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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茹一怔,笑着道:“娘的消息倒是挺快,她一死,所有的事也就查无可查了,娘,我们也能放心了……”
李夫人这下连最后的一点疑虑自也是消去了,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极为惋惜的口吻笑着道:“……与大嫂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她突然要倒了,怎么就觉得好生失望呢,呵呵呵,以后与她的乐趣自也是少的多了……”
灵茹听了倒觉得好玩,便没有吭声。
“只是却不怎么高兴的起来……”李夫人苦笑着道:“……昨晚我就觉得很忐忑,还好糊弄过去了,昨天我惹出的事,差点烧到自己的身上,当时还有点后悔,后来烧到了你大伯母身上,就又高兴起来,虽然有点绕路了,但现在觉得当时做的绝对是对的,也并不后悔自己开个头了,只是……”
李夫人又顿了一下,笑着道:“只是看她落得不知什么下场,心里也挺惆怅的……”
这是在担心自己的结局吧?!
灵茹上前抓住李夫人的手道:“……娘,我们断不至于落到大伯母那种地步的……”
李夫人轻笑一声,道:“这倒是,只是剩下的杨氏,还有红玉,一个也不好对付啊,冬梅算是没什么威胁的了……连你爹现在也不帮着我们了……”
“爹本来就是一个草包,要他帮忙做什么,帮倒忙吗?!”灵茹对韩骁带回红玉的事很是不忿,便低声道:“若不是他帮了倒忙,昨晚的事是一点也烧不到我们二房来,全是他做事不谨慎,没他帮忙,我们还成事些……”
李夫人听了便叹了一口气,倒没有训斥她对父亲不敬。
剩下的路,在这侯府的路,还得要靠他们母子三人走才行了,其它人,竟是一个也靠不住的……尤其是韩骁,现在为了那个贱妓子能不背后插刀就不错的了……
前路艰难,还有身边有子有女,李夫人又硬了硬心肠。
韩骥出来以后,将那老大夫带到了外书房,同时封了下人的嘴,才带着他去看巧玲的尸体,老大夫检查了一下,低声道:“……将军,她的外伤倒无大碍,并不致命,虽有旧伤,却也是不损性命的,她估计是被喂了药呢,我不是仵作,倒也查不出来这其中的关窍,但我听闻过有一种药物,人吃了再外加稍以刺激,怒急攻心之下,是会气急而死的……”
“所以……”韩骥咬牙道:“……她不是被打死的?!”
老大夫顿了一下,很肯定的道:“……这外伤断还没有要人命的地步,况且她又没有隐疾,再加上这伤口不是关键部位。我看她嘴唇发紫发胀,这是中了药的自然反应呢……”
“你说的这种药是毒吗?!”韩骥道。
老大夫摇摇头道:“不是毒,若是毒早能查得出来了,唉,这种药我也只听说过,却并未见过是怎么制成的,人死是悄无声息的,人死后就更无可查了……”
韩骥脸色越来越阴沉,那老大夫便再也不敢说话。半晌后,韩骥才低声道:“希望老大夫为我们侯府保密,也为我们府上留一些颜面。”
老大夫早忐忑不安的了,怎么可能会出去乱说,自然称是,唯唯喏喏的很,韩骥这才给了他一些封嘴的银子,命人将他送走了。
韩骥踱了两步,低声道:“……巧思,你也行走过江湖,有听说过这种药吗?!”
巧思摇摇头道:“回将军,我并未听闻过,我到底在江湖上走的时日尚短,还未来得及听说,只听说过有这种毒,不知道是不是这毒给改造出来的,将军,我实不知……”
“将军府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种邪物进来,若是给了老太太……”韩骥一滞,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他怒着咬牙道:“……给我去查,把那个王小虎给我秘密的押下去拷问清楚,究竟是谁……”
“是……”巧思应了一声,知道韩骥这是怀疑这件事并非是大太太所做了,她应了一声下去了。
韩骥眸中沉沉有血色,很是愤怒,虽然知道这并非林氏所做,但他也打算是默认此事,其一这罪名安她身上,他也不在意,其二,他并不想打草惊蛇。
只不过以林氏的性子,确实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她不是不够毒,而是,没有这种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