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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儿子侵犯舒钰后,有了报复的快感。但那感觉很快就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罪恶感。
他知道舒钰是无辜的,自己的作法,相较于她那禽兽父亲,也是不遑多让。
他思考再三,没再为难舒钰,主动把她放了,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姓名与电话,声称她要报警的话,他愿意承受罪责。
舒钰想过报警,但犹豫过后,放弃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报警又能怎样?让工头儿子坐牢又能怎样?她的清白之身还取得回来吗?
她觉得,自己的父亲害死了人家的父亲,已是天理难容。若她再把人家送进监狱,恐怕自己这辈子,也将寝食难安。
她只希望,除了自己与工头儿子,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她相信,任何创伤,在时间的冲刷下,终将结痂愈合。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容易。她经常会做噩梦,梦里便会看到工头儿子那一双邪异的眼睛。
那眼神,宛如贪婪的饿狼,在凝视肥美的羔羊。
那个噩梦缠着她,即使她已渐渐记不清工头儿子的相貌,却依旧能在梦中,原原本本复刻出,他当时的眼神。
她忽然发现,这个世上,男人们大多一个德性。
她长得好,身材好,学习也好,是学校男生们的追求对象。
她和不少帅哥打过交道,也收到过不少男生写来的情书。可是这些男生,无一例外地,在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与当初工头儿子看她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于是舒钰很快就明白了,这些男生纵使把世间最美的情话都写到情书上,却也都掩藏不住他们那邪恶的本心。
她知道,他们只不过是贪恋她的身材与美貌,不遗余力靠近她、追求她,只是想和她上床罢了。
想到这一点,她的胃里止不住翻滚,对那些个不断献着殷勤的男生,由衷感到恶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把自己的心完全封闭了,抵触一切试图靠近自己的异性。
她甚至想好了,这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一个人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也不算坏事。
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决心,也低估了异性的强大引力。
她的眼神一向灵敏,总能从男生们的目光中,读出或多或少的邪念。
可是在她高二的那年,发现了男生中的一个异类。便是那个在秋季田径运动会上,一鼓作气跑完五千米,还能平稳呼吸的男生。
那男生自然就是邓乐新。
他的目光在围观人群中扫动,分明有瞧见她,却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这一点对舒钰而言,太过新奇。
她想不明白,别的男生看到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为什么这个男生偏偏像是看不见她一样。
此后她时常“不经意”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可是他的目光焦点,总不在她的身上。
高三那年,漱城的数学教授,来沪县高中开办讲座,舒钰专门挑了邓乐新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位置,并且在教授提问最后一道压轴题,谁有思路的时候,举手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