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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白有几分局促的站着,见他坐下,又跟着坐了下来。易楠臣带有几分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在光滑的桌上敲了几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你打算怎么赔?”
苏睿白没想到他会将这个皮球踢给她,愣了愣老老实实的道:“我不知道。”
易楠臣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苏睿白被他那目光看得发麻,硬着头皮弱弱的道:“能只赔维修费吗?”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易楠臣似笑非笑。
苏睿白只得继续硬着头皮道:“我只能赔您维修费,赔新车,好像没有这种先例。”
这就是要和他谈条件了,易楠臣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捡起了一旁的杂志漫不经心的翻着,抬眸瞥了苏睿白一眼,道:“你难道没有听过贬值损失吗?我的车才刚上路就被你撞坏,折旧损失,你不打算赔?”
说完这话,他将手中拿着的杂志丢到苏睿白的面前。苏睿白一愣,低头看去,杂志封面上清冷高贵的人物正是这位五官精致,没有丝毫瑕疵的易大少。
只是,杂志上,他并非是易氏的接班人,而是闻名于律界的精英律师。入行不过三年,从未败诉过。
从易楠臣出国之后,苏睿白和他便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她一直都以为,他是易氏的接班人,学的应该是金融,压根就不知道,他竟然是律界的新晋。
苏睿白咬着嘴唇翻着杂志,易楠臣丢在杂志给她,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果上法庭,她不会有任何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