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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像个二愣子一样,问我,“陈歌,什么叫做馄饨?”
我:“你自己没有眼睛吗?不会看吗?”
周维心虚的瞟了一眼手速啪啪的包馄饨的奶奶,然后默默地嘀咕了一句,“跟饺子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不同!”我脱口而出,但是当周维好奇宝宝一样的盯着我,等我讲馄饨和饺子的不同时,我才大头起来。呃,其实我自己都分不清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张面皮儿里面包点儿肉嘛……
我尴尬的抠抠头皮,“呃,我也说不大清楚。你非要弄清楚的话,我觉得你百度一下,比问我来得快。”
说着,周维已经拿出了手机,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任由我尴尬的抠头皮,然后这死样儿对我甩了一句,“陈歌,别抠了,有头屑!”
我嘴角抽抽得更厉害了,但是一紧张,还是忍不住看看桌面儿。妈蛋,哪儿有头屑啊?这小子又在耍我了,还特么的学会打广告了,在旁边哔哔道,“去屑,请用海飞丝。”
我们在这边争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做馄饨的大妈已经把馄饨给我们端上来了,看着我们很善意的笑了笑,然后又忍不住盯着周维夸了一句小伙子帅气之类的云云,只是大妈的方言口音比较重,所以周维根本没有听清,但是从大妈的表情还是猜测出来人家是在夸他,便很有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我已经有些年头没有来馄饨初开吃东西了,记忆中那还是小的时候,外公外婆喜欢牵着我来这儿吃早饭。但是现在,外公已经去世了,外婆倒是还健在,依旧在浏阳,和舅舅他们住在一起。因为这一次是打算带周维来玩儿的,没准备待多久,所以我也就没敢把周维往外婆家带。
这儿的馄饨,肉特别鲜美,馄饨皮儿也很薄,真正的坐到了皮儿薄馅儿大,里面配的一些小菜也很好吃。刚煮出来的馄饨特别烫,我吃得很慢。
可是周维这个饭桶似乎是不怕烫一样,吃了一口馄饨之后,表情变得很奇妙,一边伸大拇指夸赞,一边因为烫而发出一点呼噜呼噜的声音。
周维做了一件让我傻眼的事儿:明明把早餐吐了的是我,空腹的是我,结果带他来馄饨初开之后,我只吃了一碗馄饨,这丫愣是一个人干掉了三碗。弄得人家卖馄饨的大妈笑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直夸周维能吃。
吃过半早饭的我和周维,就这样在大街小巷里瞎溜达,偶尔会有路人投来一些好奇的目光,还有一些学生党会用英文跟周维打招呼,周维都很热情的回应。
站在浏阳河大桥上的时候,恰巧遇到一个开着小三轮在卖零散货件的大妈,拿着一个大喇叭在叫卖。喊的是浏阳方言,虽然我不会说,但是我听还是能听懂的。
大妈擦肩而过的之后,周维忽然拽着我,一脸惊恐的表情问我,“陈歌,陈歌,那个大妈好奇怪啊,她在卖屁股!”
我懵了一下,屁股?卖屁股?嘛玩意儿?
愣了一会儿之后,随即反应过来,浏阳方言的皮筋儿,叫卖起来像在喊,“卖屁股!(卖皮箍)”
想清楚了之后,我瞬间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周维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是看着我笑得都蹲到地上捂着肚子了,他还是不解的看着我,“陈歌,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啊,她喊的好多东西我都听不懂,为什么啊?她为什么卖屁股啊?”
我忍了好久,忍住笑,才说道,“周维,人家是在卖橡皮筋儿,你说什么卖屁股,我看你是想卖菊花了吧!”
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跟周维解释起来,这是浏阳的方言,浏阳这边的方言比较晦涩难懂,记得当初在越策越开心里面,还有个自学好十几门外语的交警叔叔,遇到了浏阳姑娘说方言之后,傻了很久,愣是不知道姑娘是哪国人。姑娘就说了两句话,交警叔叔就大头了,一句话是,“饽饽哄哒坎岸晌!”另一句话是,“果量切子挺哒扁晌。”交警叔叔一头雾水,姑娘你倒是哪儿的人说的哪儿的鸟语啊?
其实翻译过来之后,意思也很简单,第一句话的意思是“鸡蛋放在窗台上”,第二句话的意思是“这辆车子停在边上。”
周维听我讲着这些,直呼有趣儿,还想让我多讲两句,但是无奈我这个半吊子,除了这两句,再多的也不会了。
浏阳方言是号称十里不同音的,有时候隔一片地儿就音不同了,所以我也讲不到清楚,而且浏阳话本身就晦涩难懂,更别提什么让我去学了。听得懂,就已经很不错了。
同样的方言囧事,在我们走到巷尾的一家小店的时候又发生了,周维试探性的问我,“浏阳卖烟花所以也卖炸药吗?不会违法吗?”
囧哒哒,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周维,解释道,“人家卖的是茶油,是一种食用的植物油。在湖南这边,种很多茶树的,茶树结的茶籽儿榨油做菜很好吃。”
周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美国人其实对于食用油方面,大多数时候是选择鱼油的,中国这边鱼油用的比较少,比较传统的是用茶籽油、油菜籽油、猪油、花生油之类这些吧。
正在周维想要进去看看人家的茶油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我外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歌妹子啊,你妈妈说你带着男朋友来浏阳了啊,怎么不带回来给外婆看看?外婆已经买了菜了,没多久就中午了,你记得带男朋友回来吃饭啊!”
我傻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