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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馄饨,楚怜便与聂子谦手挽手,散着步来到了护城河。
因着黎国开国皇帝的草木皆兵,黎京的护城河被挖得很宽,并排泊上一溜画舫都绰绰有余。
今夜正赶上有焰火秀,河上停泊着好些画舫。透过随风漫舞的轻纱,隐约能瞧见一对对才子佳人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楚怜和聂子谦走下河畔,寻了棵四下无人的垂杨柳,携手临河而立。
刚一站定,一簇簇焰火冲天而起,顷刻间便夺去了满天星河的璀璨光芒。
楚怜仰着脖子望了一会儿就觉无趣。
炫是炫,但到底还是和现代的烟花大秀没得可比性。
就很中规中矩,毫无创意。
毕竟她可是见过飞天的焰火在空中炸出一节一节天梯直攀云霄的现代人。
但见聂子谦这个土老帽看得贼起劲,楚怜也就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继续陪着他一起看。
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渐渐往右偏移,落在某人的脸上。
聂子谦的侧颜线条本就优越绝美,此刻在漫天焰火的映照下,虽有易容,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勾人心魂。
楚怜就又被勾得七荤八素。
聂子谦被楚怜灼热的视线盯得耳尖泛起了红。
两个人本来就离得很近,楚怜的满腹心神又都系在聂子谦的身上,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聂子谦泛红的耳尖,当下便觉喉头一紧,色向胆边生:“谦谦,我想亲你。”
直白得就很孟浪。
聂子谦显然就被楚怜给孟浪到了,呆了大半晌,才慢慢地侧过脸。
结果一侧过脸,就对上了楚怜一脸活像登徒子的表情,眼角微抽,无奈道:“陛下……”
“怎么还在叫我‘陛下’?说了在外面应该叫我什么?”楚怜横眉。
聂子谦先是一怔,继而垂下黑如鸦羽的长睫,极低极缓地轻唤:“……怜怜。”语音在颤,长睫在颤,袖中的指尖也在颤。
仿佛这一声轻唤之下,埋藏着穿越无数时光的深情与想望。
感受到聂子谦语气里极度的克制,楚怜只当是让他如此亲昵地唤自己,激动又羞怯而已。毕竟对聂子谦这种爱把“不合礼数”挂在嘴边的老顽固来说,这样唤自己的主子,简直就是悖德。
而悖德也常常伴随着……刺激嘛。
虽然每晚在床榻上的时候,也没觉得他真有多讲礼数……
楚怜的思绪逐渐飘向危险又旖旎的地方。
看着忽然就面红耳赤的楚怜,聂子谦:“……”
楚怜幽幽回过神,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佯怒道:“你刚刚那声‘陛下’,要是让旁的人听了去,暴露了我的身份,惹来什么祸事,你担得起吗?”
聂子谦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四周,和无数隐匿在夜色之中的暗卫死士,乖乖地应:“……担不起。”
楚怜借着这份佯怒,冲聂子谦勾了勾手指:“让我好好亲一把,我就不罚你了。”
在公开场合,聂子谦的脸皮总是特别薄,兀自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俯下身,在楚怜红润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却在正欲撤离的当口,被楚怜这个孟浪的登徒子眼疾手快地扣住脖颈,被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然后吻着吻着,就化被动为主动,直吻得楚怜双腿发软,背抵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稳。
单身太久的男人果然经不起撩。
被吻得都快站不住的楚怜还不忘腾出空吐了个槽。
*
漫长的一吻结束后,聂子谦牵着楚怜径直走进了黎京最奢华的客栈。
死相。
真是猴急得很。
楚怜表面娇羞内心雀跃地站在聂子谦身侧。
哎呀!
那个贼好用的玩具忘带了……
楚怜正懊恼地拍着脑门,就听聂子谦跟店小二要了两间上房。
“……两间?”楚怜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