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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在车窗外呼啸。
打在姚宏逸的脸上,像刀子刮过一样的疼。
可是,他的思绪丝毫没有清醒过来,反而更迷茫了。
“七万……六千……里……七万六千里?”
喃喃自语般重复。
自大宋最北的河间府,去到最南端的琼州,也不过五千里出头。
即便从汴京去往那天涯海角的什么三佛齐国,料想,也不会超过一万里吧?
七万六千里……
又一阵刺骨冷风迎面刮来,姚宏逸方才稍稍回神。
“弟子……委实难以想象。”
庞籍嘴角微微抽搐,片刻,揪在衣角上的手,缓慢地、缓慢地松开。
正要开口说话,马车悠悠地减速。
黄沙轻扬,马蹄已止。
——“老爷,到了。”
马夫在车窗外恭敬禀告道。
姚宏逸恍如梦中,不禁问:“到了何处?”
“鱼阜坡。”
庞籍简洁地回答,掀开身下的长袍,推门下车。
“为何来此?”
姚宏逸紧跟着庞籍的步伐,愣愣地追问。
暮色渐浓。
庞籍闻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因为我许久不曾来了。”
他放眼朝前方望去。
未消融殆尽的白雪,斑驳地覆盖院子。
两排齐整高壮的玉兰树,如今早已落尽花叶,只余下光秃秃的枝丫。
萧条。
侵袭而来的萧条之感,让庞籍鼻头一酸。
院门正中央,连那写有“鱼阜坡茶馆”五字的牌匾,亦不知何时被人拆走了。
“上一次来这儿……”庞籍强撑起笑容,欲要稀释掉心里莫名的酸楚:“还是淳昭二十一年的夏天呢。”
姚宏逸微微一僵,他分明看到恩师的双目微红,似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恩师,这里是什么地方呢?”他善意地别过头去,不忍细看。
“是一间茶馆。”
庞籍叹了口气,回忆道:“从前,为师与乐松常常到此处来……即便是除夕之夜亦不例外,同样谈论得忘却时间,曾经有几年的除夕,我俩都是在此处度过……”
边说边走,二人入到院子之内。
从前四处摆放的茶桌、茶椅都不见影踪。
唯独,只有从门口数进去的第三棵玉兰树下,摆了一桌茶几。
以及两张竹椅。
……
牡丹馆内。
“所以,这种以长方形的长度为变量的,通过一系列高度不等的条纹来表示数据分布的情况的图表,就是柱状图了。”
挂墙的大幅宣纸上,画了满满的各种图案。
乐琳指着其中一处,絮絮地解释。
馆内的众人急忙抄写笔记,专心致志。
柴珏思索片刻,提问说:“柱状图也是用于表示比例,或者比较单一变量,对吗?”
“正是。”乐琳颔首道。
“那倘若要展示数据在不同变量之间的变化呢?”柴珏继续问。
乐琳答道:“其实柱状图也可以表示变化,只是不够连贯。倘若要连贯表示变化的话……”她想了想,说:“用折线图会比较合适。”
说罢,乐琳翻开新的一页宣纸,认真地画上一个折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