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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霍帏清幻化成完整的人形,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言小研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昨晚穿的夜行衣。
难怪她没有第一时间感知到有人闯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屏蔽我的成像?”在众人皆震惊的时候,言小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霍帏清浅浅一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言小研一怔,不是说岳云松已死吗?为什么霍帏清说话的口气与他如出一辙。
“这只是个实验而已。”他将黑袍解下,揪住领口大力一甩,袍子便在他的头顶平铺开来,像一张大网。
“你干什么?”段然一个健步冲上来挡在言小研身前。
花少惊得目瞪口呆早已死死扒在了林少阳身上。
霍帏清高高举起手臂,黑袍开始快速旋转,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了黑袍下面。
言小研拉着段然后撤一步,挡在了林少阳和花少身前,她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管他长得有多像岳云松,她都不能允许他伤害她在乎的人。
霍帏清见他们如此紧张,反倒嘴角上扬,得意地笑了。
他的手臂突然向下一扯,一条黑色的细线从漩涡的中央延伸出来,顺着他的手掌流进了他的身体当中。
言小研知道那黑线便是黑原液汇聚而成的了。
伴随着黑原液的抽离,那袍子显出了它原本的颜色,居然是银色的!
银袍啪的一声落了地,林少阳最先认了出来,他跑过去捡起银袍,大力抖了抖,“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霍帏清瞟了一眼言小研,“还没发现问题吗?”
言小研从段然身后走出来,捏住银袍的一角放到鼻下闻了闻。
林少阳看到她疑惑的神情,不知他与她是否被同一个问题所困?
“岳……”刚说一个字,林少阳便觉得不妥,面对这张熟悉的脸他竟不知如何称呼他,微一沉吟后他改称他为霍先生。
躲在一边的陆鑫瑞撇了撇嘴,霍帏清与霍颜曦是孪生兄妹,实际年龄还没他和少阳大,现在居然如此客气的称他一声“先生”,少阳真是太给他面子了。
“霍先生,这银袍子为什么在你手里?它原本的主人呢?”
霍帏清冲林少阳轻笑一声,似是觉得这称呼滑稽,他将目光移到银袍上,“我在霍颜曦的房间里偶然捡到了这道屏障。”
“屏障?”段然嘀咕一句,在他的意识里,只有原液可以做成屏障,什么时候一块有形的布也变成了屏障?
“没错,这件衣袍的确是隐形的屏障。”言小研松了手,袍子垂到了地上。
“是我一直想错了,我在霍宅遇到的所有屏障就是这件袍子做成的,霍颜曦故意在上面涂了白原液引我上钩,扰乱我的判断,所以我才会迷路。”
“原来这都是她的陷阱。”林少阳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要不是他误打误撞打乱了霍颜曦的计划,小研恐怕不是银袍男人的对手。
“其实这件袍子本身就是一种原液。”言小研补充道,“而且是隐形原液,成像是捕捉不到它的。”
“这么说就合理了,这种原液虽然能隐形,但依旧不能掩盖其低等品阶的事实。”段然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皱了皱眉,“我敢肯定这袍子的原液与炸伤我的原液属于同一种。”
霍帏清拍了拍手掌,“分析的很透彻啊,不过,点题还是由我来做吧。”说话间他的脚下已释放出了一滩黑原液。
黑原液很快将银袍包围,爬上袍子的表面,一顿风卷残云便将银色吃掉,袍子露出了它的真身,是一团灰色的液体。
“果然是低等品阶!”段然讥讽道,“竟然还上了色,那家伙可真够有创意的!”
“有创意的又不止他一人。”林少阳瞟了一眼对面的霍帏清,言小研偷偷笑了。
“所以你的实验就是给袍子染上黑色来躲避我的成像吗?”言小研语气轻快,似是在与他开玩笑。
霍帏清摇了摇头,“我当时那么做是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想看看黑原液能否当墨汁使用。”
“很明显,它成功了,只染了色,没留下你的味道。”这个问题,言小研替他回答了。
“黑原液果然厉害,霍颜曦的白原液就没办法完全隐去味道。”林少阳也连连点头。
段然白他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马屁精!”
林少阳明明听到却也不在意,段然与他的紧张关系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他要图一时嘴巴痛快便由着他吧。
其他人的白原液做不到是正常的,霍颜曦的可不一定。”霍帏清对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妹妹可从不敢抱有一丝幻想。
“那第二点呢?”言小研追问。
“当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这么说你昨晚去追踪那个银袍男人了?”言小研立刻明白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