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八景宫灯,金刚仙琢(6.2k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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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热血沿着冷硬的石板流出来,染红了横平竖直的沟壑,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儿布满了整个院子。

一位合道中品上尊,人头落地。

但诡异的是,在那人头落地的一刻,天剑上尊的脸上竟露出讥讽的神色。

他的生机在不停地散去,他的气息在逐渐湮灭,但他的脑袋滚落在地上,却那般讥讽地望着余琛。

发出最后的嘲笑的声音。

“人类……你拿到了路引……那又如何……没有秘令……那不过是一枚冷硬的玉碟而已……蠢货……”

砰!

话未说完,那年轻人一脚跺下来,踩碎了他的脑袋。

而一阵天旋地转以后,天剑上尊朱舜重新恢复了意识,他低头一看,自个儿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半透明,漂浮在虚空当中,而那地上倒下的正是他无头的尸首和被踩烂的头颅。

朱舜心头明白,这大抵就是“魂魄”了。

但望着那年轻书生,他仍冷笑不止,好似在嘲笑对方的功亏一篑。

——只有朱舜自己清楚,所谓的路引可不是什么拿到就能打通九景洲的东西。

还要秘令,还要他的精血,方才能够启动路引,打通同样九景洲的“门”。而自个儿一死,这一枚为他量身定制的路引,便已算是废了。

他在讥讽,他在嘲笑,他在等待,等待看到对方拿路引毫无办法,恼羞成怒的丑态。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

只看那年轻书生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方向。

朱舜一愣。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活人无法看到鬼魂,鬼混也无法影响活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也是如今的天地至理。

但不知为何,朱舜心头有一种荒唐的错觉——对方看到了他。

然后立刻他就明白,这并非错觉。

只看那年轻书生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以为仅凭一枚玉碟就能打通九景洲,但这不还有你吗?”

那一刻,朱舜浑身上下一震!

——怎么可能?人鬼如何能相见?阴阳为何不再相隔?

但那个书生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朱舜只是看到他一挥手。

轰隆隆!

伴随着恐怖的轰鸣声,好似那沉重无比的古老的钢铁碰撞摩擦的声音那样。

朱舜下意识转头望去。

只看一道漆黑的,恐怖的巍峨门扉,不知何时,横亘天穹!

往其望去,只看无数恐怖的鬼神遍布天地,滚滚的黄泉不见始终,鬼气森森,阴风阵阵。

“一個时辰,我要他把年轻时候偷看过谁洗澡都交代出来。”

这时,那年轻书生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朱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只看一道磅礴恐怖的身影从那黑暗的恐怖门扉之中走出来,青面獠牙,凶神恶煞,提着寒光闪闪的铁钩,狞笑着走了出来。

“一刻便够,您且稍等。”

他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钢铁在摩擦那样刺耳又难听。

然后,手中铁钩悍然落下,杀穿了朱舜的灵魂,一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不可抑制的传来,朱舜惨嚎出声。然后便被那凶神恶煞的鬼神拖着进了漆黑的门扉。

轰一声!

鬼门关闭。

余琛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手中跳出一缕火星子,将整个道观点燃,走出门去。

手中拿着两件事物,一件是那路引玉碟,一件是那明晃晃的幌金绳。

往天葬渊方向赶过去。

路引玉碟是他此行的目的,但这幌金绳却是意外收获——从太上老君残破的走马灯里,有诸多关于他炼制的一些宝贝的记忆,幌金绳便是其中之一。

其乃是用那九千九百九十九种神丝炼制而成,禁锢之能,可怕至极。使用时只需念动咒语,注入命炁,便能发挥出威能来——根据注入的命炁强度,也会影响其禁锢的强度。

如果余琛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当初金银二童叛逃时带走的其中一件宝贝,被交给天剑上尊朱舜作为底牌。

有幌金绳的增幅,按理来说,合道中品的天剑上尊能够随心所欲禁锢住道果境以下的任何存在。

可惜,他口中的洲天主交给他的并非完整的咒语,而余琛从太上老君的走马灯里恰巧知晓了那完整咒语。

所以着幌金绳自然就没了任何作用。

反而被余琛所得。

夜色沉沉,闷热异常。

余琛化作一道流光,在夜半三更时悄无声息回到了天葬渊上。

石头还没睡,并说晚上时候一个老头儿来了一趟,留下了一叠纸卷和一个锦囊,放在了余琛的房里——石头尽管认不出那老头儿究竟是谁,但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并莫名其妙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地府城隍。

余琛听闻过后,点了点头,走进房里。

桌上有一封信,还有一摞卷宗,一个锦囊。

信是玄鯢写的,说今天天机阁的人找到他,给了一些情报,说是余琛需要。玄鯢不敢耽搁,便立刻给他送了过来。

余琛拿起那一叠卷宗,打开一看,上面记载的却都是三十六洲之一的九景洲的情报。

而那锦囊是个芥子袋,乃是当初那珂为道人收集的紫金神铁,借给余琛傍身——他既然要取代朱舜回到九景洲,做戏自然要做全套才是。

至于情报嘛,先前同姬天明交易之时,对方说过回去整理以后,会将九景洲的所有情报编篡出来,给余琛拓印一份。

如今,终是到了。

正所谓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余琛便细细翻阅起来。

情报里说,古仙一脉作为囚笼与牧场的三十六洲之一的九景洲和其余三十五洲不太一样。

其余三十五洲,洲天主都是古仙一脉的使徒——在本真教里,古仙使徒又被称为“仙徒”,都是或多或少掌控了沉睡的古仙之力,将古仙之钟代替道果,晋升了道果境的可怕存在。

可偏偏只有那九景洲,它的洲天主并非古仙使徒,而是曾经的神祇,跟随太上老君的金银二童。

他们不仅拥有着诸多太上老君炼制的宝贝,更是掌控了可怕的炼丹炼器造诣,说是整个古仙一脉的军械库也不例外。

而同样的,九景洲的自主程度也远远超出其余三十五洲。

这一点,从“没有金银二祖的允许,古仙一脉任何生灵不得踏入九景洲”这个几乎匪夷所思的规定便可窥见端倪。

——这些情报,都是无数年来天机阁安插在域外的眼线和暗子传回来的。

但为何古仙一脉会给金银二童如此庞大的权力,天机阁也并不知晓。

除此以外,便是一些九景岛的势力情况了,明面上来看,金银二祖都是道果境之大能,拥有诸多太上老君的宝贝。

他们之下又有七位上尊,都是合道境的可怕存在,各司其职,再往下便是诸多洲长老和执事,还有一批武装到牙齿的兜率天卫。

而这一次的紫金神铁的交易,就是那七位合道境上尊之一的天剑上尊朱舜被派出来接头交易。

余琛看着看着,却是眉头皱起。

——明明在太上老君的走马灯里,当初是金银二童和那青色神牛一同叛逃,但天机阁的情报里却丝毫没有提到那头神牛?

这有是为何?

难不成那头老神牛出了什么意外?

亦或是……作为九景洲隐藏的底牌?

余琛不得而知。

将情报中的所有内容记住以后,他的指尖跳出一缕火星子,将这些卷宗也尽数焚烧了去。

刚准备歇息一番,明天再做打算。

可鬼门关突然打开,那负责审讯朱舜的鬼差恭敬走出来,跪下去。

将朱舜的招供完全讲述。

据朱舜所说,所谓路引,其实便是一枚一次性的便携式洞虚大阵。

对于诸多阵法大家来说,要将跨越无数距离的庞大洞虚大阵刻画在一枚拳头大小的玉碟之上,的确并不容易。

但对于多少继承了太上老君炼器之术的金银二童来说,却似乎并不困难。

他们将同样九景洲的洞虚大阵刻画在玉碟上,以特殊的秘令封印,其中滴落了朱舜的精血进去。所以要启动这洞虚大阵,便需要秘令和朱舜的精血。

否则哪怕拿到了路引,也不过是一张冰冷的玉碟而已,强行破开,还会导致玉碟自毁。

听到这儿,余琛也是啧啧赞叹,感慨那金银二童果然是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搞得这般谨慎和隐秘。

但……

余琛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可难不倒他。

秘令的咒语已经从朱舜的口中得知了。

至于精血?

余琛垂下眼帘,身上变幻不定。

天罡神通·胎化易形。

变化人神妖魔,变化日月星辰,天地万物。

这不是变幻之术,而是真正的变化之术。

只要余琛想,他可以将精血也变得和朱舜的精血一模一样。

不是什么问题。

末了,那禀报的鬼差又道:“回禀陛下,还有一件事,您让问的那罪鬼小时候偷看哪个女子洗澡,臣也问了——他没有偷看过女子洗澡,他偷看的是浑身筋肉盘虬卧龙的男人。”

余琛:“……?”

当场愣住。

一方面,他想不到自个儿随口一句只是让鬼差把朱舜的嘴撬开,对方也忒实诚了一些。另一方面,也没想到这朱舜玩挺花啊……

摆了摆手,让鬼差下去了。

余琛躺会床上,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醒来后喝了点粥,吃了点咸菜。

然后留下一尊三清分身,藏在天葬渊上,作用保险——这般一来,哪怕在九景洲出了最坏的意外他也能借这提前留下的分身,重新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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