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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是在煽情,不过区区囚禁,我自然不会怕,但是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胸口处分明有种感动。
抬眸,在这大半夜里,树上的丑鸟居然阴阳怪气的冲我哼了一声。我瞪它一眼关上了窗子。眼睛在纸上来回的扫视,琢磨着,这种纸质的证据该是立即销毁才对,奈何我却有些舍不得。
在屋子里左右的翻腾了一遍,终是很不舍的将它压在了床铺底下。我见过杨世遗的字迹,不是他。只是却如论如何想不明白会有谁能大半夜的给我送这个。
之后每隔几日便会有新的纸条送来,每次皆是半夜。有时候是好几行字,有时候只有几个字,更有时候字迹潦草的需要我看半天才能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不过,我依然看的很开心。
院子里进日光的时候少,将将的我都觉得自己被捂白了的时候,小院子里终于来了一个人。是我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人。
我以为是王郎,或者杨世遗随便的哪个手下。
只是,全不是。
天气越发的热,空气都带着湿气。我连着十几天对着那送饭的人说话,他瞅都没瞅过我一眼。同样的时间,我坐在石桌边,预备着今日有些骨气不搭理他。
门推开,却没有脚步声进来。我装作望天的脖子终于有些酸疼,收回眼神,却在看到门口处那个人的时候有瞬间的眩晕。
我没来得及开口。
门外另外一个人先出了声,声调惯常的平静无波,“我说过,她好的很。”
天气有些阴,似乎要下雨。我死死的控制住自己才忍住没有扑向前,面前的人是淇睿。只是淇睿看我的眼神很平静。
面具男人接着陈述事实,“她不仅好的很,还有空想着如何折磨我们。所以说,你的担心很多余。”
我眼睛依旧盯着淇睿看,他似乎更高了些,皮肤也黑了些,就连娃娃脸此刻都没了往日里的温和可亲。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起身的脚步收住,眼前的淇睿明明还是那个我的淇睿,却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冷淡。
良久,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薄凉的带着丝嘲讽,“我怎么知道真的是‘她’?”
这话,我听的很是疑惑。是以,抬脚往前了两步,很是迟疑的开口,“淇睿?柳淇睿?”
话音落,我才知自己已经哽咽。原来,不是不会怕,只是不许自己软弱。
淇睿的身子分明是怔了一下,眼神在我的脸上一扫而过,再开口依旧带着嘲讽之意,“呵,不错,这个学的很像。”
我的步子便再也迈不出去了,只觉得浑身发寒,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来接我走的么?
他的神色有些恹恹的,似乎转身立马就要走。
我顾不得别的,又往前两步,嗓子都发了颤,“柳淇睿!”
面具男人似乎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稍稍一顿便开了口,“先前的事情只是误会。不过暂借黄河通道一用乃是大事,我们不得不谨慎。”
淇睿的身子侧了过去,神色疲倦的厉害,“请恕柳某看不到贵主人的诚心。”
他真的很累,脸上满是疲倦,瞬时,鼻子酸的厉害,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我想往前走告诉他我就是秦漾,却忽然的没了勇气。
再没有多看我一眼,他转身就走。
大门没有关,面具男人见他走却也没动,只在后面提高了声音继续陈述事实,“他失踪第二日你便得知消息,当时你正在黄河上游与官兵周旋,稍不注意便会葬身鱼腹,但你还是抛下与你生死与共的兄弟马不停蹄的跑去了麒麟山。他失踪第十日,你用自己黄河霸主之位发动朝堂绿林寻人,只求他一线平安。”
我有些发呆。
耳边却继续传来面具男人平静的声音,“他失踪第十五日,有人放出传言要你一根胳膊,不然就要他的命,若不是有人拦着,说不定你还没见到他真人就已然成了残废。”
淇睿的步子已经停了下来,而我的脸色也已经有些发白了。
柳淇睿,你当真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却是冷的让人发抖,“你为了一个长相和他相似的人便敢只身犯险,被那人狠狠的给了一刀,想必现在刀口还在疼吧,如今怎么在真人面前却胆怯了。”
我的嘴巴有些发抖,只觉得眼里他的背影都有些模糊。
“你在怕什么?”那个人在问。
淇睿,你到底在怕什么。
隔了一道门,我觉得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情绪太过于激动容易病发,我深深的吸气,努力的控制自己。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努力的扯了一个笑脸,“淇睿,柳淇睿,回头看看我。我是……我是秦漾,秦漾。”
他的身子动了,却没有回头,只偏了一下冲着面具男人轻声开口道,“世人皆知,南国的宿将最擅易容之术……宿将,你带我来,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