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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金丝玉带绣龙长裙,头戴剔透白玉发冠,凤眉上挑,双目深邃,美而威严,有上位者的霸道气息,浑身的气势厚重大气,却又带着女子的馨香。
万凝脂负手而立,微微眯眼凝望着易寒,面上的表情带着冷漠,给人的压力也十分巨大。
方玄衣压根不理会,直接去了里屋打坐修炼,意思很简单,不关她的事。
而易寒,则是轻轻搓了搓手,道:“女皇陛下亲自降临,快坐吧,喝点什么?”
万凝脂淡淡道:“讲道三月,造化天下,被称之为罗天传道者的年轻一辈人杰,请我给他送钱来,我怎么敢不给面子呢?”
易寒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女皇陛下言重了,南蛮以南,方外世界,各方面规则都与五大域迥异,处处透着怪诞,我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只好用钱来砸出几个浪花。”
“您老人家统管王朝,恰好是我认识的朋友中最有钱的,算我借嘛,将来还就好了。”
万凝脂眉毛一掀,背后的小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一字一句道:“老人家?我很老吗?”
易寒愣住。
随即连忙道:“不老不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罗天大陆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一睹陛下芳容,甘愿付出一切呢。”
“少贫嘴!”
万凝脂指着易寒道:“张口就是两千万玉晶,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也见过高傲、自大的年轻人,却没见过如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
“狼齿森林,你败我西晋大军,深渊魔窟,你放出亿万毒兽,我还把寻龙州借给了你,甚至你的乖徒弟现在还在我宫里学习。”
“易寒,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吗?还敢问我借钱,卖天赋、卖未来,不是你这般卖法儿!”
易寒苦笑不已,能说什么呢?只能受着啊!
他连忙道:“女皇陛下,你生气归生气,咱们坐下说,你且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好不好?”
万凝脂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最好拿出一个让我消气的办法,否则今天我跟你没完。”
她坐在了茶几旁,瞥了一眼桌上的冷饮,眉头微微一皱。
易寒低笑道:“这是此地特色冷饮,解渴解暑,味道甘甜,甚是好喝,陛下可以尝尝。”
“没兴趣。”
万凝脂看了一眼房间的格局,道:“这里虽然看着独特,但终究是小家子气,还没学到咱们五大域的精髓。”
说到这里,她又摆手道:“别转移话题,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天花乱坠来。”
易寒也坐了下来,躺在椅子上,枕着手臂,低声道:“这里很奇怪,处处都不正常,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太多太多。”
“官方的权力机构不完善,没有特别大的权威,宗门世家也不制定相应的规则,连律法都还是一些约定俗成的道德标准。”
“在这种松散的管理下,数以千万计的百姓,非但犯罪率低得离谱,人与人相处极为和谐,甚至连上位者也对人对事极为忍让。”
随即,他将今日上门买宫的事说了出来。
万凝脂眉头紧紧皱起,良久之后,才沉声道:“如果是有暗中的力量,压制着这些百姓的话,则说明情况比较乐观。”
这句话让易寒诧异。
他疑惑道:“暗中有力量压制百姓,反而情况乐观?那不乐观是什么情况?”
万凝脂轻轻一哼,道:“若是没有暗中的力量压制,这些百姓都如此异常,你觉得是不是更可怕?”
这句话让易寒悚然一惊。
他沉默了很久,低声道:“我在想,如果那李群明天真的妥协了,把宫殿卖给我,我又该怎么继续下去。”
万凝脂道:“就算是暗中有势力,也不能完全遏制人性,尤其是上层阶级的人性。如果他不同意,则说明情况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