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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间皆是林立的高耸大树,树木伸展开来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照入雨林中,在地面上投射下零零散散的光点,极不规律。
“上树,快上树,借着高度跳出包围圈,大家分开走。”七间镇定沉稳地指挥着众人,大家纷纷开始攀爬身边的树干。而这些蜉蝣也都是会上树的。
四人爬行到约莫五米高的树木中段,狠踏树干纵身外远处跳跃落下,纷纷跳出了蜉蝣形成的包围,朝着四个方向奔跑开来。身后的蜉蝣大军随之转向,分列成四队紧追四人。
“这玩意还在死命追着我,怎么办啊。”
“跑。”韩清欣回应朱北辰的只有这一个字,他只有死命咬着牙在林间跳跃着,越过低矮的灌木向林地深处奔跑。身后的蜉蝣运动的速度很快,嘈杂的响动一刻也未间断的从身后传来,时时鞭策着朱北辰紧绷的神经,他不能松懈,他索性丢下沉重的背包,轻装跑动。
前面的道路恍惚间变得开阔,周围的地面上灌木的踪迹也开始消失了。出现三口石堆堆砌的井,这处地方明显有着人工开凿的迹象。他双手支撑在井沿,喘着粗气,身后的响声愈来愈近。
一片片绿压压的虫影虫灌木丛中钻出。
朱北辰面色惨白,他早已力竭。变种后的鬼蜉蝣扑打着四对翅膀,作势欲飞扑过来。苗地的蛊术很可怕,这种制蛊养蛊的生物培育技术制造出的蛊虫是极端骇人的。
他无奈地抽出腰际的匕首,裸露着寒光的刀身藏着欲出的杀意,可惜对手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猛兽,利器对它们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他心底萌生出一个念头,也许,你们应该会怕这个。
锋利的刀身划破手腕间的静脉,一道深入肌肤的刀痕出现在朱北辰的手上,醒目的鲜红液体滴落在不生寸草的地面上,浓浓的血腥味发散,引起虫堆的振动。
他挥着受伤的右手,手腕上流出的血液朝向前方地面洒去,阴红的液体落入虫堆间,蜉蝣群中引起了不安的骚动。血液遍及之处,蜉蝣纷纷散开,似乎极为惧怕。他高悬的心一沉,果然是有效的。
朱北辰用手上的血液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红线,凶残的蜉蝣群逡巡不敢越过红线一步,那道血液四周都弥漫着那种它们极为畏惧的气息。蛊蜉蝣隔着红沟朝那方的人对峙着。
看来不出点血,还真赶不动你们,压力顿失,他疲惫地坐在井边,神情颓然。
徘徊不前的蜉蝣群终于不甘地散去。它们的一生是短暂的,它们的时间很紧迫,它们承受着更为神圣的繁衍使命,它们的时间是尤为宝贵的。
朱北辰紧绷的神经骤歇,沉沉地吐了口气。嘴唇间干涉地厉害,眼瞅着那三口井水,井中的水位蔓至井边,与井口持平。他口渴难耐地用双手捧起井水,咕噜地往嘴里头灌着,轻咧甘甜的味道顺着舌尖涌入肚中,清新的凉意滋润下,浑身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