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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辰故作惊奇:“真的么?”
海崚王道:“听说你和葛王现在举案画眉恩爱有加。”
黑玉辰又替岑少泽满上一杯酒:“葛王对我很好。”
“是么?朕怎么听说你们一直分院而寝。”
黑玉辰的手一抖,酒洒了岑少泽一身,她忙唤宫女替岑少泽擦,随即冲海崚王道:“皇上怎忽然问起这事,王爷他担心我的身体,所以……”
单氏轻笑一声:“皇上,妹妹都不好意思了呢。这葛王还真是会怜香惜玉啊。”
“朕可不这么觉得,有哪个男人放着如此娇妻还能忍得住的,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单氏娇笑道:“谁不知道葛王英武盖世,他若不是男人怕是这天也没几个男人了。”
海崚王笑道:“会不会是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了?”
岑少泽站起身:“在下有些不胜酒力,请皇上命人送我回牢里。”
海崚王连连摇头:“岑学士以后不必住牢房。”说罢吩咐殿监:“送岑学士到文心殿歇息。”
单氏忙道:“皇上,岑学士怎能住在后宫呢。”
海崚王道:“朕说能就能。”
黑玉辰道:“我也告退了。”
“嗯,朕也累了,摆驾怡和殿。”
夜已深,风更寒。岑少泽衣衫单薄却丝毫不觉得冷,因为他胸中燃烧着一团怒火!可他除了任凭这火灼烧着他心肺,却什么也做不了。父兄可安好?大云国现在是什么情况?海崚王究竟想对他怎样?今天找来那个葛王妃是何用意?他的头几乎要炸开。
“岑学士,到了。”太监推开门道。
岑少泽浑浑噩噩地踏入殿门,抬眼一看顿时怔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转身欲走。却发现门已被人反锁。
“岑学士,求你,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姐妹。”面向外被绑在柱子上的少女红着脸流着泪哀求道。她身上只缠着一缕薄纱,双手双脚呈反抱姿态被锁链锁在合抱粗的柱子上,另一名少女却是背向外抱住而锁,两人私*处皆一览无余。
岑少泽捶了一会儿门终于放弃了,他闭上眼跪坐在地。脑海中却挥之不去那两名少女洁白得好似发光的胴*体。
殿中的香炉缕缕散发着异香。好似少女的体香混合着一丝血腥味,这种味道足可以将任何男人变成野兽。岑少泽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来,片刻后他睁开满布血丝的双眼站起身。转回头走向其中一名少女。
哭泣声、喘息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痛苦的、欢娱的,岑少泽的身体仿佛升上了天堂,心却坠入了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啊!”门开了,黑玉辰看到殿中的情形手中的解酒汤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尖叫一声扭头跑了出去。但只跑了几步便弯下身呕吐起来。任何一名女子看到那样的画面都会受不了,何况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岑少泽被一阵冷风吹醒,看着柱上两名少女身上满是淤青,双腿间流着血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现实的世界,就算是梦境他也接受不了!他此时的心情就好比一个人采撷一朵白莲,突然发现花蕊中有一只生了蛆虫的死老鼠。
他惨呼一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一阵天眩地转昏了过去。
隔日清辰葛王便收到了消息,并得知昨夜皇宫中发生的一切。他立刻更衣备马准备进宫质问贺兰功为什何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走到半路却改了主意。对方现在是皇上,事情又出在皇宫,他若去了又如何?只会落下一堆罪名,而这事也不能告诉岑少游,不然他一定会闹出事端丢了性命。
思前想后他转向城南,直奔城外的静月庵。
岑少泽一醒来便看到倚坐在床边的海崚王,他一把抓住海崚王的手臂:“杀了我!”
海崚王捧着岑少泽的脸背后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想通过你弄清楚一些事。”
岑少泽挥开他的手:“为什么是我,你到底要怎样。”
海崚王微微一笑:“记得几年前一起去慈恩寺么?自那时起我便一直在想人性本善还是本恶,既然色即是空,善和恶岂非没区别,那我们还恪守那些规矩做什么?”说罢他冲站在一旁的太监道:“你想当皇上么?想夜夜都有女美相欢么?”
那太监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老奴惶恐。”
海崚王一抬手:“惶恐什么,你实话告诉朕,你想还是不想。”
“哎哟皇上,老奴不敢想。”
海崚王像是在品味这句话般:“不敢想,就是说你其实是想的。”
太监连连磕头:“皇上饶命。”
海崚王瞥了岑少泽一眼:“他十三岁净身进宫,没读过什么书,没享受过男欢女爱,为奴为婢三十几年,等他不能再当差便会被逐出宫去,可他做事兢兢业业,并且从不想死。”
岑少泽哼道:“就算一切都是空的,人活一世总要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心,有责任心有原则。”
海崚王点了下头:“所以你觉得自己昨夜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所以想死是么?”
“不错,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海崚王冲那太监道:“把她们叫进来。”
片刻那太监带了两名女子进来,岑少泽一看正是昨夜那对姐妹。此时她二人宫女妆扮,看上去和一般的宫女没什么不同。
姐妹二人施过礼,面带羞涩垂头站在那儿。
海崚王道:“现在朕给你们姐妹三个选择。第一,嫁给岑学士为妻。第二,继续做宫女。第三,出宫。”
两姐妹听罢互相对视一眼跪下身:“我们愿意服侍岑学士。”
海崚王看向岑少泽:“你听见了?你不是说做人要有责任么,你是不是应该对她二人负责呢?”
岑少泽忽然发现这里的所有人他都想不通看不透。
海崚王站起身:“少泽。我一直视你为友,更确信你和我本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