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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南走了三日来到东平郡城。一轮红日从锦绣般的山峦背后刚刚升起,山树路屋顿染光华,分外壮美。秋风凉爽并湿润沁人心脾。
夏辰赞叹道:“真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商无尘点了下头:“是啊。那片山脉以南是大云国的青州郡,不过看似不远但想翻过那山脉至少要七八天,并且山林中十分凶险。”
“青州?我好像在哪听过。”夏辰微微皱了下眉。
“王妃许是在地图上看过或是听王爷提起过吧?之前出事的几个县就在那山脚附近。”
夏辰目测了一下距离,大概算了下时日:“我们要去的话来不及在宫宴前赶回去了吧?”
“嗯,因为有湖和河水隔着,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线要到出事地要绕很远的路。”
夏辰叹了口气:“看样子别无选择了。”
向东南继续走了小半日来到一处湖岸,岸边的柳叶已泛黄,浩淼的湖面好似与远处的山峰相连在阳光照耀下金波粼粼。
夏辰极力远眺:“这湖好大好美。”
商无尘介绍道:“这湖名为凝玉湖,每到深冬湖面冰封如玉,下雪时放眼处一片银妆素裹,美如仙境。”
夏辰想象着那美景:“千里冰峰,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到时我一定要来看看。”
“王妃的形容让我如同亲见啊!到了。”商无尘指着湖岸边一户人家道。
叩开门,门人躬身道:“商公子请,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时。”
夏辰有些惊讶:“怎么你这位朋友知道我们要来?”
商无尘道:“是知道我要来,不是我们。我不是说他之前捎过信给我么?他每次来我只要能抽出时间都会过来和他下几盘棋。”
宅院规模不大,处处透着整洁素雅。正院的庭院青石铺路。两侧种着毛竹、白玉菊,墙边有几株松树。
刚到正屋门口门便开了。一名身着深蓝色绣银丝花纹曲裾深衣,淡眉朗目俊逸优雅的年轻男子走出来:“无尘,你可算来了。”看到夏辰他睛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
“这位是葛王妃,之前坠马受了点伤导致失忆并经常头痛,我便自作主张带她过来请你看看。”
夏辰瞧着这器宇不凡气质内敛的俊雅公子竟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纳闷。同时也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微笑着点了下头:“花公子,多有打扰。”商无尘已经告诉她他这位朋友叫花漫楼。
花漫楼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了一下施礼道:“在下花漫楼。见过葛王妃。请进。”
来到堂屋立刻有一名身着红衣的婢女捧上茶来,当她把一盏茶放到夏辰旁边的几上:“请用茶。”当她瞥见夏辰的脸竟一时愣怔在那儿,脱口道:“你是?”
花漫楼道:“绮云,怎对葛王妃如此无礼。”
绮云忙垂下头:“王妃恕罪。”
夏辰端起茶:“绮云姑娘看到我好像很惊讶?”
绮云忙道:“奴婢只是从未见过像王妃这般美貌的人。所以一时失了神儿,还望王妃见谅。”
花漫楼道:“绮云。去替商公子和王妃准备休息的客房。”
“是。”
寒暄了几句,商无尘道:“漫楼,我和王妃还要尽快赶回去,你先替王妃诊脉吧?”
“好。”
夏辰伸出手腕。花漫楼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替她把脉,过了片刻他收回手:“王妃的身体并无大碍,时常头痛多半是记忆在修复时碰到障碍所致。我替王妃开些药,调理一段时间便会没事。”
商无尘有些难以置信:“王妃头痛十分频繁并痛苦非常。真的调理些时日就会好?”
花漫楼淡然一笑:“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商无尘略显尴尬地笑了下:“当然信得过。”只是真的如此简单么?
夏辰道:“那到时我的记忆就能恢复么?”
花漫楼摇摇头:“这个就说不准了,不过王妃不必太担心,恢复是早晚的事。”
“哦。”夏辰觉得他这话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但摊上这种事,她除了顺其自然也没有别的办法。
用过午饭商无尘和花漫楼准备对弈一局,夏辰对下棋没什么兴趣,便让绮云带她到房间休息。
院门上刻着“百芳轩”三字,院内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虽然已过中秋,仍旧满枝芳华,馥馥袭人,更有彩蝶恋花不舍离去。
几间精舍整肃明洁,房中没有没有任何华贵用品,最显眼的便是枣木架上几盆花开正盛的寒兰。
内室的床榻桌椅也是枣木所雕,夏辰道:“绮云,听说你家公子富甲天下,想不到竟如此简朴。”
绮云微微一怔:“这只不过是个临时落脚的居所,住得舒适便是,何况我家公子从不讲究表面上的浮华,他更注重内涵。”说到这儿她略一迟疑:“王妃以前不认识我家公子?”不然她绝对不会说出这话来,这里的东西看着平常,但哪一件都有些来历价值不菲,院中那些药草更是每一株都千金难求。
夏辰不禁疑惑:“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像什么人,所以才会失神?”
绮云点点头:“王妃的确与我家公子一位朋友很像,但我和公子已久未见到他,想来现在已出挑成翩翩少年了。”
夏辰眉头微扬:“你说的那人是男的?”
“嗯。不过他虽是男儿身,却生得和王妃一般的修眉凤眸,极是俊俏。”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见见他了。”夏辰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一个男孩子若长得太漂亮未免会少些男子气概,像商无尘那样容貌俊美绝伦又兼气宇轩昂的毕竟不多。
“王妃赶路辛苦,睡一下吧。奴婢去替王妃煎药。”
“嗯。”
书房中,花漫楼看着商无尘举棋不定笑问:“有心事?”
商无尘深深瞧着花漫楼:“你刚刚替王妃把脉后说的那些话都是搪塞之辞吧,王妃的情况到底如何?”
花漫楼抬眼凝视着他缓缓地道:“如此说来你早知她其实不是受了伤,而是中了毒?”
商无尘点点头:“是影残月,虽然她没说明,但王妃十之八九被下了毒。”
“是蛊毒。”花漫楼强调了一句。随即他眼光一凛:“她真的是葛王妃么?”
商无尘略一迟疑:“自然。”他并不想隐瞒花漫楼,但也不想说得太明白。她的确已嫁给了葛王。如此说也并没有错。
花漫楼苦笑道:“想不到辰儿竟成了葛王妃!”
商无尘语声干涩:“原来你已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