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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苏鹤出列奏言,皇帝不悦道:
“苏卿乃工部的人,又是新任,对此间之事了解不深,不必多言。”
殿内的百官们也都惊奇地看着这个愣头青,暗自嘲讽:李相要办的事,连骠骑大将军高力士都拦不住,何况你一个区区六品小官?怎么敢的啊?
简直可笑!
还有些人看着苏鹤的身影,显露出不忍之色,他们知道,苏鹤这一张口,就已经交恶于李林甫了。
等待着他的,必定是牢狱之苦。
而苏鹤站在那里,脸上却毫无惧色。
且不说他打量着皇帝心里一直想从他身上寻摸到容颜不老的原因,纵然有所冒犯,也绝不会将他驱出京城,因此有恃无恐。
更重要的是,苏鹤此番三入京师,本就不是为了权财官品而来,而是想阻止盛唐鼎盛之气象被拦腰折断的悲剧,挽救叶法善所说的世间大难下的万千黎民百姓。
在这种心理下,他全然不在乎这一身官服,当然也就不怕皇帝和李林甫。
你想贬就贬呗,这一身官服还给你。
至于说,苏鹤这么嚣张会不会引得皇帝震怒,下令处死他?
那更在是开玩笑。
因为历代中枢朝臣不得有高修的政策,导致如今就是把长安城整个儿翻过来,里里外外地仔细找一遍,寻不出一个七境修士。
而苏鹤接连数次与六境魔修交手,更是和李白、裴旻等人切磋交流,清楚自己虽是内视境之境,却足以匹敌开元境等六境修士,除非有先天境强者,否则谁也留不住他。
崇玄署内又有上官婉儿和李令月为他保驾护航,佛门、儒修更是不敢轻易动他。
这么说吧,就算苏鹤此刻拔剑上前一刀把皇帝剁了,只要溜得快不被军阵合围,整个朝堂之上无人能奈何的了他。
当然了,李隆基身边时刻跟着开元境的高力士,身上还穿着法宝帝王龙袍,并不是说宰就能宰了的,这只是个比喻。
此刻,听着皇帝语气中明显带有不快的声音,苏鹤朗声言道:
“陛下,董将军立下军令状,举兵攻伐石堡城不克,无论原因在何,其都有罪过,理应召回京查问之,何以凭此奏疏上一纸之言,就只认定是王县公之罪呢?”
李林甫在前面听着,心道不妙,不愿让苏鹤坏了他们的谋划,于是侧过身来,朝御史中丞王鉷使了个眼色。
王鉷领会了李相的意图,当即转身大声斥责苏鹤道:
“放肆!汝是当场宰相?又非六部堂官,一个六品工部佐官,有何资格议论军国大事,还不速速退下!”
苏鹤看向王鉷,摆出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唯唯诺诺道:
“原来是王御史,您都发话了,我当然要退下,下官怎么敢得罪王御史家呢,若是惹得王御史胞弟王郎中再来刁难我,下官又要赔付不知哪家酒楼一大笔钱。”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听得王鉷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羞惭难当。
周围不少官员也都面露笑意,有的甚至没绷住笑出了声来。
王鉷之弟户部郎中王焊,就是因为在芙蓉园之事后再度去招惹苏鹤而又被暴揍了一顿,现如今在家养伤,连朝会都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