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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吧。”顾玖笙语毕,嘉衍已经消失在室内。
严逸仰头四看,怎么人就这么消失了呢,一会儿就不见了,好神奇。
臣义探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战皇陛下,我是不是能够见见我们殿下?”
他只要见白淽一面,能够确定白淽现在是安全的就好,至于他的道歉,自然是要当着白淽的面道歉的。这点毋庸置疑。
还没等臣义说完话,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男人的指尖过来,安静的击中了他的肩膀,蚀骨的疼痛让他倒在地上,臣义额头冒着汗水,艰难的伸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以后她如若再犯险,你的下场不光光是这样。”男人说完这句话,抱着书进了房间。
“是......”
白色的木头门合上,臣义跪在地上,用力的平息体内的灵气,战皇的话他不能反驳,今天晚上殿下之所以会从高层跃下也是为了能够找到他,作为贴身护卫,居然让殿下在关键时刻寻不到。
这点是他的错误,如果今天晚上殿下出了任何问题,他万死难辞其咎,就算被战皇挫骨扬灰也是丝毫不可惜。
“需要帮忙吗?”严逸凑过去,蹲在他面前。
臣义咬牙,从地上站起来摇头,“多谢。”
看着化成白雾消失在空气中的臣义,严逸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所学习到的知识,严格的受到了冲击,被冲撞的七零八落的,捡都捡不起来。
白淽坐在床边,膝盖上抱着小白,安静的思索着今天晚上攻击他们的人。
会不会今天晚上的人,就是邪灵者,是他们使用人体修灵,被她察觉到了才要杀人灭口的,可是看着来的人的样子,他们不会感觉不到顾玖笙的存在。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这些都是你要的书。”顾玖笙将书本放在了她对面的矮桌上,“不过只能看一个小时,对眼睛不好。”
白淽回过神来就看到顾玖笙已经将小白拎在手上了,“你要做什么?”
“今天晚上的事情,它也要负责任。”他说着,手上灵力催动,一个精巧的支架将小白四肢给缠起来,闫让成了一个摆设。
将小白放在了阳台上,顾玖笙满意的点头,“这是惩罚,做一个月的摆设,一个月之后,这些支架自然就消退了。”
小白脑袋被紧紧地固定住,愤恨的叫了声,“乌咪......”
今天晚上的事情又不是它的责任,怎么就要惩罚它了。
“让主人陷入危险之中,这点是你的问题,况且,如果不是你的话,她也不会那么放心的跳下去。”
白淽听到这句话,原本想要替小白求情的话默默的收了回去,现在他找到了发泄的点,是不是不要说话来的好。
“乌咪.....”小白脸上带着无比的恼羞成怒。
“还不服气,再加半个月。”男人凉凉的说了句。
看到仰头看着天花板不动的白淽,小白耳朵耷拉下来,安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这分明就是祸水东引,就是舍不得动白淽,然后迁怒到它身上来了。
只可惜,小短腿蹦跶着也没能够扭开这个越缠越紧的机器,只能作罢。
“过来吧。”顾玖笙坐在沙发上对她招手。
白淽嘴角扯出笑容,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对着她的走动脚上的链子时隐时现,带着细微的金属拖动的声音。
“你看书,我给你揉揉。”顾玖笙说着抬手,认真的给她按起了肩膀。
白淽翻开其中一本安静的看了两眼,再寻了今天用笔将羊皮书上抄录下来的内容查看,这些内容上面记载的很清楚。
上古时候曾经有人用过这个方法修灵,就是以灵力豢养一批睨虫,这些虫子一个一个只有人的指甲盖那么大小,可是却是隐形透明的,修灵的人需要用自己的血喂养这些虫子,将这些虫子关在黑色的翁中,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虫子成功的有了红色的形体再放出去。
这些虫子,用凡人的肉眼是看不太清楚的,它们会循着最丑恶的人心而去,自己寻找宿主,那些被选中的人,都拥有和普通平凡人不太一样的欲望和品行,在盯上了这些人大约半个月之后,它们便会进入这些人的体内。
盘亘在他们的形体中,一点一点的吸干净了人的精血,期间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是没办法检测出这些虫子的存在,因为是灵气所化,和鬼神差不多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被人类察觉到。
等到两个月之后,它们将人的精血吸干净了,也就自行离开,回到主人那里去,而那些人则会因为它们的离开而轻松一段时间,可是会在七天之内,慢慢的七窍流血而死。
“这便是理由吗。”顾玖笙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书本。
“只要能够在它将人的精血吸干净之前,用灵力将虫子催化出来,这些人就有救。”白淽低头。
所她才找臣义,一旦虫子跑出来回到主人那边,跟着虫子,就一定能够寻到邪灵者,臣义的本事的确不小,能够帮得上很大的忙。
现在需要让苏念念将还在昏睡的人的名单和住址给她,逐一击破才是。
“好了好了,你不用揉了。”白淽动了动肩膀。
正在揉动的男人松开了手,眼中晦暗一边,指尖勾着她的发丝打转。
“我去趟洗手间,你帮我看着啊。”白淽说着起身,脚上的链子到了浴室门口自动的消失,让她能够将门合上。
顾玖笙握着她放下来的那本书,看了眼之后回头,盯着耷拉着脑袋被架在阳台上的小白看了眼,“你知道破解的方法?”
小白胖乎乎的脸被架子从两边挤在中间,大眼睛圆鼓鼓的打转,眼角还泛着泪花,看上去可怜极了,却不愿意搭理这男人,将头转了过去。
男人挑眉,指尖在茶几上点了点。
如果是宵小之辈做的话,让她去忙活忙活也总是好的,她就不用待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学校里,有那么多双男人的眼睛盯着她,顾玖笙心情格外的爽朗。
白淽从浴室走出来,安静的站在房间门口盯着他,“我现在是不是能够睡觉了?”
都这个点了,这一晚上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呢,都快天亮了。
男人点头过来摸摸她的脑袋之后走进了浴室,白淽眨眨眼,听着门内传出来的水声,今天晚上,是又要陪着他睡在一起是吗。
她盯着床上已经放好的睡衣,算是知道了自己后面这两天的生活要怎么过了,除了上厕所之外,她都得和顾玖笙待在一起,来抚平他因为自己跳楼而留下的创伤。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停了,门被从里面拉开,带着雾气缭绕之下,男人擦着发丝走出来,他身上穿了宝蓝色的睡衣,安静地走到了床边,将女孩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还洗澡吗?”他坚挺的鼻梁曾着她的脸颊,亲昵无比。
他鼻翼间呼出来的气体薄薄的打在她的脸上和颈子上,带着一股灼热的气势,和暧昧的氛围,小白现在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眼不见心不烦。
“洗。”白淽吐出这个字。
顾玖笙点头,将人打横抱起送到了浴室里面,将她放在了地上,过去给她放水,一一试过水温之后,从架子上取了自己常用的沐浴露放在一旁。
“我先出去了,你想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他低头,带着笑意。
白淽闭着眼睛,抬手将人推出去,刚刚才到门口的时候,顾玖笙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
“按照我的概念,现在我是应该帮你洗澡的,这两天我们应该形影不离才是。”他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带着戏谑。
白淽瞪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已经被锁起来了,还要她卖身啊。
“不是,是你说的听我的话的。”男人狡辩道。
白淽闭闭眼,“我说的听你的,不是指出卖我的灵魂。”
虽然在被锁起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了,但是还不是为了让他安心,她才下决心这么做的。
跟奴隶一样,她已经连尊严都没了。
“我不管。”他说着凑过来,盯着白淽,“你亲我一下,我就出去。”
“我要是不亲呢?”
顾玖笙点头,跟着笑了笑,抬手搭在睡衣的扣子上,“那我就陪你一起洗。”
这才是他的目的,看着他已经将扣子解开了,白淽闭着眼睛在他脸上亲了口,“行了没?”
男人松手,对着她摇头,“太敷衍了。”
“不干了。”白淽吼了声。
“那你不用亲我了,我亲你就可以。”他话音刚落,白淽被两只手捧着脸,亲的满脸是口水,一下一下,这男人下嘴一点也不留情面。
最后白淽泡在浴缸里的时候,都想把脸给埋在里头。
顾玖笙坐在床上,安静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他脸上笑意未止,他们之间,没了那么多的阻碍,就能够相处的这么和谐。
虽然她生气起来跟个小松鼠一样的可爱灵动,可是他爱惨了这个样子,时间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哪怕在她想起来一切之前,他能够让她多喜欢他一点点,多爱他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行啊。
换好了睡衣之后,白淽从浴室走出来,顾玖笙的头发已经吹干了,拿着吹风筒等着她过来,男人抬手,招呼她过去。
白淽听话的走过去,安静的坐在他面前,她实在不愿意睡在这里,可是脚下的链子,将人死死的禁锢在这里,动弹不得。
如果她的乖顺,能够让顾玖笙心里的安全感更加多一些,不会再那么的患得患失,也算是她的功德一件。
男人指尖轻柔的抚过她的发丝,格外的温柔,半分看不出来是刚才那个满身戾气的男人。
“好了。”他低头,吻在她的发丝上,将人松开,握着她的指尖掀开被子。
“你要抱着我睡。”他在被子里对着逃得老远的白淽小声的说了句,带着恳求,像是在撒娇要糖的孩子。
白淽装作没听到,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她够累的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郁,被子下的手指微微弯曲,白淽被脚上的链子往后扯动,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宝贝要听话呢,否则的话时间会加长......”他微凉的声音在白淽耳边响起,带着威胁也带着亲昵。
闭着眼睛的女人暗自磨牙,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活该自己被折腾成这样了,就不该同情。
可是,打是打不过,逃是逃不过,过的北憋屈点,也得撑过这两天,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吗。
这么想着,她闭眼转了个身子,面对顾玖笙,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靠在他胸前,安静的呼吸着。
男人满意的笑了,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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