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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运很快就写了一封信,以太女和太女夫亲启开笔,给两个人,写了一封信。
他写完后,让飞鹰歇够了,将信绑在了飞鹰腿上,才将它放飞了出去。
飞鹰自然比崔行之和宁泽日夜兼程的脚程快,两日后,便到了南楚王都,落在了苏容的肩膀上。
此时,苏容正出了议事殿,倒不是今儿干完活了,而是她想开了,一连几日下来,她每日都在议事殿绞尽脑汁地与朝臣们轮流就手边的要事儿商议法子,累死了,今儿说什么,她也要求中场休息,不用太多,半小时,她也能出议事殿透透气。
这只飞鹰就是正赶上这时候到的。
苏容将飞鹰抱在手里瞅了一眼,便知道是自己放去新启城给张运的那只,她摸摸它的脑袋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信函,将它递给一旁的碧青“去给它拿肉,要鲜的,好好犒劳。”
碧青点头,将飞鹰接了过去,抱着走了。
兰芝留下来,守在苏容身边伺候,随时待命。
苏容不喜欢宫女小太监跟,连月弯都不要,给了王后去协管王宫,南楚王提议说她身为太女,身边要习惯有仪仗队,她倒是没不同意,就是要求,可以选拔好人配置着,但她没有要求的时候,不是必要的时候,那些人不要跟着她。
南楚王也了解了苏容的性子,没意见,所以,如今苏容身边,每日只兰芝与碧青跟着。
苏容读完了张运的信,颇有些一言难尽,倒不是说他信写的不好,只是他写给周顾的部份,着实让她无语。她想着她的太女夫真有后悔想跑回大梁的心思吗?不会吧?
当初他可是说什么都要来南楚的,否则她也不会出尔反尔,对夜归雪言而无信了。
她将信重新折好,揣进怀里,想着等周顾今晚回来,她问问他,看看他是不是后悔了?一个连厮杀丢命都不怕的人,如今怕了繁重朝政?
兴许,还真有,她自己就挺想暴走跑掉的,奈何,她跑不掉。
她看看时间还够,议事殿距离御书房不远,她跑去御书房找南楚王,正遇到南楚王也在休息,她逮住南楚王问:“父王,您再想想,您除了我娘,当初就真没跟别的女子颠鸾倒凤过?”
南楚王一下子跳起来,暴跳如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怀疑你亲爹的清白?”
苏容:“……”
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南楚王瞪着眼睛,“臭丫头,你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孤对你娘的一片心。孤除了她一个,没有别人。”
苏容不太相信,“您确定吗?您遇到我娘时,年纪也不算小了,先王就没从宫里给您选知晓人事的宫女?”
南楚王一下子黑了脸,“没有。”
他见苏容一脸不信的表情,恼怒道:“本王洁身自守,不喜欢的女子,且能让人近身?遇到你娘前没有,遇到你娘后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