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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沉吟片刻,道:“好。曹公修书给皇甫尚书,命赵云率兵一万,不两万,即刻赶赴洛阳,不得耽误。”
曹操见荀彧答应,道:“我这就回去布置,这里便交由荀公善后了。”
荀彧重重点头,抬着手道:“曹公,你我干系重大,万望同心同德!”
曹操回礼,沉声应道:“丞相放心!”
说完,曹操大步离去,片刻不敢耽误。
荀彧看着曹操急匆匆的背影,神情逐渐漠然,心里思索不断:‘你为什么不调汉中的夏侯惇?他的五千骑兵不是来的更快吗?是怕我怀疑,还是另存了心思?’
作为朝野一直忌惮的人,在这个时候,曹操越发得到凸显。
他十分重要,甚至决定了大汉朝国祚的延续与灭亡!
荀彧无法相信曹操,但也不能不借用他的身份与手腕,沉思片刻,拉过一个心腹,低声道:“你现在回府,将陛下给我的密旨拿出来,赶去皇城府,告诉他们,严密监视曹操的一举一动,但有不妥,着即诛杀,一应后果,本相承担!另外,给兖州中郎将黄忠去信,命他率军两万,护送太子殿下进京,两万诈做一千,要掩人耳目,不得被人发现。”
“是。”心腹低声应着,悄悄走了。
荀彧又看了眼床上的尸体,默默无声。
他心绪十分复杂,既有深切的悲痛,又有必须冷静,果断处置眼下乱局的要求。
现在的局势十分的复杂,羽林军到底牵扯进去多少?太子殿下能否平安回京?曹操是什么态度?不论是自立还是图谋更多,对他来说,都是天赐良机!
如果太子殿下不能平安归京,顺利继位,那乱局将一发不可收拾,社稷倾颓,就在眼前!
“希望来得及。”荀彧轻声道。
容不得他多想,振奋精神,道:“将陛下尸体包裹好,即刻带回宫里,所有人不得离开,洛阳府即刻封禁,任何人不得进出!”
“喏!”不远处的侍卫军侯应命,大步去安排。
不多久,荀彧走在前面,身后是牛车拉着的三个大箱子,离开洛阳府,直奔皇宫。
周异将一切尽收眼底,却又如透明人一样,不敢掺和半点。
等荀彧的背影消失,他才匆匆写了两封信,交给跟随他多年的管事,低声道:“第一封,送去江东。第二封送去蓬莱郡,快,一定要快!”
“主人,可是现在出不去?”管事接过两封信,犹豫着道。
周异倒是镇定,道:“我交代好,会放你出去的。记住了,出去之后,将信送出立即回来,不要耽搁。”
管事听着,便道:“主人放心,小人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周异看着这老管事,心里松快不少,不忘嘱咐道:“快去快回,小心路上有无跟踪。”
“是。”管事不再废话,揣着两封信,急匆匆离去。
周异抬头看着一如既往,清澈碧蓝的天空,轻声道:“天塌了……”
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大汉朝能从先帝时的颓败走到现在的有中兴之相,功劳都是当今陛下。
现在,这位陛下没了,大汉朝的天,塌了。
……
曹操回到大司马府,先是对着司马朗,审配审配等人一阵安排,而后将乐进招到值房。
他递过几封信,神情严肃无比,道:“立即送出去,不要他们回信,依信内容而行,不得有误!”
乐进看着信封上没有名字,刚要发问,曹操又道:“曹洪知道怎么处理,你交给他就行。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否者立斩不饶!”
乐进看着曹操的表情,心里一惊,继而又一喜,低声道:“将军,大事在即了吗?”
曹操双眸一瞪,杀气毕露。
乐进心里一寒,急忙后退,道:“末将这就去!”
曹操看着他走了,紧闭的房门,坐在原地,静静思索。
直到现在,他方才有空,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回想。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不由得紧拧眉头,面露苦思。
左思右想,还是不得要领,自语道:“我跟着陛下出的宫,是陛下无疑……真的有人能够在羽林军遍布的城头,将陛下刺杀吗?张杨牵涉在其中吗?”
下意识的,曹操伸手摸向腰间的酒壶,静静的喝了一口。
如果是往常,这口酒下肚,犹如郭嘉复生显灵,曹操总能得到一些灵感,但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觉得这酒十分难以下咽。
曹操放下酒壶,沉着脸,苦苦推敲。
不管怎么说,那位陛下被刺在他眼前,一箭穿喉,尸体也看的清清楚楚,绝无作假可能。
可曹操心里总是很别扭,明明事情很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在哪里。
这时,荀彧已经带着刘辩的尸体,悄悄返回皇宫,安置在尚书台空置的房间。
他同样有很多事情要做,第一步,就是招回被派出去的朝廷高官。
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丞相就能做决定的。
第二件事,荀彧召集了六曹九寺在京负责的官员,明里暗里,要求他们确保各官寺稳定,不得生乱。
第三件事,荀彧暗中调集了六曹九寺所属的差役,借口‘整训’,亲自统领。
第四件事,荀彧有些犹豫。
那就是,是否告知宫里的太后、皇后,共同商议。
想到曹操的话,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进宫,而是见了典韦,做了细致的交代。
相对荀彧、曹操等人惊慌不安中的镇定,张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惶恐不安,六神无主。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桥瑁终于是肯来见他了。
张杨一把抓住他,急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伱干的!?”
桥瑁微笑着,道:“是不是我并不重要,我要告诉你两件事。”
张杨笃定是桥瑁做的,紧抓着他,脸角凶狠,瞪着双眼道:“说!”
桥瑁笑容浓郁的要化不开,双眼里尽皆是某种疯狂的笑意,道:“第一,刘辩,死了。”
张杨身形一晃,满脸惊恐,不敢相信,道:“你你说真的?刺杀皇帝,这可是,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桥瑁不急不忙,目光越发炽盛,仿佛火焰在燃烧,道:“张兄,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曹操已经在从禁军大营调兵了,今夜你不行动,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你的运气了。”
“运气?”张杨咬牙切齿,脸角铁硬,双眼里全是不甘、愤怒之色。
桥瑁掏出一道诏书,盯着桥瑁道:“陈留王就在洛阳,加上有这道遗诏,张兄,你还怕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