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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薛衍,还有他那帮哥们一起,就我一个女生!”
“你坑死我了陈西泽!”
陈西泽等她发泄完了,才沉声道:“抱歉,小猫。”
薛梨注意到他嗓音微哑,似乎情绪有些低落,这才稍稍恢复冷静,缓和了语气:“哥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论文有些问题,很要紧。”
她埋怨道:“论文论文,你跟你的论文谈恋爱吧。”
“我保证,将来会还你一个美好的旅行,先挂了小猫。”
说完,也不等薛梨回复,他率先挂断了电话。
居然挂她电话!
薛梨为此生了很久的闷气,决定要和他冷战,让他知道随便放鸽子的严重性。
薛衍租了两辆越野车,一行人朝着羊湖出发了。
这一路上信号断断续续,别说上网了,就连通讯信号都时有时无,晚上住在环境并不是特别好的民宿酒店里,终于有了无线网。
薛梨刚连上wifi,就收到来自沈南星和陆晚听俩人的消息,内容异曲同工——
“你没事吧?”
“还好吗?”
薛梨在250宇宙美少女的群里发了消息:“轻微高反,没什么大事。”
听:“不是问你有没有高反,问你陈西泽啊,你们…没事吧?”
冰糖雪梨:?
冰糖雪梨:“陈西泽怎么了?”
听:“你不会跟我说,这两天你没上网吧?”
冰糖雪梨:“我也想上啊,不是没这条件吗,昨晚还跟我哥露营在野外呢,冷死我了。”
听:“emmm,那你…好好玩吧。”
冰糖雪梨:“出了什么事啊?”
听:“没事没事。”
一颗小星星:“算了别瞒了,瞒也瞒不住。”
冰糖雪梨:“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快说呀!”
一颗小星星:“陈西泽出事了。”
……
前两天,有一个百万粉丝的营销号发布了一段杨依父母声泪俱下的视频,控诉他们的女儿被禽兽老师轻薄侮辱,最后一跃从办公室纵身跳下,导致高位高位截瘫,这辈子都毁了,对方现在终止了赔偿,一家人都快活不下去了。
且因为陈西泽这段时间赛事接连获胜,热度本来就很高,父亲的事被爆出来之后,营销号嗅到了舆论热度,宛如倾巢而出的豺狼虎豹,分分钟就把这件事炒上了热搜。
网络上,陈西泽夺冠时意气风发的照片,与高位截瘫的女孩坐在轮椅上的惨淡模样,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引发了网友们谩骂的狂潮——
“真是禽兽啊!这种人不配为师!”
“亏我还挺支持陈西泽,现在看来,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都是他爸做的,跟陈西泽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他是禽兽的儿子,这种情况下,他还有资格代表国家打比赛吗!”
“法院的判决都下来,你们现在说这些,是在质疑法律的权威吗?”
“到底事实的真相怎么样,谁都不清楚。”
“疑罪从无,并不能说明他爸是清白的。”
“这女孩真的太惨了,一辈子就这么毁了,禽兽真的该死,下十八层地狱,全家死光!”
……
网络上虽然有部分理智清醒的网友,对此事存疑,但绝大多数人都在同情受害的女孩,攻击和谩骂声不绝如缕,甚至开始p图,诅咒陈西泽和他的父亲早日下地狱。
陈西泽的家庭住址,手机号,微信号…全部都被曝光了。
看到这一切,薛梨脸色惨白,感觉到心脏似乎都在颤栗,牙齿咯咯地打颤,额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那是个多么黑暗的世界啊,伸手不见五指,永无天日。
她给陈西泽打电话,但冰冷的提示音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的手机号码被曝光了,肯定有很多人给他打骚扰电话。
薛梨迫不及待地冲到薛衍房门边,使劲儿敲打着:“哥!哥我要回去!”
薛衍开了门,手里把玩着单反相机,正在调试各种参数:“吵吵什么。”
“出事了,我要坐飞机回夏城!”
他这才稍稍抬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打开地图好好看看,我们现在处于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的荒郊野岭,我上哪儿给你搞飞机去?”
“陈西泽出事了,我必须得回去!”
她翻开了微博,把网上发生的事情给薛衍看了,薛衍只扫了一眼,并没有太惊讶,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不能让你回去。”
“为什么!”
“拜托,你看看他都被骂成什么样子了,这特么都快株连九族了,你这会儿冲回去,是找死。”
薛梨根本无法冷静:“我必须回去!我现在就回拉萨,你留这儿玩吧,我自己找车。”
薛衍揪住了小姑娘的后衣领,将她拽了回来:“实话告诉你,两天前陈西泽就跟我通过话了,不是我不让你走,是他不让你回去,明白吗!”
薛梨愣住了:“什么意思?”
“他叫我无论如何拖住你,这事儿你回去了不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引火上身,他不希望你被牵连。”
薛梨死命挣扎着,眼睛都红了,来来回回就一句话:“我必须回去。”
“咱们得相信陈西泽能处理好这件事。”
“必须回去!”她还是一股子执拗的犟脾气,声线轻微颤抖着,“必须…”
“你这丫头,怎么就油盐不进呢。”薛衍将她揪回房间,锁上了房门,“这次西藏之行,咱们计划了二十天,老子就算把你绑起来扔后备箱,你也必须跟哥哥们走完行程。”
二十天的时间,足够网络上的漫天烟尘,尘埃落定。
……
果然,薛衍还真不是夸张,抢了薛梨的身份证还不算,考虑到小姑娘那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儿,半路跳窗都有可能,他和几个哥们还真合力将她的手捆了起来,扔在车后座。
薛梨对他们是又踹又蹬,还把薛衍的手都咬出了血,跟狗似的。
薛衍直接用胶带将她的嘴封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脸:“你乖一点,到景区了哥哥还能放你下来溜达,你要是再这样浑,直接扔车上不管了。”
小姑娘啜泣地哭了起来。
哥们刘强不忍心,毕竟是看着这姑娘长大的,惴惴不安地说:“衍哥,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另一个哥们周平也很崩溃:“这他妈是旅游吗!我怎么感觉我在犯罪的道上一路脱缰呢。”
看着薛梨可怜兮兮的样子,薛衍其实也很心疼,撕了她嘴上的胶带:“答应乖一点,哥哥就把你放开,让你吃零食,你强子哥还特意去给你买了牦牛肉干。”
薛梨又是一口,朝他手腕狠狠咬下去,幸亏他闪得快。
“属狗的啊!”
“薛衍,你最好现在就放我走。”薛梨恶狠狠地威胁,“不然回去有你好看的!”
“行,那你走!”薛衍上火了,解开了缠在小姑娘手腕上的皮带,将她攥出了车里,扔在了大马路上,“走啊!我放你走!”
他们走的都是荒无人烟的野生线路,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薛梨揉着手腕,眼泪吧嗒吧嗒地流淌着,却还恶狠狠地瞪着薛衍:“我恨你!”
“随便,反正你恨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实话告诉你,这次就算不是陈西泽的嘱托,我也不可能把你放回去,你看看网上那些人说的话,我只要一想到他们会这样骂你、p你照片,我…”
荒原的风吹得人喉咙干燥,嘴唇开裂。
薛衍竭力稳住情绪,走到路边抽了根烟,不再多说什么。
薛梨倔强地擦掉了眼泪,终于还是坐回了车里,“砰”的一声,用力地关上了车门。
几个男孩面面相觑,也陆续上了车。
薛梨低头刷着网上的消息,眼泪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她不知道陈西泽和陈叔叔现在情况怎么样,心都快被绞死了。
良久,她止住了哭泣,绯红的眼睛看着窗外绵延广袤的荒原,用沙哑的嗓音道:“薛衍,我答应过陈西泽,要和他同甘共苦。”
薛衍单手给在方向盘上,视线平视前方,淡漠地说:“不管你答应过谁,但我永远是你哥。”
“我只为你一个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