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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喀什湖边的营地,已经建起了一个极大的钢结构库房,每天都会有一车车的物资开进去,然后变成空车开出来,从外头看,毫无出奇之处,为的是就是瞒过天上的军事卫星。
钟茗和XX大队的队员们在离着他们大约一公里外的地方驻扎,他们的外面,由哈国军方的一个机械化旅担负警戒,双方以反恐演习的名义,在沙漠区一带造出大量的声势,同样是为了吸引外界的注意,掩盖当中那个小小的营地。
结果没有出来,钟茗的心绪有些不宁,上级最终会怎么考虑,她一点把握也没有,这其中涉及到了复杂的政治问题,绝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少校军官能左右的,就连她父亲钟正魁,也是三缄其口,根本不回答任何关于此事的问题。
因此,当接到林玲打来的电话时,她决定还是去找一趟刘禹。
巴尔喀什湖是哈国最大的天然水资源,整个湖区呈现一种弯刀状,弯刀的内沿就是沙漠区,外围被阿拉套山、婆罗科努山、依连哈比尔尕山、哈尔克山、克劳绵山等一系列山系包住,几乎囊括了地球上大部分的自然景观带,就连湖水也是一边咸一边淡,非常奇特。
湖边的沙滩上,胖子躺在一把沙滩椅上,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大裤衩,硕大的太阳镜遮住了眼脸,从西边山区吹来的温风,让他有种地中海漫步的感觉。
可惜没有比基尼女郎可看,手下的那帮雇佣兵,有的抱着枪在各个点执勤,有的在营地里忙忙碌碌,几个轮休的队员,把自己脱光了一头扎进湖水里,时不时地就会发出一声怪叫。
太无聊了,他有点怀念非洲,巴克斯这会子说不准正搂着几个金发妞,开着游艇在海上party,那才是享受啊。
正做着美梦的他,冷不防被一片阴影给遮住了,胖子摘下墨镜一看,金发妞没有,黑发迷彩妞倒有一个。
“找禹子?这会还早呢,他至少得过一个钟头才会出现。”
虽然长得还行,可他知道分寸,打又打不过,还是不是逞口舌之瘾了。
“不找他,找你。”钟茗踢了他一脚,当年那件案子,让她对这个胖家伙印象不怎么样,说话间也是毫不客气。
“我就一打工的,你找我也没用啊。”
胖子口上这么说,人还是乖乖地站起来,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以免太不文雅。
“你们公司位置不错,可以辐射到大半个西部非洲,有没有想过把业务做大?”
“做梦都想,可怎么做呢。”胖子狐疑地说道。
“目前我国军力还无法顾及到非洲西部,一但那边的国家发生动乱,撤侨行动就得绕过好望角,你们公司可以接受政府的委托,为他们提供前期支援,当然,报酬会按照公价来,怎么样不吃亏吧。”
吃亏是不吃亏,国家行动嘛,他一向都是支持的,可是胖子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无缘无故地掉馅饼,搞不好会砸死人的。
“还有驻当地华资公司的安保问题,我都可以提供联系,虽然金额不会太大,可架不住收入稳定啊,这次行动,你们损失不小吧,总不能老是指望,外部资金的注入,那样被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无论你把公司背景藏得多深,都禁不住的。”
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在与同行的竞争中,华资背景,往往会让他们处于天然的劣势,西部非洲一向就是西方人的自留地,哪会容忍华夏人来插上一脚。
可如果公司有了官方的背景,那这种劣势,或许就会变成优势,华夏产品质优价廉,在当地是有口皆碑的,从本质上说,安保也是一种商品。
“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没那么多条件,不过,我希望你能劝劝禹子,别那么固执,政府部门没他想得那复杂。”钟茗知道他是刘禹最好的朋友,两人的交情足有近十年,说起话来份量当然更重。
不过胖子也不傻,虽然他并不知道,刘禹身上有什么值得国家看重的东西,可如今这种阵势,国家不惜一战,也要摆明自己的决心,本身就说明了事情的重要性。
“我这哥们怎么说呢,随和,脾气好,和他交往的人,都会这么说,无论是当年一个小业务员,还是如今的大老板,我就没见他变过,你知道他抽的烟多少钱一包吗?四块五的中南海,哥们我都不碰了,这说明什么呀?”
“念旧?”钟茗还真没注意。
“固执,甭管什么事儿,你在他那里说不通,我这里也是一样,交情好是因为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不是因为我能影响他的决定,明白吗?”
钟茗什么也没说,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湖水,湛蓝色的湖面非常干净清澈,就像一块巨大的宝石,在阳光璨璨生辉。
此时,就在他们的同一位置,抽着四块五一包中南海的刘禹,刚刚从湖水里爬出来,两个时空,巴尔喀什湖被称为“夷播海”,面积上要更大上一些,像是一柄长矛的矛头。
这个天气游水,气温有点低,一上岸,就有丁应文的手下为他披上毛毯,这可是纯手工的波斯羊毛制成,几乎和金子一个价。
湖水里,两个穿着连体泳衣的身影在追逐和嬉戏着,一身花色条纹的忽突仑,被这种紧身的衣物包裹得线条毕露,尽管不是三点式,也足以让人血脉贲张,好在湖区的周围,除了刘禹,全都是女人,她才敢下水。
另外一个金发妞,自然就是毛妹安娜了,毛妹的特点就是结婚之前惊为天人,婚后特别是产后,秒变大妈,此刻的安娜,还有着几分少女的模样,不凑近了,远远地看着,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这几日,除了运输、指导施工,就是与忽突仑厮混,两人自从突破了界限,每天都恨不能黏在一块儿,因为他很清楚,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离开是个必然的事,少女同样心知肚明,这一分别,只怕再见就是数以年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