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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为保持大凉人血统的纯正性,曾明令禁止大凉人与东瀛人通婚。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东瀛人有钱,依然能享受到大凉最舒服的服务,同理,大凉人亦然。
女人捂嘴偷笑着说道:“驸马爷好眼光,东瀛女人虽娇小玲珑,但温柔是出了名的,来的客人,那可都是流连忘返,若非有律法约束,不然好几个客人都想抛弃家里的娇妻,心一狠,直接替她们赎身娶回家当媳妇了。”
陈词冷不丁笑了笑,说道:“带路。”
女人身姿婀娜,使劲彰显自己的妩媚,原本在他心里陈词眼里会有异样之光彩,可却让她失望了,她暗道一声,不愧是京城来的驸马爷,这非凡定力,绝非常人。知道鸡蛋打石头,女人也不再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走在前面,为众人带路。
一群带刀扈从进了满江楼。
这可惹人关注,来满江楼寻欢的,带兵器的也不少,但打扮成这样,全副武装,脸面都捂着严严实实,确实是少数。陈词和一群扈从,一下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先前那女人进了楼,对拐角的几个男人使了眼色,那几个男人颔首,不动声色退下了。开什么玩笑,陈词来势汹汹,虽然没表露出什么不耐和嫌弃,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提防他是吃了火药来找茬的,满江楼能把生意做那么大,百年老店,信誉这方面杠杠的,不能眼睁睁看着陈词胡来,要防范于未然。
陈词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楼内极为奢华。
淡黄色的光晕下,穿着暴露的妖艳女人端着果盘走着,那胸脯软趴趴的雪白,都要堆在果盘上了。空旷的大厅里四下有许多散座,坐着许多富门子弟,皆是举杯畅饮,怀里搂着一两个水灵灵的姑娘;高台上的舞池内,也是十来名女姬在翩翩起舞,有精通琴棋艺的女人抚琴,高贵优雅……满江楼,无愧于酒池肉林之地。陈词觉得,这有一点像他那个时代的酒吧,只是这里目的更明确,消费水平更高。
“驸马爷,是楼上寻个包厢,还是就在这散厅?”女人往陈词身上凑近了些,她浑身沐浴了一种清香,若搁在一般人,绝对忍不住咽口水,鬼迷心窍,然,陈词非同寻常,背负着手,对身后的扈从们使了眼色,说道:“给我的武士都安排保险,东瀛女人随便多多益善,酒水往贵的拿……哦,不要怕我开不起钱财。”
“当然不会,谁还不放心驸马爷啊。”女人捂嘴偷笑。
“至于我,就在大厅了。”说着,陈词和樊褚随便走到角落的一个位置上大马关刀坐下。
女人一挑眉头,也不敢反驳,只好对那几个面色冷漠的扈从点头,笑着说了声“跟我走”就上了楼。
陈词刚坐下,就有舞女端来酒水和冒着热气的烤肉瓜果,其他别说,服务是到位的。陈词随便掏出碎银塞在三名舞女的胸脯间的沟壑内,舞女们见陈词没有挽留他们的意思,稍稍有些失望,但依旧保持笑容,说了声“请慢用”。
满江楼内金碧辉煌,此刻也不知有多少富商或高官子弟。
陈词寻了一圈,没看到余雄,估摸着是上二楼包厢和狐朋狗友寻欢去了。
陈词是来找茬的,听说那小嫂子肖翠翠被一贼军绑在这里,具体在哪里不得而知,他不能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去闹事,免得不占理,落入口实,闹大了弄到吴王那里还得吃亏,让扈从上去借着把玩东瀛女人,一则,自己的部下是人,不是冷冰冰的机器,也有各种欲望,也需要释放,自己这个主子总要偶尔待人消遣,再加上陈词对东瀛人有天然的蔑视,只要是女人就行,还管他什么女人?扈从不挑,他也不挑;二则,是让扈从借机探查满江楼,只要一查到那肖翠翠的踪迹,一切都好办了。
他今天是铁了心要管这个闲事。
其实,像这种欺男霸女之事很常见,封建社会下的政治体系就是这样,再加上这个时代女人苦,穷苦人家的女人更苦。
……
中州,洛阳。
今日权倾朝野的太监总管黄石大人竟有闲心陪同小皇子去东都郊外的百花楼垂钓。
黄石自幼入宫,一开始是太安皇帝陛下的书童,直至少年时代。皇宫乏味,各个皇子之间来往疏远,几乎接触不到什么人,而书童就是皇子们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彼时太安帝还未被立储君,十四岁时,黄石按照规矩就要出宫了,但黄石自幼丧父,卖身入宫,走投无路,这出宫这个年纪能干什么?黄石苦苦哀求,甘愿舍弃胯裆里的二两肉,愿成为太监,只为陪在皇子身旁鞍前马后。皇子念旧,宫里四角的天空,除了黄石,还真寻不到一个知心人,深受感动,便央求母妃,将黄石留在了身边。
此后十余年,黄石步步高升,为皇子铲除了不知多少敌对势力,在皇子即位后,更是一跃而起,成了宫内太监总管。黄石心狠手辣,得到了皇帝授意,暗中扶持了自己的势力,以武力逼迫,扫除了许多前朝元老中的顽固派。如今太安帝卧病在床,黄石靠着积攒数十年的威信,又因为深受太安帝信任和恩仇,把持朝纲,独揽大权,朝堂上有居心叵测的大臣都会暗地里给他冠上“九千岁”的名头。
总之,黄石是太安皇帝最信任的人,皇帝信任他,比之信任太子、皇后更甚。
百花楼前是一湖畔,黄石正细心教授小皇子钓鱼,身后是三十名重甲骁骑、宫女太监若干,还有一匍匐跪倒在地上的一江湖汉子。
“殿下,钓鱼呢,最重要的是打窝,先丢饵料,这饵料丢好了,鱼儿都会争先恐后聚过来,接下来就看咱们的钩子了,上钩与否,才看手法。但如果饵料都没能把鱼儿吸引过来,谈何咬钩?”黄石笑眯眯的,难以揣度,这位在朝堂之上令人深恶痛绝,弄的百官瑟瑟发抖的九千岁,竟会对一个六岁皇子如此慈祥。
小皇子姬过握着金镶玉的鱼竿,好奇道:“可是……如果鱼儿不咬钩,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又白白折损了那么多珍贵的饵料?”
黄石哈哈大笑,颇为怜爱地揉了揉皇子的额头:“殿下,钓鱼嘛,主要是为了消遣,若真是为了鱼儿,哪里还需要钓呢?”
黄石身后,一直跪在地上的江湖中人闻言急忙道:“公公,我愿下水为殿下将鱼儿捞上来。”
黄石面无表情,低头看向皇子:“殿下,您要多少鱼?”
姬过高兴地手舞足蹈:“我要很多,很多,我都要。”
黄石斜睨一眼那个江湖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