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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第二天到了学校,便听有人在说他之所以要搞熊奇,就是为了争吴玫。
虽说这流言实在狗血,何况熊奇已经死了,连个对证的人都没有,但令人惊异的是相信的人还不少。
好在王灿是久经风浪的,不至于就此慌了神,反笑对来问究竟的朋友说:“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么的风流。”
相信他的人始终是相信他的,不相信他的人任你说破了嘴皮子,哪怕把所有的铁证都摆了出来,还是不会相信。所以王灿丝毫不急,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由得人去说。能证明的他已经证明了,不能证明的,像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你跟它较再大的劲也是枉然,除了把自己累趴下,还是不能让大家相信真相是什么。
真正的聪明不是智商高的人,而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做的就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不该做的不论它诱惑多大都不会正眼去瞧。
王灿以前算不得聪明人,但现在绝对算是个合格的聪明人。
流言确实可畏,没法证实的流言更可畏。人们都有窥探他人**的卑污心理,为了满足那点可怜的好奇之心,只要有一丝阴风吹来,也不管源头是哪,是香的,还是臭的,就会一窝蜂似的涌上去,然后编排出各个版本的故事,以此来显示他们的能耐,弥补他们的空虚……流言的杀伤力不在本身,而在于变异后的各个版本对当事者的心理影响。传言者只当讲述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说了也就说了,就像一阵风吹过,什么也没有了。但对于当事者和当事者的亲朋来说,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听多了去,能把心剜得千疮百孔。
王灿会在第一时间反击吴玫制造的谣言,是因为他能找出谣言的源头和炮制的经过,用事实将它毁灭于无形。要知道有图片、有文字的谣言比流言更可怕,它们就像一枚枚铁钉,足以把任何要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永不翻身。所以王灿必须反击。但没影没踪的流言就不一样了,你找不到源头,除了传播的途径,你不知道它会如何变异,就算穷尽一切努力也是捕风捉影,奈何不得。流言传得越多,就会变异得越怪异,几经印证之后,就算最初对它深信不疑的人对它嗤之以鼻。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其实更应该说是止于智慧。
很多人都知道王灿与熊奇的恩怨,熊奇既死,不论多少前尘旧怨都该烟消云散了,偏在这时候有人翻出王灿是为了吴玫才搞熊奇的,不免就让人感到错愕和好笑。
错愕之处在于,传播流言者是不是太想当然,太没脑子了?如果王灿是为了吴玫才搞熊奇的,那又置杨超于何地?那起事件蓬城黑白两道谁人不知是因杨超要搞王灿引发的,最终王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不但整垮了杨超,弄死了熊奇,连蓬城黑道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冯宝程都没能幸免。而在背后,还包括市公安局长等多名实权人物。枉顾事实,编造流言容易,但要骗过人们的智商也不容易。若不是有那许多智商严重不及格者又最喜八卦他们**者跟着起哄,这类流言又岂能流传得起来?
王灿走进教室时,李云舒冲他递来一个俏皮的眼神,分明是在说:看吧,被我猜中了。他也只能回以无奈的苦笑。
不想第一节课刚下,学生处就来人了,叫王灿去一趟。
王灿暗自纳闷:学生处的找我搞毛?
到了学生处一瞧,两个女生站在墙角,哭得泪人儿似的,戴军黑沉着脸坐在椅子里,双目透射着骇人的凶光,似乎择人欲噬。
“戴处长,你找我?”王灿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