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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王凌引着婆姨娃娃回了一趟镇北,准备来回用上一个来月时间:“婆姨要看看西安跟镇北分公司的运转情况,跟大哥、小妹沟通、交流一下公司业务的发展思路,协调解决些物流方面出现的问题。自个儿也想带娃娃走走看看,吃些地方特色小吃,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见见向阳跟袁峰两家人。”这些年,只要路过西安,他就要去会会这两人,拉拉各自的近况,说些高兴的事情。
事前打过电话,到了西安,大舅哥来火车站接妹子一家三口。王凌引着婆姨、娃娃,拉着行李箱,背着行李包,出了软卧车厢,过了地下通道,检票出站。霄霄三四岁了,背着米老鼠小书包,穿着时兴的夏装,迈着小短腿,两只黑眼珠转来转去,到处看新鲜。李晓一手拉着箱子,一手牵着娃娃的手。大舅哥在出站口接上妹子一家,就往停车场走。他新买了辆桑塔纳,方便出门谈业务,如今也算有车一族了。王凌说:“大哥,你什时候学会开车的。”李勇兴奋地说:“凌子,刚拿照没几天,车也正在磨合。不过我觉得技术还行,不熄火,开得还算稳当。”李晓调侃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晓得了。吹牛不上税,尽管吹。”李勇脸一红:“晓晓,你学坏了,尽挤兑大哥。”霄霄说:“大舅,快上车啊。”李勇蹲下亲了一口娃娃说:“还是霄霄乖,不像你妈这么牙尖嘴利。”他打开车门,娃娃哧溜一下就上车了。王凌把行李箱在后备箱放好,坐在了副驾座位上。李勇打火开车往“金花饭店”开,一路上开得还算平稳,还真没熄火。王凌说:“大哥技术还行吗,不比李子差多少。”李晓哼哼两声说:“你就捧他的臭脚吧,拐弯转向都不打,变道颤颤巍巍的,跟个老太太似的。能跟我比,给我提鞋我都看不上。”李勇忍不住了:“晓晓,你咋老是看大哥不顺眼。从小到大你就爱挑我的毛病,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霄霄说:“大舅,你是叫我吗,叫我干啥。”王凌跟李晓都笑喷了,闹了李勇一个大红脸。笑够了,李晓悠然地说:“从小挤兑你就是我最大的乐趣,谁叫你傻乎乎的,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就说那一回吧,你上街买个糖葫芦,还没到家,我都没吃上一颗就不见了。你说你才吃了一颗,其它的倒究哪去了,是不是叫哪个小妹妹哄骗走了。”李勇一脸沮丧地说:“那还真没有,就是被几个巷子里从小玩到大的娃娃你一个我一个撸走了。等快到家了,我才发现糖葫芦只剩根空签子了,幸亏一买上我就撸了一颗,否则一颗也吃不上了。打那儿起,我就留了个心眼,进巷子拐个弯就要侦察一下,专瞅没人的时候快速通过。这才能把糖葫芦带回家,就这每次也保不住几颗。小时候就是有意思,比现如今强多了。”王凌说:“是啊,如今东西由性吃,反倒没小时候吃得有滋有味了。”霄霄说:“糖葫芦不好吃,把牙齿都吃坏了。妈妈说,一点儿也不好吃。”两个大男人哄堂大笑,把李晓弄了个大花脸,赶紧说:“霄霄乖,到了冬天下雪了,才有糖葫芦吃。等今年冬天下雪了,妈妈就给你买冰糖葫芦吃。”霄霄仰着个小脸说:“妈妈可要说话算话。”
李晓摸着娃娃的脑袋说:“妈妈从来不说假话,不像你爸爸,整天就晓得放空炮,谎话连篇。”王凌说:“你咋还编排上我了,我甚时候放空炮,说假话了。”李晓说:“还用我说,你说这两年,你星期天有几天陪我跟娃娃的。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你咋那么多事儿,整个就是一事儿爸。”王凌说:“那不是没办法吗,学校活动多,闫老师的课题也要拉上我。我一天到晚忙活不完,星期天不是还得加班出差吗。”李晓调侃说:“你好忙啊。”王凌赶紧说:“好婆姨,别说了,都是我的不对,往后一定痛改前非,多陪陪你们娘俩。”李晓说:“这还差不多。”李勇说:“到地方了,别打情骂俏了,把我当成空气了,快下车了。咱放好东西洗涮洗涮,先去吃饭,完了再说咋办。”李晓笑呵呵地说:“大哥本事见长啊,说话都带着风。”
李勇把车停好,帮妹子拎着箱子,饭店的侍应生也过来帮忙相烘。王凌去前台登了个大床房,上楼把东西放好,跟大舅哥抽了根烟。李晓洗涮好,一家人开车去了回民街吃牛羊肉泡馍。李勇把车停好,带他们去了一家常去的泡馍馆,叫了三碗优质牛肉泡馍,一荤一素两个凉菜,一人一瓶冰峰。李晓跟娃娃吃一碗,两个大男人一人一大碗,就着凉菜,喝着冰镇冰峰。霄霄说:“妈妈,冰峰真好喝,比可乐还好喝。”李晓说:“少喝点儿,小时候,妈妈也喜欢喝,就是忍着不喝。喝多了容易有蛀牙,蛀牙可疼了,霄霄怕疼吗。”霄霄仰着小脸说:“不怕。”李晓瞪大眼睛说:“那上回打针,谁嚎哇哭叫就是一个劲喊。抱着妈妈不停说,疼,疼,疼来着。”霄霄不吭声,只是偷瞄了一眼母亲,又偷偷吸了一口,把两个大男人逗得差点儿笑出声来。
李晓说:“还是咱西安的泡馍好吃,在上海就吃不出这个味。”王凌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口味差距太大了。小时候的记忆最长久的就是吃的、喝的,我走哪儿也忘不了三鲜、油糕、羊杂碎。这儿的泡馍就是地道,霄霄,泡馍好吃吗。”娃娃用常背在小书包里的不锈钢小勺子吃得正香,嘟嘟囔囔地说:“好好吃,我还要。”李晓又给儿子舀了几大勺子,娃娃吃完、喝完才拍着小肚皮说:“吃饱饱了,走了。”
吃过饭,一家人在桥梓口转了一圈,买了些酱牛肉,回了父母家。大哥有钥匙,开门进去。李晓陪娃娃在自个儿房间睡午觉,两个男人在客厅喝茶、聊天。晚上,父母回来了,嫂子领着娃娃也过来了,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团圆饭,闲扯些老人身体好不好,娃娃聪明不聪明的闲话。吃过饭,老人把儿女两家子人送走,在院子里溜弯儿。
两家人聚在一起,两个娃娃最开心,有拉不完的话。李晓问嫂子:“静儿该上学了吧。”嫂子说:“开学就上了,这几天得好好教识字数数,入学要考试。你家霄霄好象不咋爱说话。”李晓说:“男娃娃吗,哪有女娃娃嘴巧。霄霄从小就是个闷葫芦,就晓得跟个永动机似的家里门外出来进去自顾自玩儿,吃饭都得追着喂,还不好好吃。”嫂子说:“晓晓,别担心,大些就懂事了。”两人女人也是一台戏,两个大男人在前排不吭气,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到了饭店,王凌跟婆姨、娃娃下车,送两人上去休息,又下了楼,打车去找向阳。两人提前通过电话,约好今儿晚上在西大街的“拉斯维加斯”见面,好好拉一拉,耍一耍。到了地方,进门就是一片嘈杂声,夜店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向阳老远看见他进来,立马挥着手跑过来招呼他落座。六七个大男人已经喝上了,向阳一一把大家伙儿跟王凌介绍了个遍,王凌跟大家伙儿一一碰杯喝了一圈:“都是向阳的老兄弟,一个个都是讲义气、明事理的豪爽糙汉子。过去听向阳说起过不少事情,没什么生疏感。”几圈酒下来,大家伙儿就熟络了不少,袁峰端了一杯酒跟王凌碰了一下说:“凌子,敬你,谢谢你跟沐生。没有你们也就拉不起这只队伍,没有我们如今的好日子。”王凌一口干了说:“自家兄弟,客气个啥。再说,我如今可是公司的股东,你们赚的钱里面可是有我的一份儿。兄弟们好好干,我也多些私房钱。”向阳端了杯酒说:“凌子说得对,大家都是好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多来往、多亲近。明儿个我去接你,咱去公司跟工地上看看。今儿个不拉公事儿,喝好、吃好、耍好。来,来,来,干了,干了。凌子给咱唱个歌吧。”王凌说:“能行,你去点一个《一剪梅》吧。”向阳跟侍应生去说了一声,侍应生拿了个单子跟签字笔。向阳填好点歌单,交给他。几个人又拉着话喝了会儿酒,听别人唱了几首歌,就听见“一剪梅”的乐声响起。王凌走上台,拿起话简说:“我把这首歌送给在坐的各位,特别是送给我的好兄弟们。谢谢你们,谢谢大家。”王凌深情开唱,一开口就掌声一片:“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