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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溜小跑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把脚放到门上,回头看我,我点了点头,胖子猛地一使劲,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而且是匀速的,看起来不像是胖子踹开的,而是有机关操纵着打开的。我们三个看到这一情况,都面面相觑。胖子一耸肩膀说道:“管他到底怎么回事呢,这一路的怪事已经这么多了,再多点也没什么了不起。胡司令、杨参,咱们走起吧。”说完做了一个京剧中武生走起的动作,呛啷啷地便向前走去。
Shirley杨扶着我走在后面,出了大门又是一条深长的甬道,狭窄得两个人并排走都会撞到旁边的墙壁。我示意Shirley杨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让她走在前面,我殿后,防止刚才屋子里的黑煞们又袭击过来。Shirley杨见我确实不再像刚才那般虚弱,就点了点头,走在前面。我见胖子又跑得没了影儿,赶紧高声叫着让他回来。胖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道:“你们怎么那么慢啊,我这都跑了一个来回了。这条路真他娘的长,跑了半天也没到头。”
我嘱咐胖子说道:“你丫别没事跟撒了缰的骡子似的自己往前面跑,三清观的事儿你忘得倒是够快的。这他妈墓里的情况深不可测,咱们三个必须要集中战斗力量。你丫也不是第一次出来盗斗了,怎么这次急得跟愣头青似的。”
胖子听见我说他,一脸的不耐烦:“老胡你丫别光顾着说我,咱们在这陈家大墓上耗了有四五天了,装备都用得差不多了,我这也就剩了二十多发子弹,再遇上点什么事估计是扛不住了。而且我怎么总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具体哪儿古怪又说不上来。”
听见胖子这么说,我突然想起刚要进洞前我听见的奇怪的响声。当时沉浸在发现大墓的喜悦中,没太把这声音当回事,以为是野兔、野狗路过发出的。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似乎是背包一类的东西被碰倒了发出的声音。我把这情况向胖子和Shirley杨说了。Shirley杨沉吟道:“老胡,你记不记得咱们去老龙头的路上,赶车的大爷说过,有一群人来山海关找什么姑娘山。你说,会不会是老大爷听错了,也许他们要找的是无量山……”
听见Shirley杨这样说,我心下一惊,隐约觉得这里面似乎暗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可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我却一时说不上来。胖子道:“老胡,咱们刚拿到族谱的时候你不就说这事情有蹊跷吗?说什么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胖子这话提醒了我,在北京的时候我和大金牙确实产生过疑问。当时是大金牙的一位老主顾拿来一本《山海关志》要出手,里面就记载着陈大将军和翡翠梅花笺的事情。没过多久,Shirley杨又受陈教授所托拿着陈氏族谱要寻找陈家祖坟。因着Shirley杨和陈教授的情分,再加上翡翠梅花笺的诱惑,我们这才踏上了来山海关的征程。来了之后遇见一个神秘老头,自称陈家管家后人,据其所说,发现这陈教授竟然跟陈大将军是一家,这族谱里提到的无量山竟然是陈将军家的大墓。
听我从头捋了一遍事情经过,Shirley杨和胖子纷纷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我沉吟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这一切看起来都行云流水,流畅无比,可是就是太顺利了,我们刚拿到县志,族谱就出现了,或者说就在我们受陈教授委托前,县志出现了。这县志和族谱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个我们都没有足够的动力和足够的资料来寻找陈家大墓。”我见Shirley杨瞪我,连忙改口道:“是胖子没有足够的动力,我是义不容辞来替陈教授找祖坟的。”
Shirley杨白了我一眼道:“这县志出现得确实奇怪,大金牙又说打听不出老主顾的底细,我看有些问题。”
胖子抢着说道:“那为什么就不能是陈教授的问题呢,也没准儿是陈教授想利用咱们找到那块大翡翠。”
Shirley杨听见胖子这么说,顿时柳眉倒竖,气得声音都打了战:“咱们认识陈教授这么久,还一起去新疆寻找精绝古国,又受他老人家所托打捞秦王照骨镜,你从哪儿能看出来他像是爱财之人?”
胖子哼了一声道:“你不提那次打捞秦王照骨镜还好,提了我就来气!就因为他想保护什么文物,害得我们差点儿没死在南海。也就是胖爷我命大,不然我他妈现在就在水里喂鱼了。”
我知道Shirley杨对陈教授就像对父亲一样尊敬,有着深厚的感情,听见胖子怀疑陈教授伙同别人来骗我们当然气得不行,而胖子一听说找陈家大墓这事有阴谋,再加上这么多天的劳顿奔波,一股脑儿把气全撒在陈教授身上了。我赶紧制止胖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Shirley杨已经气得变了脸色。我对着他二人说道:“如此说来,这事情确实是有些问题。如果真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咱们三个此时完全处于被动地步,也许一举一动早已经被人控制了。不过现在事已至此,胜利在望,我们是断没有理由后退的。”
胖子道:“他妈的,当然不能后退,在我胖爷的字典里就没有‘回头’这两个字。这苦也吃了,灾也挡了,不把那翡翠笺搞到手老子他妈白遭罪了。”
我说道:“小胖你快拉倒吧,你这文盲字典里压根儿一个字都没有。”
Shirley杨突然说道:“老胡,你看,这墙上是什么东西?”听见Shirley杨的话我转身向她看去,只见她站在甬道边正拿着一根树枝刮着墙上的什么东西。我走进用狼眼一照,树枝上尽是一些黄色黏稠的液体。狼眼照到墙壁上,墙壁上也尽是这种液体,黏黏地覆盖了满墙,悬挂着,并不向下流淌。我凑近一闻,这液体微微发出一种淡淡的腥味,隐隐还有一丝丝的酸味,闻着像是什么东西在腐化。
Shirley杨奇怪道:“老胡,这液体看起来像是从石头缝里渗出来的。”我仔细一看,在青石堆砌的墙壁上,石头连接处的黄色黏液确实微微地波动着,似乎是在小量地往外渗透。胖子见我们研究得仔细,就要伸手蘸点黄色黏液看看,却被Shirley杨一把拉住道:“现在没搞清这黄色液体是什么,你别用手摸,万一有腐蚀性就完了。”胖子听Shirley杨这么说,吓了一跳,讪讪地收回了手。
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黄色黏液究竟是什么东西,Shirley杨看样子也全无头绪。我看了看前方黑黢黢的甬道,手向前一挥道:“调整队伍,继续出发。”说着继续向前走去。Shirley杨跟在我身后,胖子最后。
我们一行三人继续向前走去,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墙壁上渗出的黄色液体,走了五六分钟,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尽头处是一间大理石空屋,看起来与前一间摆放九具棺椁的屋子一样,只不过这间屋子是空的。房间的另一头并不是大理石的墙壁,而是在离地一米处变成了白色墙壁,像是在墙上铺了一幅画,覆盖了满墙。房间的两侧各有一条一米宽的沟渠。胖子见这屋子里没有棺椁,对我说道:“老胡,这他妈陈家大墓怎么不按照规矩建造呢。哪有墓里不摆放棺材的道理,这他妈上哪儿摸明器去啊!”我也有些奇怪,这陈家大墓确实没按照规格建造,先是在外面建了个屋子养了九具极阴黑煞,现在又一间空屋子没有棺椁。看来这陈家大墓实在是不能用基本盗斗知识推测。
胖子走到房间侧面的沟旁边伸脖子看了看,扭头说道:“这沟里都是些黑糊糊的东西,看着挺恶心的。老胡,给我个没用的东西。”我摘下背包找了一块被压坏的压缩饼干抛给胖子。胖子使劲往沟里一砸,“咚”的一声,压缩饼干弹起又落了下去。
“这黑糊糊的东西还挺结实,但是好像又有点弹性。”胖子奇怪道。我和Shirley杨也都走到沟边上,用狼眼向下一照,只见整条沟里都布满了黑糊糊的东西,像是黑色的石油凝固了一般。Shirley杨嘱咐我和胖子道:“老胡,你和胖子都小心点,这沟里的东西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这陈家大墓处处透着古怪,各种障碍也不是寻常墓里应用的机关,咱们小心为上。”我和胖子点了点头。我正要去房间另一侧的沟里查看一下,胖子突然指着墙壁叫道:“老胡、杨参,你们看那壁画。”
我们应声看去,只见原本房间对面雪白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幅巨大的壁画,布满了整个墙壁。壁上画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宝殿,在云雾缭绕中闪闪发光,台阶下尽是大片的云朵萦绕,像是在天上一样。
Shirley杨低声道:“这墙壁刚进来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这一会儿就出现了一幅画。老胡,看来机关又来了,我们要小心了。”说完我们三个慢慢靠拢,背对着背扫视着周围,做防御状态。可是过了半天,也没出现任何危险的气息。胖子纳闷儿道:“难道这屋子就是为了让咱们欣赏壁画的?”
我继续向壁画看去,忽然发现壁画似乎有了些变化。宝殿下的台阶似乎更长了一些,向下无尽地延伸着,穿过云层,直延伸到墙角下。整个宝殿也似乎更大了一些,以前还只是远景,现在似乎离我们更近了。Shirley杨在旁边“咦”了一声,我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壁画有了些什么变化?”
Shirley杨点点头道:“这宝殿好像越来越大了,像是向我们靠拢一样。”胖子指着壁画说道:“老胡,你不觉得这宝殿有点像故宫的太和殿吗?”我听了胖子的话仔细向壁画看去,雕梁画栋,描金涂银,确实看起来很像故宫的太和殿。这陈家在自己的墓地里画太和殿是什么用意?胖子嘿嘿一笑道:“你说这陈家是不是仗着富可敌国、家大业大的,起了造反的念头,想自己做皇帝,所以才在这墓里画了故宫的壁画。没准儿因为这点狼子野心才被明朝皇帝发现了,所以满门抄斩了,一夜之间都失踪了。”
我摇头道:“你别扯淡了,这陈家要是被满门抄斩,史书上一定会有记载的。就算不记载,生活在山海关的人也一定会知道这事的,没道理大家都不清楚陈家究竟为什么一夜之间失踪了。”
Shirley杨点头道:“老胡说得对,这陈家绝对不是被皇帝满门抄斩的。这陈家大墓设计得如此复杂危险,一进洞的铁风扇如果还能说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进入,那么刚才那间养了九具黑煞的房间看起来就不像是正常为了埋葬祖先而设计的,谁也不会在自己的祖坟里养如此阴寒凶恶的粽子。”
我说道:“对,以往我们遇见的粽子都是因为被盗墓者触碰或者因为山形地势变化导致风水破坏所形成的,都是被动形成的,毕竟哪个墓主都不愿自己死后变成僵尸。但是这陈家大墓倒像是故意养成粽子来袭击闯入者。按理来说这悬阳洞风水绝佳,确是一块开辟做墓室的好地方,但是陈家故意在好风水内用极阴物品培养粽子,故意造成邪恶之势,真是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胖子一拍大腿道:“太好了,哈哈,这更说明翡翠梅花双什么笺就在这陈家大墓里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不被盗斗,这陈家干吗费这么大劲造了这么多机关障碍。这历来越难盗的斗就越藏有好东西,看来咱们这次要满载而归了。”
我心中暗暗一笑,胖子这么直接,估计Shirley杨又要生气了。但是胖子说得也很正确,这陈家费这么大力气建造一座满是机关的大墓,肯定是要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东西但凡古老而重要,就一定是值钱的。看来这一趟没有走空。但是现在事情变得这么扑朔迷离,更吸引我的倒是这墓里最终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我迫不及待地想将谜底揭开。
刚想到这里,突然听见Shirley杨说道:“你们看,这壁画似乎又有了变化。”我和胖子转头看去,只见壁画上的宝殿似乎更向我们靠近了一样,近得宝殿台阶下的储水大铜缸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台阶更像是从墙壁上一直延伸到我们脚下,似乎抬腿就能迈上去。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Shirley杨突然狠狠掐了我腰一下,疼得我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Shirley杨问我:“疼吗?”
我一边揉着被掐的地方一边抱怨道:“你听我刚才叫那声,你猜是疼还是不疼?”
Shirley杨接着道:“那你抬头看看壁画,有什么变化吗?”我依言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壁画,仍旧是近到像是可以迈上台阶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我对Shirley杨说道:“杨参,你要是怕我走神没好好看画,可以进行善意的提醒,没必要下手嘛。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学老师,每当我上课走神的时候她就若无其事地走到我身边,照着我胳膊就狠狠地掐一把。”
Shirley杨不理我的胡说八道,自言自语道:“我原本以为这壁画的颜料可能有迷惑人的作用,让人产生幻觉,以为壁画变化了,所以刚才狠狠掐了你一下,想让你从幻觉中摆脱出来,确认一下究竟画是不是真的变化了。看来这画的变化并不是我们产生了幻觉,而是真的变化了。”
我哭笑不得:“我说杨参,你学精了啊,你们美国人朴素诚实的品质哪儿去了。你怎么不掐自己一把啊,自己观察自己得结论,结果多令人信服啊!你可倒好,挑着我腰上最嫩的一块肉,狠狠一把掐下去了,真是掐的不是自己的肉,下手一点儿不手软。现在绝对紫了。这腰上的神经最多了,你这要是给我掐了个半身不遂高位截瘫什么的,你可得对我下半身……啊不是,是下半生负责。”
胖子嘿嘿笑着伸过手来:“嘿嘿,老胡,也让我掐掐你腰上的小嫩肉,掐坏了算杨参的。”我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罪恶的黑手:“去去,哪儿都有你。”
Shirley杨本来站在我身边,此时突然动身向壁画走去,我一把拉住她问道:“你干吗去?这屋子里变幻莫测的,咱们还是不要分开的好。”Shirley杨专注地看着壁画,眼睛一眨不眨,对我说:“老胡,你看这壁画上的台阶似乎已经延伸到咱们脚下了。”听见Shirley杨的话我低头一看,台阶好像是已经沿着墙壁延伸到我们脚下了,似乎一抬脚就能走上去。但是台阶周围云朵环绕,看起来模糊不清,实在分辨不出这台阶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胖子低头一见这情形大为惊讶:“老胡,这他妈什么情况?这台阶不是画里的吗,怎么变成真的了?”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你踩上去试试?”我本来是随口一说想逗逗胖子,没想到他当真了,竟然真的一脚踏了上去。我心下一惊,想拉没拉住,谁知胖子竟然真的站在了台阶上,比我高了半头。这一下我们三个都诧异了,原来这台阶竟然是真的。可是这台阶明明是画中的景物,怎么会延伸到画外变成了真实的东西呢?
Shirley杨试探着将脚踏上胖子所在的台阶,回头对我说道:“老胡,这台阶千真万确是真实的,不是假的。”我见他二人都如此肯定,也踏了上去,汉白玉的台阶光滑平整,与太和殿前的台阶一模一样,脚踩上去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我们三个全都一样的惊讶,实在弄不清这壁画究竟怎么变成了真实的存在。胖子对我说:“老胡,咱们既然都上来了,要不再往上走走试试吧。”我刚才一直注意脚下的台阶,听了胖子的话抬头一看,赫然发现刚才画在壁画上的整座太和殿已经悬浮在我们上方,而我们脚下的石阶正通往这悬浮的宫殿。宫殿和台阶四周云雾缭绕、似真似幻,看起来像是幻境,可脚下的石砖又让人清楚地感觉到存在。这太离奇了!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贸然上台阶,却见Shirley杨已经缓缓地走了上去,没几步就已经步入了缭绕的云雾里。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上吧。”说完一起踏上了石阶。这石阶看起来不宽,可是却轻而易举地可以让我和胖子并排前进。Shirley杨依旧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胖子在后面说道:“我说杨参,你平时是咱们三个里面最谨慎的,今儿这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直接往上冲,怎么着,着急坐金銮殿龙椅去啊!”胖子就爱撩闲,这又故意说胡话气Shirley杨。可谁料Shirley杨竟然停了下来,缓缓回过头,严肃认真地说:“当然是去坐龙椅,不然你以为去干吗?”说完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Shirley杨这种认真的态度让我和胖子都是一愣,平时遇到胖子说浑话故意逗她的情况,Shirley杨都是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冷嘲热讽地还几句嘴,可是刚才她竟然把胖子的话当真了,极其认真地回答了他。胖子惊讶地问我:“老胡,是不是你刚才不让她掐你丫生气了?”
我猛摇头:“不可能,我刚才是开玩笑跟她说的,她不是那种爱使小性子的人。”
胖子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定,这恋爱中的女人,跟平时可大不一样。再豁达的女人那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小心眼的时候。”
我给了胖子一胳膊肘道:“你丫怎么说得那么头头是道的,跟真的似的。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啊,就把自己定义为情圣了,我看你也就是在舞厅耍耍流氓的份儿。”我嘴上这样说,心下却不禁真的有点担心Shirley杨是不是小心眼儿生气了,因为她刚才的表现实在太不正常了。
就在我跟胖子斗嘴的这一会儿工夫,Shirley杨已经把我俩远远地落下不见了身影。胖子还在我旁边臭贫呢,我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就快速地向上跑去。这壁画的秘密深不可测,这时候要是走散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向上跑了十几米也没看见Shirley杨的身影,而石阶已经到头了。我和胖子站在宫殿门前的空地上,向四周张望,没有Shirley杨的身影。这空地也是用汉白玉裁成三尺见方的大方砖铺成,宽敞气派。眼前的宫殿巍峨耸立,华彩浓墨,几根红色的大柱子立在大殿门前。殿檐下挂着一块蓝色的描金竖匾,上书“太和殿”三个大字。
胖子一见这几个字就回头对我说道:“老胡,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宫殿真他妈是太和殿,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这故宫我小时候去过无数次了,绝对不可能看错。不过我记得太和殿上面那块匾上除了汉字以外还有满文呢,这匾上怎么没有?”
我摇头道:“小胖你丫有点历史知识吗,这陈家大墓是明朝的时候修建的,那时候清军还没入关打下天下呢,哪儿来的满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