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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能让夜北澜就这样死了。
云挽月上药的手法很重,夜北澜疼得脸色发青。
偏偏云挽月还在旁边说着:“王爷,你要是实在疼,你就喊出声音来。”
夜北澜怎么会喊疼?
此时他冷着脸催促着:“快些!”
他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反抗不了,只能希望快些结束。
云挽月看着夜北澜这样,就冷哼了一声,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样想着云挽月的手,不断地往夜北澜的伤口上摁去:“我从小金枝玉叶的长大,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这手劲要是大的话,王爷一定要多体谅。”
“我本来可是派了雀娘还有白棠照顾你,可是你罚了雀娘……”云挽月继续道。
言下之意这都是夜北澜咎由自取。
夜北澜已经听不清楚云挽月说什么了。
因为心口处的疼痛,让本来就是靠一口气撑着的夜北澜,已经撑不下去了。
看着夜北澜那痛苦的神色,云挽月没有半点心软和同情。
疼吗?
这样疼,那就应该知道,前世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疼!
她日日放血的时候不疼,养回青蛊的时候不疼,生孩子的时候不疼,可当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的时候!
她是真的疼。
那是一种超乎血肉之上的疼痛。
疼到灵魂里面。
每每想起,她都如同身处炼狱之中。
夜北澜恍惚之中瞧见云挽月的神色阴郁,眼神之中有化不开的浓雾,可他又觉得自己看错了。
云挽月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等着夜北澜昏睡过去的时候。
云挽月在一旁,垂眸看着夜北澜,轻轻地问道:“夜北澜,你后悔当初做的事情吗?”
等着问过之后。
云挽月就又自嘲地笑了笑:“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的夜北澜不知道,现在的夜北澜更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被夜北澜亲自害死的啊!
夜北澜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炼狱。
心口处不断地疼痛。
等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再看云挽月,却不知道什么,搬了个凳子,坐在屋子里面离着他最远的角落,此时正睡着。
云挽月似乎做了个梦。
她明明闭着眼睛,可却神色惊恐,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她忽然间喊道:“云回!”
然后就睁开了眼睛。
云挽月大口喘息着。
她做梦了,梦到回儿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粉白的糯米团子,可却被夜北澜拎起来,扔到了水塘之中。
然后在她的注视中,一点点地沉入水塘。
她明明想要去救孩子,可却脚下生根一样的,动弹不得。
云挽月醒过来,感受到屋中温暖的气息,这才意识到,刚才那是一场噩梦。
夜北澜开口喊道:“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