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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尚书前往信王府,自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当然他是一只长得比较儒雅帅气的中年“黄鼠狼”。
肖璃并不确切地知道尚书丈人和王爷女婿谈了些什么,但一次不寻常的会面,本身已能说明好多问题。
第二日的宣明阁,该回禀的回禀,该奏请的奏请,朝臣们各自散去之后,留下七位常驻重臣。肖璃着意地留意信王与景尚书的情形。
他望见景尚书数次以热切的眼光望向信王,尤其是意见不一之时。可信王似是故意回避,无论是赞同或不赞同,都表现得很不激烈,却又十分疏远。再想到传递过来的消息说,景尚书离开王府之时,信王很客气地送到了门口,景尚书的脸色却并不十分好看,而信王妃景妙言也并没有出现。
不难想见,景尚书似乎并没有达成目的。
相比冷眼旁观的临川王,信王才真是浑身竖满小天线。临川王态度已明,反而自在,信王却一直在暗中观察与权衡。
尤其是昨日,向来与自己公私分明的岳丈大人,竟然上门来看望外孙肖湛,并在信王府用了晚膳才回。
晚膳后,岳丈大人在自己的书房,终于将来意挑明。其实,不用挑明,岳丈大人的来意也像看守王府的侍卫脸上的疙瘩豆一样呼之欲出。
信王知道,自己是早晚要面对这一天的。他并不想说在自己的心里究竟倾向于谁,他希望有机会还是能听一听皇帝的意见。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看到两派人马竭尽全力,这样才能将他们所有的实力与谋划尽数展现,自己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这个决定太过重大,事关大齐王朝今后数十年的国运,他自认没有一丝一毫地偏倚,背后亦没有利益,他可以最公正地判断两方得失。
他曾经相信李相国对于祖制的固守,这一日,却突然不能相信岳丈大人也是一个如此墨守陈规的人。
因为岳丈大人的圈子兜得太远,远到甚至搬出了自己的女儿,忧心而伤感地述说自己女儿为肖珞付出了多少。
这是要肖珞为景妙言的不幸福,做出一点补偿么?
一旦在严肃的、重大的国事中,掺入这样私人的暗示,肖珞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岳丈大人是不是一个具有优良品性的正直之臣。
他为何如此急于说动肖珞?要知道,二皇子的支持方,至今无人私下来找肖珞做过任何小动作。长时间的摄政,将以往那个洒脱的信王,渐渐地磨练成心有城府的信王。他考虑得远比以往更多。
所以,景尚书自以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番演讲,其实在肖珞这儿却是适得其反。
无奈,焦急的人总是容易露出马脚,马脚本身却以为自己是光彩照人的。
在千里之外,不小心露出了另一只“马脚”,好巧不巧,偏偏被人发现了。所以说,自古以来成事者,不光要有实力,有的时候,还要有些运气。
这个“发现”的确很意外。这天,玲珑刚刚在葆光殿听孔妈妈她们回过话儿。自从玲珑强硬了一次,将宝笙送得远远的,府上的人顿时老实了。孔妈妈调教的人不争气,连带孔妈妈自己腰杆也有点挺不直。
所有的管事仆妇,都是有事说事,无事滚蛋,不敢跟玲珑多扯皮。更有人说,不是厉害人,也不能在宫里当到头等女官了。瞧吧,人嘴两张皮,反正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会儿当女官又成了玲珑的辉煌了。
泰清从外头进来,见还有人没说完,便在一旁等待片刻,直到玲珑终于有机会喝口水,泰清方道:“启禀王妃,万福客栈霍夫人求见。”
玲珑双眉一挑:“哦?来了多久?”
“来了不多时,正在院外等候。”泰清道。
“快请进。霍夫人亲自前来,定是有要事,往后要及时与我说。”玲珑关照。又让盛花儿跟着泰清出去迎客。
虽说嫁了泰清还没几日,盛花儿的地位却显著提高了,泰清年龄大她甚多,大约是受了主人的影响,对盛花儿也甚是疼爱。
“霍老板夫妇与王妃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倒是我这回没有领会得清。”泰清在总结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