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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寒尽,花已醒。
眼无荣枯,幽独长生。
方泣露,亦生尘。
半岩苒影,悄怆波深。
不艳无言矢几度,
留待间边忆菖蒲。
……
骸之器骨。
当简?德古拉终于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中映出的是年代久远却深富价值的古老吊顶,异于常人的感觉器官在这时自然而然地发挥功效,纯种吸血鬼——吸血鬼始祖的超强视力让她得以轻松地看清那些神秘而惊悚的细密浮雕,沿着边缘,以某种宗教的规定方式而计算得以排列,神圣不可侵犯,可是却是带着血腥色彩的危险“神圣”。
覆盖着漆黑墨色的深灰色石砖,即使她是从慌乱而非正常惬意的状态中醒来,简?德古拉也在第一眼就确定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样的吊顶了。
然而会有这样吊顶的建筑,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那一个——歌罗西亚历山大家族历代当家的城堡“骸之器骨”。
身体里从一开始就是枯萎而僵化的,于是就从来没有过心脏或快或慢的跳动感受。
然而此刻她却能感受得到,空空落落的虚无感,胸口的某一处像被什么人放了一把火,烧毁了那儿,可笑的就连所谓的一片狼藉都被覆灭完全,似乎悲伤的凭借都要褫夺干净才算满意。
然后呢?
这种因为失落而击打下去的韵律可以被称作心跳么……
除了这种“心跳”,周围就只有轻飘飘的呼吸声响。
一个人的。而且是她熟悉的人。
明确而鲜明,轻浅如同灯泡中的几缕灯丝,这般微不足道却也被那超脱高妙的听觉给捕捉到,独立地分辨每一次的频率与动摇,像极遥远而渺小的星球一样在简?德古拉的大脑中翩翩旋转着,是沉稳而优雅的舞蹈。
“你知道的,我随时可以制裁你。”简?德古拉开口道,眼神依旧呆滞地顺着平躺的姿势仰望。
“您知道我知道。”琉刻弯起嘴角,可是笑容却很冷漠,恭敬之意不足。看样子他的优雅程度与尊敬的礼数都是在他的随心控制之下。不受任何关乎物种戒律的影响。
这么说其实是因为琉刻他并不姓亚历山大。
而他其实是一只吸血鬼,还是唯一一只可以不受自己这一种族纯血君王束缚的吸血鬼。
所谓的束缚,在吸血鬼的世界里与那必须服从的戒律不太一样,这是只对纯血种始祖以外的、所有吸血鬼而言的存在。体现在它们身上是融化在灵魂里的本能反应。那就是对身为纯血种的始祖——德古拉兄妹无法反抗的臣服。反过来而说就好像是德古拉兄妹与生俱来的一种独特的能力,仅仅是他们本身的存在就会让所有的、不论是贵族吸血鬼还是低等吸血鬼都心生畏惧。
像之前包括帕达里克在内的那三个前来偷袭的男人,一开始不约而同的单膝着地宣誓效忠也不仅仅是为了让简?德古拉减小质疑放松芥蒂。更多的还是出于本能。
而琉刻是如何做到并彻底脱离而出的,谁也不清楚。
“安琪莉卡呢?叫她来这里见我。”简?德古拉闭上了眼睛,言语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