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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真是巧合,乔稚楚一共去过两次华尔街,两次都是跟他约好要去看他的房子,但好像被诅咒一样,两次都出事了,到最后都没看成。
季云深依言点开视频,将手机拿开一点,摄像头先从他的下巴处划过,乔稚楚眼尖地看到他下巴处的青色,那颜色和白皙的脖颈形成对比,有些刺眼,画面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她却皱起眉头,眼底有些心疼——看来他真是忙坏了,他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如果不是没有时间打理,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有一丝狼狈。
画面里出现了客厅的画面,他的房子其实格局不是很大,看着就是一个单身汉的住处,镜头从客厅到房间一点点移动,她沿着他的镜头慢慢看这个让他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地方。
情不自禁地想,当年的他面对诉讼失败、她的背叛、还有陌生人的指责的时候,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打拼,心里想的会是什么呢?在这个房间里,会不会有一瞬间想起过自己?
一定会的吧,只是那种‘想’不是她现在想的那种‘想’罢了。
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是恨着她的。
季云深将镜头对准了一个房间,她看到阳台外的灯光璀璨,虽然只是个模糊的轮廓,但是还是能想象得到那边现在是怎样的繁荣。
“这个是我的房间。”他的声音传过来,乔稚楚这才注意起他房间,一看整个人都惊讶了——他的房间竟然跟现在她在的主卧装修一模一样,甚至连被单都是同款同色。
她惊问:“你的房子怎么跟江陵的房子装修一模一样?”
“我不喜欢适应陌生的环境。”他生性慢热,适应了一个地方后,就不想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去适应另一个陌生的环境,所以干脆都装修得一模一样,也不会觉得违和。
乔稚楚心里一软:“你给我看看你。”
季云深没有回答好不好,但没一会儿她屏幕上就出现了他的面容。
他比走之前瘦了一些,下巴处的确有一圈胡渣,看着有些邋遢,不过这个样子她却觉得他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很……酷。
乔稚楚随手点了前摄像头,当让她的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时,季云深微微愣了一下。
其实她现在的形象也不是多好,刚才在床上滚了几圈,头发乱糟糟的。
季云深笑问她:“为什么要看我?”
“就是看看。”
“那你看出什么了?”
乔稚楚眨眨眼:“你瘦了。”
季云深在床上坐下,跟着她坐着同一个位置,靠着床头慵懒笑道:“你胖了。”
乔稚楚没好气地瞪眼,耍小脾气不想跟他说话了:“我才不胖!你快去洗澡睡觉吧。”
他挑眉:“那我挂了。”
“我也挂。”
话是这样说,但两个人结果却都没有挂断通话,在屏幕上大眼瞪小眼,到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云深声音软了些:“说真的,你休息吧,画面别关,我看着你睡。”
乔稚楚心里暖暖的,答应了,拧掉床头灯躺下,将手机放在枕头边。
明明还是一个人,可这会儿,她却没了孤单的感觉。
***
季云深一直都没有主动告诉乔稚楚他这边出了什么事,乔稚楚想当然地以为他只是工作忙,事实上,他的公司这次是真的遇到大事了。
去年他的公司S.A承包了一条物流线,专门运输从纽约到中港的货物,运营到现在一年多基本已经成熟,但没有想到,三天前,他们一艘准备开动的游轮,忽然发生了大爆炸,船毁货沉,船上数十名船员无一幸免!
这件事在纽约被媒体疯狂报道,引起了极大社会反响,S.A也被推上舆论的尖峰,接受来自各界的口诛笔伐,他们都认为,S.A是事故的罪魁祸首,必须承担一切责任。
季云深是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早上来到纽约,谢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直接向警方了解把爆炸原因,警方给出的答复是游轮本身漏油,游轮上可能还有人抽烟,烟头点燃了汽油,直接导致了游轮爆炸。
“一艘几十吨重的游轮,因为一个烟头而发生了爆炸,这个真是这几年来美国听到的最好笑的悲剧。”有媒体是这样评价这次爆炸的。
虽然滑稽,但却是事实。
季云深靠在窗边抽完一根烟,S.A里负责游轮运输这个业务的经理山姆也来了:“季总,这份就是当时船上载着的所有货品名单。”
季云深掐掉烟头,转身看了他一眼,他虽然是美国人,但中文说得很好,当初选择他来负责游轮烟业务,也是考虑到他的语言和中港那边沟通起来方便。
山姆拘谨地说:“当时船上的货物是棉絮,棉絮也属于易燃物,当时火势那么大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
季云深沉默地看着,棉絮是易燃物不是易爆物,当时货物在其中只起到助长火势的作用,关键问题还是漏掉的汽油。
季云深心里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同时也是警方和大众的疑问——那就是当时的汽油是漏到什么程度?
漏个一两升汽油,不可能会引起爆炸,能引起爆炸的,起码要40-60升汽油……假设一开始导致爆炸的汽油是40L,那这40L汽油是怎么漏出来的?漏在哪里?全程没人发现吗?
从这一点上看,游轮管理就很不到位,难怪纽约当地群众会对S.A有那么强烈的抵抗情绪。
季云深合上文件:“船出事的地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