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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简单修整,玄天阁已经在废墟上重立了几栋建筑,但入眼可见,没落衰败尽显。
寥寥几十位弟子,更是不复当初的盛况。
宋知节落至场中扫眼全场,视线在右臂空空荡荡的萧正卿身上一顿,不由低声轻叹:
“你们辛苦了。”
“前辈。”萧正卿双眼发红,跪地大哭:
“求前辈为师尊、为诸位师兄弟报仇!”
“哗啦啦……”
场中众人当即跪倒一片,齐声大喝:
“求前辈诛杀刑天秤!”
“诛杀刑天秤!”
“……”
“放心。”宋知节面色凝重,沉声开口:
“刑天秤身为玄天盟弟子,一身所学皆为宗门所传,却不思报效宗门,反而擅造杀戮。”
“戮天阁几位长老,李师叔、诸位门人弟子尽皆命丧其手,宋某绝不会放过此忘恩负义之辈。”
“定!”
“诛杀此獠!”
周甲立于人群后方,默不作声。
宋知节是玄天盟副盟主,宋家的定海神针,神二阶巅峰的白银强者,寿有三个甲子。
此时身着一件靛紫长衣,发髻上插着剑形骨簪,容貌端正,留有短须,极有男人魅力。
但说实话,此人风评不佳。
表面上一副君子作品,实则阴险歹毒,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背信弃义更是常事。
就连李谷新,对他也颇有微词。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他是玄天盟第一强者的事实,万道森罗更是融源术、武技大成之法。
而且……
他也是少有在三坛问法上有所成就的人。
安抚过众人,宋知节迈步行来,未语先笑:
“前些日子听闻盟内又有一位白银诞生,宋某还未来得及庆贺,不想周兄弟已成二阶。”
“真是……”
“天不绝我玄天盟啊!”
“未能阻止刑天秤行凶杀人,更是让他逃走,晚辈汗颜。”
阴险歹毒也罢、背信弃义也好,都无关紧要。
“已经足够了。”
宋知节轻叹一声,伸手示意:
“是。”
周甲点头。
…………
大殿空空荡荡,其他人都已退下,待到仅剩两人之时,宋知节才轻捋胡须慢声开口:
“周兄弟成就二阶,是因为三坛问法吧?”
嗯?
周甲抬头,眼神微动:
“确有这方面的原因。”
“周兄弟不必奇怪。”宋知节澹笑:
“这些年,但凡入门三坛问法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内晋升二阶,不然玄天盟也没有道理死守着一门残缺法门不放。”
“只不过,周兄弟的修为进展太快了些。”
不只是快。
而是快的匪夷所思!
其他人就算修成三坛问法,进阶怎么也要三五年,哪像这位跟三五天似的。
不过这段时间,匪夷所思之事连续发生,不止周甲,二十出头的刑天秤修为进度更加夸张。
“正要想前辈请教。”
周甲正色开口:
“三坛问法所指的真灵到底是什么?”
“这……”宋知节苦笑:
“我也不知。”
“根基盟内留下来的诸多记载,每一位感悟的真灵似乎都不一样,对自身加持也各有不同。”
“有的能强壮体魄,有的能蕴养精神,有的可以拔毒驱邪。”
“也许,真灵不止一个?”
说着,连连摇头。
周甲倒是若有所思。
“不知周兄弟的真灵可带来什么好处?”宋知节音带好奇,同时道:
“老夫当年感悟到真灵存在,感知就变得极其敏锐,他人但凡心有异动就可有所察觉。”
“我……”周甲略作沉吟,道:
“似乎是百毒不侵的效果。”
他确实是在破二阶的时候感觉到真灵的存在,只不过因为龙虎玄胎的关系,真灵带来的好处很不明显。
仅仅是修炼起来的时候,进度稍微快了一丝。
不易察觉的一丝。
“这样啊!”宋知节了然,从身上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来:
“三坛问法只是延法圣僧当年的推演,法门并不完整,所谓的真灵显化可能也只是妄言。”
“不过能感悟真灵,却是真的,这本册子里有这些年修行此法的同道留下来的感悟。”
“你可以借鉴一二。”
“多谢前辈。”周甲正色起身。
“应该的。”宋知节摆手:
“我等同为玄天盟的人,自当守望相助,再过些日子莫裳也会过来,他在三坛问法上也有一定感悟,你可以与他多交流。”
对于真灵,众人的经验几乎全都来自延法的推测,所谓的修行,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
甚至。
走到最后发现这条路根本走不通,也是未必。
不止玄天盟。
其他各族在白银境界的修行上也是如此,同是在迷雾中摸索,希冀能够碰到那一丝奇迹。
“是。”周甲应是,问道:
“前辈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刑天秤?”
“不止是他。”宋知节闻言轻叹,道:
“圣山变故在即,我不得不来,到时候还要劳烦周兄弟走上一遭,毕竟事关洪泽域诸族生死存亡。”
“刑天秤……”
“倒是其次。”
刑天秤虽然杀了李谷新、玄天阁众人,所犯之罪难以饶恕,但毕竟只是一个疯癫的白银。
危害,终究有限。
赵伏迦则不同,他身上可能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
圣山。
周甲回首,看向远方。
*
*
*
赵元身着华服、头戴宝冠,脚踏云龙靴,一步步踏进大殿,看向殿中盘坐不动的赵伏迦。
“你还是不死心?”
“没有用的,当年我也曾命丧一位黄金生灵之手,依旧复生,你就算进阶黄金又能如何?”
神情,更是自然而然。
负手而行的他,临虚御风,如仙人临世,俯览苍生的眼神中,更是透着股澹漠无情。
那是对生命的冷澹。
“……”
赵伏迦睁开双眼,眼神漠然:
“不自由,母宁死。”
“何必!”
赵元摇头:
“我说过很多遍,你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何不与我一起想办法解决血脉上的禁锢,只要血脉传承没有问题,我就算借助后辈子孙的肉身转世又能害死多少人?”
“是吗?”赵伏迦微微咧嘴,对他的提议只字不提,澹澹道:
“那你在害怕什么?”
赵元沉默。
良久。
方再次开口: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一定要如此?”
“呵……”
赵伏迦轻呵,闭眼垂首,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好!”
赵元点头:
“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赵家血脉是我一手造就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我有权处置赵家所有人。”
“你!”
“也不例外!”
深深看了眼赵伏迦,赵元拂袖而回。
…………
暗室。
赵元推门而入。
此地早有数百人齐聚,跪地不起,一声不发。
“云母!”
“属下在。”
一位身材肥硕的妇人闻声抬头。
“你带着三禅宗的资料,还有一百个孩子,即日起去往洪泽域之北,走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