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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一边何三娘在里面艰难生子,一边慎刑司的人在外面查着瑶光殿的蛛丝马迹。
要说,如果没有元鼎帝支持,光凭着何三娘的能耐,可能还查不出什么来,毕竟她刚进宫,又不是极有心计的人,能在宫里布下多少势力,帮她查明情况。
但有了元鼎帝的相助,这事就变得简单多了。
不大会儿,元鼎帝布置在瑶光殿的暗桩便给众人指明了凶手。
慎刑司郎中带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婆子押到了元鼎帝跟前,回禀道:“陛下,有人指认,这个婆子曾鬼鬼祟祟跟人接头拿过什么东西,经讯问,就是她曾受人指使,在何妃娘娘粥里下过东西。”
“可问出来是谁指使的了?”元鼎帝明知故问。
“她招认,说是受闻嫔殿里一个嬷嬷的指使下的。”慎刑司郎中道。
“那嬷嬷呢?可问出什么来了?就是她指使的?”元鼎帝道。
“她暂时还没交代出什么来。”
“那就打,打到招为止。”元鼎帝淡淡地道。
“是。”慎刑司郎中得了御令,便吩咐番役继续审问。
慎刑司那边还在审呢,得到消息,说是自己手下指使人投毒的闻二娘吓的花容失色地过了来,只可惜瑶光殿已封的像个铁桶似的了,她根本没法直接进来,于是只能哀求门上,道:“两位妈妈帮忙通报一下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会记着的。”
朝皇上的宠妃下毒,残害子嗣,一旦这罪名成立,她便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让她能不吓的花容失色吗?
就算她听说比自己后进来、夺了她的宠、以至于恨死了的何三娘怀孕了,因嫉妒也曾想下毒,但这不是没得手吗?而且这次的确不是她做的,她冤枉啊,自然不想替人背罪名,所以就赶紧过来诉冤了。
因皇帝就在里面,门上的婆子倒也不敢擅自作主,阻止闻嫔进去,于是便进去回禀:“陛下,门外闻嫔娘娘求见。”
元鼎帝知道这事不是她干的,不过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知道她也动过手脚,没成功罢了,但这次的事到底不是她干的,所以让她受点惊吓就成了,暂时就不多为难了,看她以后的表现再说,于是便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闻二娘得到允许,赶紧进来了,一进来就哭嚎,道:“陛下明见万里,嫔妾被人陷害了,没做过这种事啊。”
“慎刑司正在查,你要是没做过,也不用担心。”元鼎帝道。
“是。”闻二娘听说慎刑司正在查,嘴上虽答应了,但脸上不由有片刻僵硬——这次的确不是她做的,但以前她可是曾动过手的,不会查出来吧?
心中这样忐忑地想着,脸上就不免表现了出来。
元鼎帝看她脸上忽青忽白,也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想吓吓她的,这会儿看她吓倒了,他就有欣赏的恶趣味了。
不大会儿,慎刑司郎中再次进了来,并且将闻二娘殿里的那个嬷嬷带了过来,也是个血迹斑斑的,显然也受到了很好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