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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厢房,推开门小姐坐在自个儿床上一脸愁容。
“我们怎么办哪。”王二闯门,她于二楼尽数看在眼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看情况不对就快从下面地道跑。”
“若论起来,我们才是亡命之徒,他王二不算,他在此有家。”
凤药只是在安慰小姐,她尚未想出办法。
小姐轻松跳下床,“凤丫头,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她回了二院,二门上内外各上一道锁,凤药放开黑风在前院守着才放心回屋睡下。
后半夜,黑风突然狂吠,凤药披了衣服从窗缝向外瞧。
一道黑影趴在墙头向外逃,黑风死咬住那人脚踝,被带离了地面也不松口。
凤药吹声口哨,它松开口跑回来,黑影逃走了,墙根留下一滩血迹和一只鞋子。
这人倒是急性子,有仇不隔夜。
第二日起床,温度骤降十来度,倒春寒来了。
这气候家中饲养的家畜容易死掉,凤药把床底铺上草,小猪夜间赶入屋中,让它钻入床下。
屋里升了小炉子,房顶加铺稻草,窗户多糊几层纸,盼着倒春寒快些过去。
家里事多,也就顾不上旁的。
这日凤药如常招呼客人,只见离大门远远的,一个不辨男女的行人蹒跚着脚步向店中走来。
此人远看,衣服烂成条条缕缕,脏得看不清颜色。
一条破旧的围巾将头脸包得只留了眼睛,两腿踝在外面,腿上净是细小伤痕,赤着两只脚,一手拄着竹棍,一手拿着一只旧碗。
凤药知是遇到讨口的,她一向对这样的人大方,备了饼,待会儿,再打上一大碗热汤,说不定就保了一条命。
那人摇摇欲坠,不知是病了还是饿的,走几步歇一歇。
凤药心头开始打鼓,感觉此人眼熟。
待人再走近些,她已认出那是何人。
心若擂鼓,转了一百个念头,是假装不认得?还是赶走?此人到来会引来祸患,还是多了帮手?
她定定神,心中拿了主意,待对方走到门口,便过去引着对方向里走。
“天冷,里头坐着喝碗热汤吧,出门在外的不容易。”
凤药不由分说接过对方的碗,走到汤锅前打了满满一碗汤。
那人注意力全放在食物上,没注意凤药,绕着客人走到凤药放汤的位置坐下。
凤药将饼放在汤碗边,弯腰低声说,“别喊叫,是我。”
“胭脂姐姐怎么跑出来的?”她喊出对方名字。
那人身体一僵,不敢相信抬头看了凤药一眼,惊得要站起来。
被凤药一把按住,大声说,“客官慢用。”
胭脂明显吃得急,心思却并未在食物上。
她憋着一肚子问题,一肚子委屈,想一吐为快。
眼前人虽是她原先最瞧不上,最讨厌的小丫头,也正是这丫头将小姐带出抄家之祸。
她跑了,在皇城里流窜数天,私里拦过其他夫人的轿子,都称帮不上。
最后是夫人的闺阁好友私下告诉胭脂,大牢里吃不上喝不上,还闹起疫病,生死有命罢了。
谋逆之罪,非天子近臣,哪个敢言?此事没有任何先兆,大家都摸不透皇上在想什么,是以无人开口。
胭脂起了先找到小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