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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五年六月,草长莺飞,天气暖和,土地松软,这样的季节和月份正适合大军厮杀。
在大宋虔州零都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三个衙役正在执行秦桧的命令,挨家挨户的收人头税。
今天已经是今年第三次收税了,陈端家里早就被搜刮干净的叮当响,实在是拿不出一文钱了,有的只是几条贱命正在祈求着他们宽限些时日。
陈端拉住衙役的衣袖苦苦哀求,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钱了!您们在宽限些时日吧,如今的地也没有卖出去,等卖出去了我们再补上!”
衙役被他拉得有些不耐烦了,手猛地一甩,将陈端甩了出去。
“真晦气,每次都来这个地方收税,还得多费些口舌不说,钱还收不上来,我就告诉你们,今天这税要是交不上,我们就把房子给你们烧了,有钱赶快给了,别耽误劳资回去宠幸娘子。”
说着,还抹了抹嘴角的肥油口水,昨日才拉回来的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还没开荤呢,就被调过来收税了。
看那陈端没点眼力劲,然后又给了他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陈端吃痛,抱着小腹蜷缩在地上。
衙役找来一根木棒点燃,手举着刚点燃的木棒,作势威胁着陈端,
“你们到底给不给钱?有就赶快给,大家都不耽误事,没有就滚一边去,别挡着大爷烧房子,你个死穷鬼,连几文钱都拿不出来,要你何用!”
说完就要将举着的火把往屋顶上丢,陈端的母亲跑过来,张开双手,以一己之躯挡在面前:
“官爷,您要是烧了这屋子,让我们怎么活啊!”
“死老太婆还不赶快滚开,今天要是收不齐银子,回去大爷就得挨板子,你让我们怎么活?况且你怎么活有我何事?你这老相,出去卖卖不就能活了!”
然后,抬起一脚,将她踢到了门边上。对老人动手,还不留余力,围观的村民都开始指责暴力的衙役。
陈端见母亲被打,母子血肉相连,顿感心中绞痛,犹如被扒皮抽筋,
“我cNm的,你个狗杂碎!”
怒火中烧,一把扑过去,从背后推开衙役,跑到母亲身边,扶起躺在门边的母亲。
被推开的衙役,重心不稳,身体向前倾去,一下撞在了门梁上,鲜血从他的头顶流淌下来,挣扎了一会,便断了气。
原来门上有着一颗被削尖的木钉,衙役的头直接正好撞在了上面,钉子刺进脑袋里,导致衙役当场毙命。
另外两名衙役见同行者被陈端杀掉,惊恐不已,一个农民竟然敢杀官家,嘶声裂肺的大叫:
“你杀了衙役,你杀了官府的人员,来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一边喊着,一边拔出身上的佩刀,刀尖对着陈端,直直的向前冲去!
陈端见刀尖逼来,一个侧身躲开他的攻击,顺势跳到一边,与他拉开距离,双方对峙。
衙役的喊声,惊到了左邻右舍,大家都出来看看到底是谁那么英勇,是哪位勇士竟敢杀了这些官府畜生!
一时围观的人群又多了一番,人声鼎沸,看着场内的人与野兽。
他俩打斗的同时,周围聚集了许多村民,这些村民都是贫苦人家,靠着卖一些农作物赚几文钱,自己还没去补贴家用,就进了衙役们的口袋,平时更是受到这些衙役的欺侮,看到此情此景,无不拍手称快。
陈端以一敌二还没有兵器,只能一直躲闪,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迟早会被抓到砍死。
人群中有几人和陈端平时关系不错,看着他身处险境,都想上去帮忙,也很犹豫。
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去,上去帮忙就意味着对抗官府,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很焦急的看着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