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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自从琼海的兵马到达了之后,从广西各州陆续抵达的援军便随之而来,多的几千人,少的也有数百人,再怎么着,一个指挥的兵力还是能派得出的,没有禁军哪怕就是乡兵,总比临时招募的强些吧,这是所有人看到邕州城外那支夸张的大军里最直接的感受。
邕州城的城楼上,一群人遥遥地看着远处的军营,里面看上去同别处没有什么区别。营垒密布,刁斗森严,寨门哨位一应俱全,就连排水渠和外壕都挖得一丝不苟,大营里的操习之声,更是清晰可闻,只除了一点,没有哪怕一面旗子飘扬,要说这位姜招抚还真是个怪人。
“想不到区区一个琼州,居然有此魄力,这下头有多少人?那位姜招抚可曾告知?”发问是个文官模样的中年男子,一身的绯袍,在一众甲胄及身的武将当中显得格外扎眼。
“好叫仇太守知晓,下头营里足有两万余人,刚到的时候,城中曾为他们送过一次粮食,故而知道了数目。”作为东道,马成旺自然不会轻易开口的,答话的活就落到了他的儿子头上,马应麟年纪又不小,当然知道应该怎么说。
与大部分州府都是派的统制等武官率兵前来不同,从一州之隔的庆远府到来的援兵,领头的居然是知庆远府仇子真本人,同邕州有些类似,庆远府辖境内也是羁縻州林立,不大的地盘上居然有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因此他的这支兵马,大部分是宋人其中也有为数不少的峒人在内。
而这一切都比不上看到远处那个大营时的震慑,里头的夷人竟然占到了全军的三成左右,更为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单独成军,而是同宋人一起同出同入,操练巡营,如果不是身上明显的服饰,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区别。
这么一算,这位姜招抚足足募到了七千夷人,他就不怕起乱子?相对于这样的忧虑,身后那些武将们的轻视之语反而并未放在他的心上,这年头还有人愿意为大宋效力已经不易了,挑剔人家的衣食装备,不等于说朝廷没钱么?
“马招抚,城下这许多兵马,你的粮草可供应得上?”
这话一说出来,仇子真隐隐就把自己当成头脑在看了,倒也不能怪他自恃,原本文臣就要尊贵些,马成旺听了纵然有些不喜,但是问题本身是很要紧的,不光对方在意,就连身后的那些个都统、钤辖等武将都伸长了耳朵等着他的答案,于是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太守知道本州纵使有些出产,哪里供得上这许多人,若只是诸位的兵马,本官就是舍了面子去借,也定不会让各位的弟兄们饿上一顿半顿,可是如今实在有些困难之处,还望诸位同州中长官去个信,好歹支援一二,本官便感激不尽了。”
虽然马成旺没有明言,可是言下之意谁会听不懂,城下的那个大营里足有两万之众,算起来几乎同邕州本地兵马加上其他地方的援军一样多了,马成旺的苦处有多少水份,无人去计较,可是让一群民夫同他们这些经制之军一样的待遇,那是让人很难接受的。
“莫不是琼州缺粮,特意到此就食?”
“怎会,听闻琼州招人作工,尽是以粮米结算的,州中多少人家欲往那边去,好在现在田中已经收割完了,不然只怕今年的赋税都缴不上来。”
“那为何尽遣些民夫过来,瞧着又不像是厢军,还在演练阵法,难道他们当真要拿棍子去同元人拼?”
......
再怎么样看不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嘴里也不会太过无礼,仇子真看了后头一眼,这些人能来到,多半还是冲着新任的路臣,如果没有一个服众的首脑,不管这城下聚集了多少人,最后的结果都是可以预见的。
“静江府的兵马有消息了吗?”
马成旺无言地摇摇头,整个广西全路要说能打的,可能只有那位敢于公然与路臣相抗的马都管了,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出了这种事情,朝廷居然会动路臣而不是武将,这说明什么?如今已经不是早年间了,北方的压力越来越大,文章写得再好,都敌不过一把钢刀,特别是眼下敌军兵临城下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