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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你别过来!”
“怎么,你这是要为大哥殉情啊?”
还未脱去新娘喜服的婉婉妆容尚还明艳,比往昔更加动人。此刻,她握住剪刀的手因为张凌的步步进逼而不住发抖,身子也发抖,声音也发抖。
“我……我不捅自己,我捅你!”婉婉抬高了手里的剪子,将剪刀尖儿直接对准了张凌。
张凌哈哈大笑起来,继而耸耸肩,手一摊道:“杀人偿命,如果你谋杀亲夫,就要一命抵一命,你这不还是为了大哥殉情吗?”
张凌已经走到了婉婉跟前,用手拨开婉婉的剪子,道:“婉婉,我和你说句真话,你听我一句,你已经嫁给我了,大哥也已经娶了蕙娘了,从今往后和你过日子的人是我,你对大哥还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免得日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尴尬!”
“张凌,你也听我一句,我嫁给你不过是权宜之计,大表哥娶蕙娘也是,我们有情人是终要成眷属的,你就成全我吧!”
“你们有情人?谁和你有情人?张翰?”张凌冷嗤了一声,“婉婉你别傻了,我娘她多疼蕙娘,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张翰能对蕙娘好,我娘她会把蕙娘许配给张翰吗?蕙娘可是我娘的心头肉啊!不对,是咱们娘。”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么?那我说明白一点,张翰他已经移情别恋了,他不爱你了,你对他来说已经翻篇了,他现在满门心思都在蕙娘身上,你就别自作多情给他添乱了。”
“不可能。你胡说!”婉婉如何肯相信张凌说的这些话。
张凌再次耸耸肩,“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要自欺欺人我也管不着,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又不是大表哥,你怎么能够猜测他的心思?”
“这些话就是张翰亲口告诉我的,婉婉,别傻了。我现在才是你的夫君。”张凌说着在婉婉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要去摸摸婉婉的面颊,孰料婉婉竟提起剪子一把扎在了他的手背上,登时血丝渗了出来。
“你真的拿剪子戳我!”张凌怒了。腾地起身给了婉婉一巴掌。
婉婉摔到床上去,剪子也从手上飞落,她完全没料到张凌会动手。
“你竟敢打我?”婉婉回过脸,满面怒容。
“你都拿剪子戳我了。我还对你怜香惜玉个屁啊!你敬我是你夫君,我自然对你温柔体贴。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张凌说着就扑向婉婉,二人在床上扭打起来。
婉婉毕竟是女流,张凌又喝了酒。蛮力如牛,婉婉哪里是他的对手?起初还能撕扯上几回,渐渐的。便体力不支,被张凌狠狠压在了身下。张凌因为这一剪子心里怒火正盛。从小到大暗恋婉婉却又常常不得侧目,新仇旧恨全发泄了出来。
他粗鲁地撕开婉婉的衣服,一口咬在婉婉的脖颈上。
“痛!”婉婉哭了起来,但也安静了。
张凌松了口,半抬起身子,狠狠盯着婉婉,带着威胁道:“我告诉你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是不把我当你丈夫,我也不会把你当我妻子,平日里我怎么对付身旁丫头的,我就怎么对付你,绝不怜香惜玉!”
婉婉有点瑟缩,她知道张凌说的不是假话,她只能喃喃嘟哝道:“你这个变态!”
“好,现在就让你看看本爵爷变态的样子!”张凌说着,将婉婉的两只手固定在她头上,嘴巴在她脖颈上一阵乱咬乱啃,婉婉挣扎时,他便给她两嘴巴子,直把婉婉揍得老实了,便脱了她裤子巫山*一番。
婉婉是初/夜,张凌又带着泄愤的意味一点都不温存,把个婉婉痛得哭爹喊娘的。
婉婉哭得越厉害,张凌便觉得越发恣意,仿佛这些年的暗恋之苦都得到了补偿。
完事了,婉婉哭累了,便蜷缩一旁睡了过去,睡至半夜又被挠醒,发现张凌的手在自己身上滑摸个不停。婉婉知道张凌的用意,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这回学乖了,不再哭闹,而是由着他。张凌感觉到婉婉的顺服,便也温存了许多,不再乱咬乱啃,而是将她揽到了怀里,脖颈、香肩、酥/胸……亲吻一气,最后寻到了唇,方才温柔地吸吮起来。
这一回进入身体里时没有先头撕心裂肺的疼了,甚至还有些享受。
完事后,婉婉已经由着张凌将自己搂在怀里睡了。
次日一早,婉婉醒来时张凌已经先行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望见张凌带着一丝邪乎的笑意瞪视着自己,婉婉一吓,腾地坐起了身,坐起身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连亵/衣都没穿,她尖叫了一声,便快速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
张凌也坐起了身,捋了捋头发,道:“不用遮了,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
婉婉登时觉得委屈,眼里蓄满了泪意。
张凌凑到她面前,道:“我劝你木已成舟,从今往后别再胡思乱想了。”
婉婉仍旧固执地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张凌有些恼,一把拉过婉婉,将她的头摁到了床上,指着被单上一抹干枯的血迹道:“看清楚,落红啊!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从今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做我的夫人,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大家谁都不好看!”
婉婉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那抹落红,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
另一间新房里的两个人也正气氛诡异着。
蕙娘从梳妆台前转过身来,她已梳妆完毕,红裳新容,尤其美丽。她睁着一双美目困惑地看着床上的翰哥儿,道:“爷在找什么?”
翰哥儿盯着干净得近乎纤尘不染的被单仔细搜寻着,心里疑惑:不能够啊。为什么没有落红呢?
或许是因为被单是红色的,和落红的颜色相近,不易辨认。翰哥儿又再次定睛在被单上搜寻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
他在心里打了个结。
流苏已来叩门:“爵爷,公主,该去王爷王妃那里请安了。”
“哦,来了。”翰哥儿应了流苏一声。这才从床上起身。他对上了蕙娘询问的目光。这才局促一笑,道:“哦,没什么。我适才没找什么。”
蕙娘便也不再追问,温顺地替翰哥儿更衣洗漱,小夫妻双双去了安品园。
白云暖和张易辰端坐厅上,张翰和蕙娘抵达正房门口时。恰逢张凌也携着婉婉过来。一旁还有个丫头抱着一床被子,张凌含义深刻地看了张翰一眼。再看看一旁的婉婉,垂着头,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模样。张凌故意将婉婉一搂,道:“婉婉。从前他是大表哥,现在可是要改口叫妹夫咯!”
婉婉不语,目光看向别处。就像木头人一样,由着张凌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