抽动一下,奄奄一息。
宋京涛停歇了片刻,似乎又有了力气,再度扬起了鞭子――
“宋侯!”苏黎清冷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宋侯伤痛未愈,还是不要再大动气息了。”
“是啊老宋!”北堂文松听苏黎开了口,忙的也走上前来,一把拉下了宋京涛在扬在半空中的手,“你要教训锦瑟,也够了,好歹是自己女儿,你莫非真要将她活活打死?”
宋京涛缓缓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方才一把扔了鞭子:“当日我就说过,我宋京涛,没有这个女儿。如今,我也不过是教训一个擅闯我府的贼人,算不得什么大事。让王爷和北堂兄受惊,是我的不是。来人,将此人抬出府去扔了!”
“二姐……”锦堂看着地上没了大半条命的锦瑟,小声的哭唤了一声。
宋京涛立刻冷眸看向幼子,吓得锦堂一个哆嗦,哭着转身跑开了。
片刻之后,果然便来了两个家丁,将躺在地上的锦瑟抬了起来,往府门的方向走去。
“王爷,北堂兄,请屋里坐。”宋京涛这才转身,将苏黎与北堂文松让进屋。
苏黎淡淡拢了拢自己的袖口,抬脚走进了屋中。
当宋恒得了消息,匆匆回到安定侯府时,却怎么也找不见锦瑟了。
他匆忙找到福伯,福伯亦是一脸焦急:“宋先生,我也不知道二小姐去哪儿了。先前老爷叫人将二小姐扔到府外,我就是转身进去了一趟,出来便已经不见二小姐了!照理说她已经伤成那样,不可能再起得来,一定是有人将她带走了!”
宋恒匆匆来到锦瑟先前被丢弃处,只见血迹累累,眉心一拧,尚在思量之间,眼角余光忽见两个人影自府内行出,转头一看,却是苏黎并他的侍从。
宋恒脸色极不明显的一变,还是低身行了礼。
“宋先生?”苏黎嘴角似乎隐隐勾了勾,随后才道,“不必多礼。”
余光一瞟,他亦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却只是淡淡一扫,便又移开了视线。
小杜牵了马过来:“王爷。”
苏黎这才转身上马,调转马头,却见宋恒依旧站在那摊血迹前若有所思,眸色不由得一黯,猛地扬鞭催马而去。
“王爷!”小杜气喘吁吁的驾着自己的马追上他时,已经几乎快到宁王府。他连忙道:“王爷,我已经将王妃送去了京郊别院处,王爷不去看看么?”
苏黎猛地勒住了马,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小杜一愣,方改口道:“是宋姑娘……”
苏黎蓦地扬起鞭子来,狠狠一鞭抽到小杜身上,小杜惨叫一声,跌下马去。
“谁准你自作聪明救她?”苏黎冷冷道。
“王爷……”小杜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奴才会错意了?”
苏黎不答,然而脸色阴沉,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小杜连忙起身爬上马:“那奴才这就去叫他们把人扔出去,王爷可莫要生气了!”
语罢,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黎的神色,刚欲打马离去,苏黎却猛地冷冷一眼瞥过来,小杜忙的笑笑,还没回过身来,苏黎的马又已经冲了出去,小杜又是一惊,忙的跟上去。
京郊,晓月别院。
小杜匆匆而来,恰逢大夫摇头叹息着从里面出来,忙的捉住大夫问道:“我家夫人伤情怎样?”
“这是谁人下的手?真是造孽!”大夫不停摇头,“伤势太重了,老夫已经开了药为她敷伤口,可是那么多鞭子挨在身上,老夫就怕她挨不住那阵痛,万一一口气提不上来,后果可就――”
小杜猛地跳了起来:“你别跟我提什么后果,总之一定要医好她!否则,你的医馆也可以不用开了!”
大夫瞥了他一眼,背着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走:“老夫不医她便是!”
“回来!”小杜急得跺脚,“罢罢罢,是我多嘴,您只需尽力医好她便可。”
饶是已经将大夫嘱过千百次,然而小杜每次来,却都只见锦瑟似乎越来越严重。
锦瑟送到这里已经五日,据服侍的侍女说,她一次也没有醒过,每每伤口疼痛难忍,却都是在昏睡中哼哼,即便痛到满头大汗也不曾睁开过眼睛。
第六日小杜来时,发现锦瑟竟然发起了高烧,如此便更是不妙,那大夫也束手无策。
宁王府。
苏黎自宫中回来时,小杜正耷拉着脑袋坐在他书房前,听到他的脚步声,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慌忙爬了过来,跪在他脚下:“王爷。”
“你这是做什么?”苏黎踹了他一脚,径直进了书房。
“王爷……”小杜却是跪在地上跟着他进门,才又道,“宋姑娘她……大概是不行了……一直昏迷不醒不说,如今更高烧不退,那大夫没法子,奴才自然更没法子了……”
“滚出去!”苏黎坐在书桌后,头也不抬,对小杜的话仿佛也是充耳不闻。
小杜顿了顿,果然就听话的滚了出去。
这一夜,苏黎书房中的烛火一直亮到五更时分。
天要亮的时候,小杜终于听到书房里传来响动,仿佛是有人打翻了什么,乒乒乓乓一通乱响。
紧接着,苏黎拉开书房门走了出来。
此时天色只是微微有一丝亮,小杜见苏黎走出来,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想了想,还是远远的躲着。片刻之后,果见苏黎大步离去了。
苏黎赶到京郊别院时,天色仍然只是朦胧的亮着,来开门的侍卫似乎还没睡醒,打开大门看见他站在门口,脸色霎时间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奴才给王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