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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名瓷,汝窑为魁。
百川地产上交给地方政府的是一件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
汝瓷是华国瓷器发展烧造史上的巅峰,却只在北宋末年烧了20多年,那时候的皇帝是宋徽宗,是宋代第八位皇帝,徽宗皇帝治国理政搞得一塌糊涂,但确是一位全能的艺术天才,书法绘画、花鸟金石、园林瓷器无所不通,这些领域他几乎都是那个年代天花板一般的存在。
传说宋徽宗会亲自设计瓷器,这些造型会送到窑厂烧制出成千上万件成品,但是皇室每年仅选36件存入皇宫,剩下的统统砸毁,深埋地下,不准许片瓷流入民间,正是这种暴殄天物的做法,成为导致汝瓷存世极其稀少的主要原因。
随着北宋灭亡、皇室南迁,汝窑就失传了,人类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随着一曲《青花瓷》赞颂汝瓷经典传唱,仿宋瓷技术也日渐在大众工艺品市场流行起来,更是为这个领域鉴定真伪的方法添乱。
真正懂汝瓷烧制工艺的老师傅都知道,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才是汝窑的魂。
‘天青色等烟雨’即诠释汝瓷的基调为天青色,徽宗皇帝痴迷修道,道家认为青色属木,为东方之生气,代表了一种朝气蓬勃之感。
天青色,是指雨过天晴,云层破开,阳光即将穿透云雾却又尚未普照的心动时刻,天空中那一抹淡淡的蓝其实很难烧制出来,‘而我在等你’正是解读真正让人动心的天青色值得世人盼其破茧成蝶。
友不在多,有音则鸣,以音会友,即成知音。
许玖玥通过与裘老的简单沟通了解到他对宋瓷文化仍然饱含情怀,除了打人情牌,以音乐破冰是许玖玥最擅长的,也是对于这种忘年交来说最有效的。
返回开元名邸路上,徐郅恒按她的要求派人送了古筝到家,并请了一个调教许玖玥琴技绰绰有余的古筝老师在家等候。
大丫鬟枝枝陪同老师等在家中,等二位主子到家后,殷勤地端茶倒水,所作所为顺理成章,许玖玥早已适应其中分寸。
徐郅恒与老师打过招呼后上楼进书房开会去了。
时间紧任务重,许玖玥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洗了手绑上义甲下定决心开练。
许玖玥就是为了在汇演上弹奏这首《青花瓷》才在大学时期将古筝这项业余爱好拣起来的,没错,别人学乐器都算特长,许玖玥学,只能当个爱好。
她天分一般,又缺乏下决心勤学苦练的优良品质,很多乐器都是在兰楚华女士的威逼下掌握了个皮毛便被搁浅,如今要用完整的乐曲唤醒老艺术家的造诣和共鸣,这个速成班属实意义重大。
古筝老师自然是弹的行云流水,这种古典艺术不能投机取巧,许玖玥只能在老师的编曲设计下选定前边一小段加练。
一分钟不到的曲子,许玖玥从熟悉到熟练,刻苦了俩多小时。
‘叮叮咚咚~~~’
第99+n遍曲毕,老师轻拍掌心:“不错不错,效果出来了,你再配上几句你想加的戏腔,应该会别具一格。”
许玖玥十指交扣双掌外翻舒展筋骨:“诶呦喂~~~想练好一样乐器真是不容易,程老师,您会的乐器那么多,等我以后再想学什么可以再请您来家里教我吗?”
古筝老师程翯:“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许玖玥迷糊了:“咱……见过?”
程翯:“我们算是阳城一高的校友,我比你大三届,你入校的时候我已经毕业去了阳城音乐学院。”
许玖玥惊喜:“呀!这么巧!你一点儿口音没有诶,我真没听出来你是东北人。”
程翯温婉一笑:“我也是今年年初在网上看到你的八卦才知道我有个这么本事的学妹,你们高考动员大会我回去代表艺术生做过演讲,你可能不走这个方向,没关注。”
许玖玥赧然一笑:“你看我这浑身的艺术细菌,走艺术特招等于掉进福尔马林。”
“呵呵~”“哈哈~”
枝枝递上两盅姜汁燕窝桃花羹,二人笑着接过。
许玖玥礼让程翯:“来学姐,尝尝我们枝枝的黑暗料理,这估计是新研发的甜品,我也是头回体验。”
枝枝:“对对,赶紧的,一会儿凉了毒效就不能发作了。”
程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枝枝的幽默,欣然执起匙羹品尝起来。
许玖玥饮下一口燕窝,随意与程翯攀谈:“学姐,你在阳城读的艺术怎么来燕城发展?是自己做私教还是有开培训学校?”
程翯:“都有,培训学校主要面向中高端家庭,因为圈子里的一些朋友推荐,偶尔当当家教。”
她不用明说许玖玥也猜得到,她口中的圈子定然是不一般的圈子,教的人应该也是非富即贵。
许玖玥点头赞叹:“真好,良师益友,桃李满园。”
程翯属于温婉美女,知书达理谈吐雅致,性子虽不活泼可也因职业关系尚算健谈,俩人边吃边聊,还加了微信定下日后保持联系的诚意约定。
“练的怎么样了?”熟悉的磁性男声从楼梯方向传来,徐郅恒也没换下衬衫西裤,看样子也是刚忙完。
枝枝收走炖盅退下。
许玖玥亮出未摘义甲的手指朝徐郅恒的方向抓了抓,甜笑道:“我觉得能交差啦~~”
随着他站到她身侧、手掌扣住她的后颈,许玖玥视线追随着他,侧仰头等着他点曲儿。
徐郅恒捏了捏她的脖子,垂眸浅笑:“那就早点休息,别影响明儿个发挥。”
许玖玥佯怒:“你怎么不让我先弹给你听?!”
徐郅恒轻轻提了一把她的脖子,语气含笑:“我怕你再弹一遍老师听出瑕疵还要帮你纠正,这么晚了,别连累太多人跟着你受罪。”
许玖玥瘪着嘴拨开他的手起身,徐郅恒也侧过脸给枝枝递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