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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为什么能够取代慕容珠与段龛定亲,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无论是慕容琪还是慕容茜的身份都是不能与慕容珠这个正经嫡出的大郡主相比的。段辽为什么舍弃尊贵的慕容珠而选择她,实在无法理解。而慕容皝和段王后必然是知道慕容珠对段龛的感情的,却没有成全的打算。段氏的临时变卦,慕容皝和段王后老祖宗的顺水推舟,使一向予取予与,娇宠惯了的慕容珠铤而走险,欲置慕容茜与死地。
她同样想不明白的是,一向顺风顺水,骄纵不已,却没什么城府的慕容珠如何会有这样的手笔,能如此步步为营,狠心埋下这么多杀招。迷香,茶水,蛇,琴,黑衣人,以及最后的纵火烧屋,环环相扣,慕容茜一心想着怎么面对她,不知不觉走去局中,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别的不说,慕容珠一个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如何来的这种散去人武功的药物,还有背后那个琴技高超,能扰乱安邪咒的神秘人,气质卓然的黑衣男子,都绝不是普通人,慕容珠如何请得动?当然还有些环节她想不明白,比如为何会让黑衣人先救她,再对她行不轨,最后连黑衣人也困入火海之中,到底是基于什么目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慕容珠已恨她到极点,必除之而后快。
而慕容珠表现出的坚决的杀意,更是让她心寒。要知道,在去芍药居的时候慕容茜对慕容珠是根本不设防的。虽然知道慕容珠恨她,但是觉得毕竟姐妹一场,自己也不是有意为之,慕容珠最多打骂她一顿出出气就是了。小时候也不是没有和慕容珠起过矛盾,被慕容珠收拾过,自己也报复过,但是矛盾归矛盾,在她被外人欺负的时候,慕容珠也还是曾不计前嫌的伸手维护过她的,从没想过姐妹之间会走到这种地步,是自己太单纯了吗?
由于不加防备,如果当时茶壶里是致命的毒药的话,要杀死她很容易,而她中了蛇毒后,那个黑衣男子不救她的话,用不了多久估计她也会毒发身亡,即使不能即时死亡,屋舍被烧的时候,如果不是黑衣男子找到那个水井,她也一样会被烧死。这么多的杀机,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脊背发凉,这个嫡姐已经恨她恨到这种地步了吗?生怕杀不死她,做了这么多后手。如果不是后来命大进入了井里,又爬行了那么久,遇到子兰,她不被淹死也会被饿死,闷死。而若是自己运气再差一点,子兰,或者慕容俊也参与其中的话,自己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有很多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姑且不去想,但是此事却令她感到彻骨的心寒。
以前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司马皇室的兄弟会手足相残,酿成八王之乱,最后失了半壁江山,总觉得那是别人故意抹黑他们。去年回来后听说了慕容皝即位后逼走了庶兄,杀死了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后,无比震惊心痛,从此对慕容皝惧而远之。所幸在她们这一代的兄弟姐妹中,大哥慕容交恭谨低调,二哥慕容俊仁厚宽和,以身作则,兄弟姐妹中虽有慕容霸这样调皮顽劣的,但没有多大积怨,一直维持着兄友弟恭,姐慈妹敬的状态。实在没有想到她们姐妹之间也会生死相向。会不会有一天大哥,二哥,四哥,五弟她们也会手足相残呢?想想就觉得手脚冰凉。
现在紫竹舍已经付之一炬,她没有办法证明慕容珠对她的杀意。无凭无据,别说让慕容珠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后即便再用同样的方法招呼她,她还是要乖乖赴约。何况慕容珠是慕容皝唯一的嫡女,慕容俊的亲妹妹,即便有证据又能怎样,反正她又没死,最多责骂一顿就是了,就算死了也不会让慕容珠为她偿命的。
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发现处处杀机,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阿奴你醒了。”慕容俊轻轻推门走了进来。阿奴本是慕容茜的小名,去年后来后慕容皝给她赐字朱雀,大家跟着叫了几天,后来老祖宗回来后,慕容皝想起老祖宗重规矩,他们没有行过成人礼的还没有正式赐字,就都不再叫字了,行完及笄礼正式赐字后才又叫开。但是慕容琪字朱雀,慕容茜字丹凤,虽然都是她,却不好明说,干脆又直接叫起了小名。
“二哥。”慕容茜笑着打了声招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腹委屈,但是不能说,慕容俊对她再好,也好不过慕容珠,他嫡亲的妹妹。将心比心,如果有一天她打伤了慕容珠,闹到慕容恪那里,慕容恪一定会责骂她一顿,甚至打她一顿,给慕容珠出气,但是如果是她杀了慕容珠,慕容恪一定不会杀了她为慕容珠偿命的,说不定还会千方百计为她脱罪。大义灭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所以能做到的不是成了圣人就是成了孤家寡人,而他们都只是凡夫俗子。
慕容俊走到床边,温和一笑:“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慕容茜点了点头,早就饿了,在地下通道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咕咕叫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问道:“麻烦二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巳时了,你睡了半天一夜了了。”慕容俊吩咐人上饭,又关切道:“怎么样?腿上伤口很疼吗?”
慕容茜使劲动了动腿,感受了下,才答道:“还好,不太疼了。”一想自己睡了这么久,慌忙问道,“我娘知道我在这里了吗?”自己离开这么久,一晚未归,娘亲一定很着急。
“昨晚就告诉高母妃了,放心吧。”
慕容俊遣散了下人,亲自端上饭菜,作势要喂,慕容茜赶紧慌忙接住,笑道:“我自己来吧,我手没有受伤。”
慕容俊递给了她,很是惭愧:“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青鸾这些年被宠坏了,太不知轻重了,差点酿成大祸,我已禀明父王母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慕容茜喝汤的手一停滞,本来紫竹林的茅屋被烧,里面发生的一系列事她都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所以现在没有打算向谁诉说。现在不知道慕容俊说的知道了是知道了多少,交代,又是什么交代,想了想,无所谓的苦笑一声:“其实昨天的事我也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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