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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普森诀别后,大表弟找了个地方买醉。
普森在牢房中打开了迟到了很长很长时间的信件。
看守的士兵近前一步,按照命令要对往来信件进行审查。
“你们两个小子打算干什么?”他一把扣上信,“我可记得你们的任务是监督我的言谈,检查我发出的信件,这并不代表给我的信也在你们的审查行列当中。”
士兵闻言,又各自退开。
重新打开信,普森用手按住折痕,默念上面的内容。
亲爱的。
有段时间,我生活在不安之中,每日最多的,是对你的思念。
得知你还健康的消息,我写下了这封信。
如果说思念是一种疾病,我想我已经病入膏肓,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信件的石沉大海,总是那么令人慌乱,我还常常去到驿站里,希望能提前拿到属于我的信件。
每次到那个地方,像是一种考验,因为战争的影响,在驿站流通最多的,是前线寄回的阵亡名单。
当我忧心忡忡看过名单后,剩下的是短暂的安慰,我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总有人发现自己亲人的名字出现在名单当中后晕倒过去。
我猜你现在最好奇的,是我们的孩子,小普文一定会长得非常俊郎。我真的期待你看到他时的样子,其实我找过画师,要把普文的画像给你邮寄过去,不过这孩子实在不安分,也只有放弃了。
普文出生的那一天,哭声要比同一天出生的孩子更加响亮。
我不在的时候,我们的外婆会照顾孩子,她说这和当初照顾你没什么两样,我很好奇,你和普文一样大的时候,会不会和普文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外婆,我的妈妈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还有贝基,她送给了普文一只毛绒玩偶,她可从没有送过其他任何人任何的礼物,不过,毛绒玩偶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你回来后自己去看吧。
知道你心系着部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军队,包括你的那些兄弟们,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带他们来家中。
我有好多话想写出来,笔放到纸上又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开始。
我只能告诉你,每一个妻子都会在家等待她丈夫的归来,等到战争结束后,希望你也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还是会去驿站的,期待你的回信。
爱你的贝拉。
普森把信读了三遍,他眼睛噙着泪水,对着滴上了泪滴的信纸说了一句:“我也爱你。”
翌日,普森被枪决。
一个月后,王都孤儿院。
这里经常有新的孤儿被送来,除了老司令找来的战争遗孤外,还有其他的留守儿童。
每天的工作繁重到让人头疼,原先规划的孤儿院版图已经不够用了,正在抓紧去建设第二期。
来的孩子多了,管理起来也困难了,还有几个问题儿童,总是给大人们惹事。
沐沐埋头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新招收来的志愿者全部由她带领,每到周末,教堂也会有使者或者使女来做义工。
但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孤儿院的扩展进程丝毫赶不上孤儿们的增加速度。
仅凭借这一点,已经让人意识到了战争的可怕,多少人流离失所绝不是一句空口白话。
沐沐除了管理孤儿院以外,还会联络一些愿意收留这些孩子的家庭,整日焦头烂额。
这天,向笃找到了这个快要劳累疯了的院长,很不好意思的说出了来意。
“大姐,我要回家一趟。”
“你说你要干什么?”沐沐放下纸笔,“这个时间回家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向笃并不属于孤儿院,他更像一个编外人员在义务劳作,只不过人家是元老级别的,大家背后都叫他一个副院长。
向笃把今天早上才拿到的信拍在桌子上,动作很生猛,语气却唯唯诺诺:“是这样的,我来这边真的挺长时间了,应该回家看看了。”
“我不看你的家书,拿走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