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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忌讳的,凤冠霞帔是新娘子结婚穿的礼服,从大明朝就允许了,难道几百年后还有人爬出来要抄家啊。”
“你管我穿啥!”
王丽红理直气壮地冲着郝刚小声吼道,神色有点凶悍。
郝刚小声辩解着:“我这不是担心有人又会说什么封建残余,在上面做文章吗!”
“谁会做文章?这又不是前几年了。改革开放都十年了,连三点式都上了荧幕,谁敢指责这裹得严严实实的新娘装。”王丽红振振有词。
郝刚挠挠头,他本来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文化之争历来是残酷的,走到极致的文化之争比人头打出狗脑子的战争更让人头疼。
战争你还知道敌人在哪里,文化之争你是根本不知道该跟谁打。
郝刚虽然年龄不大,但童年还是经历过一段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对种种难以言表的言论和行为还是有印象的。
那段时间里,精神神坛的威严和历史文化的禁忌在最后的疯狂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千篇一律的服装,众口一词的口号,不可一世的豪迈,还有不越雷池一步的拘谨。
但历史是有自我纠错能力的,新的思潮涌入国门,打碎了神坛,冲破了禁忌。
神坛虽然破碎了,文化禁忌虽然衰落了,但思想被禁锢的余波一直蔓延到现在,郝刚在牛仔裤上捞金的时候就曾遇到了不小的阻碍。
这种破与立的利弊,郝刚到现在也分不清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他不是极端的拿来主义,也不是极端的闭关主义。
在这两者之间他一直在犹疑,但凤冠霞帔不在这犹疑的内容之中。
郝刚知道王丽红说的没错,只是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惹起了王丽红这么大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姐,我就这么问一句,你干嘛那么大火气。”
王丽红瞅了郝刚一眼,没回答他,而是拿出一叠图纸。
凤冠霞帔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衣服,它其实只是古代标示妇女身份尊贵的一套饰品。
凤冠嘛,又叫凤子冠,就是古代贵妇人戴在头上的有凤凰点缀的头饰,上面琳琅满目的扑灵扑灵乱颤的东西多数都是各种凤鸟的形状。
霞帔呢,又称霞披,就是从肩上披到胸前的彩带,类似披肩,郝刚更喜欢称它作五四青年的围巾。
这些东西本来是古代贵族妇女专用品,一般平民妇女是不能用的。
但明朝之后有了例外,新娘子出嫁那天可以穿戴凤冠霞帔的,承担着“继往开来”的重要任务,这一天的任何女子都是尊贵的。
这也是郝刚要举办中式婚礼为什么非要把凤冠霞帔给扒拉出来的原因。
当然这新娘子身上要是只有凤冠霞帔,那和皇帝的新装也差不多,所以一般人口中所说的凤冠霞帔其实包含着女人婚礼上的所有衣服。
因而郝刚见到的是王丽红拿出来的一套东西。
头饰、簪环、外袍、中衣,林林总总数十样,郝刚定睛一看,有点头大。
尽管有两世为人的阅历,郝刚依然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穿。
“姐,怎么这么多?有必要搞这么复杂吗?”郝刚有点畏难地问道。
王丽红非常肯定地回答:“不复杂啊,喏!这是长衫,这是马面裙、还有与霞帔配合的大袖衫……”
郝刚头疼了。
想搞清楚女人的各种衣服用途和搞清楚女人化妆包里瓶瓶罐罐的用途一样难。
郝刚清楚记得上一世每次打开元月和惜夏的化妆柜,面对一排排大大小小瓶子时那无比震惊的心情。
有一次惜夏和元月交流化妆经验时,从化妆包里一口气可是掏出来六支口红的。
当时元月听得津津有味,但郝刚花了十分钟也愣是没分清楚六支口红在颜色上有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