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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婉终于能理解,前世已婚已育的好友跟她说起过,不小心看丢了熊孩子,又失而复得的心路历程。
听到李延平出事时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再听说他没事倒是松了口气,当时恨不得立即去抓到他打断腿,明明说好了不能上后山,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可当真见到浑身是血的李延平,又差点急死,哪里还顾得上教训?
到这会儿倒是一颗心放了大半下来,但见他痛得直抽抽,又哪里还舍得?
只搂着他细细地检查,“还哪里伤着了?别乱动,这里痛不痛?痛就叫出来没人笑你。”
江婉看了一圈,除了腿被野猪的利牙挖了一大块肉去,筋骨倒还是能动,应该大多是皮外伤,但她还是担心野猪那么大的冲击力伤着了李延平的内腑,他只是这会儿痛得麻木了感觉不到。
“娘,没事呢,常叔都给我检查过了,还上了药,是铁柱伯不放心要等大夫来。”
李延平口齿清晰头脑清醒。
江婉的注意力这才终于从他的身上转移开来。
寻了一圈,才在众人的示意下看到常猎户。
即使小柳树村背靠大山,但有胆子吃山上那碗饭的汉子还真没有,大家都是老实耕种的农民。
听说这个常猎户是隔壁村里的一个怪人,住得偏僻且常年不与人交往,脸上一道斜切大半张脸的伤痕极有辨识度。
原主江氏没有见过他,江婉见到此人也并没有触发任何有关的记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江婉抬头见到那张脸上,一条暗红肉蜈蚣似的歪七扭八地斜爬着的狰狞旧伤时,还是暗暗心惊。
不只因那道疤,还有前面男人那双冷到极致的眼!
虬结的胡须和头发在男人的头上野蛮生长,实在辨别不出此人的年纪,身材也并非高大魁梧的那一挂,并不怎么像一个孔武有力的猎户。
但单独站在远离人群的一边,整个人透出的气质却并不像他的外表表现得那么邋遢,反倒有种孤傲的疏离感。
江婉这人前世就不怎么擅长交际,不能算识人无数,但因工作需要,倒也见过不少客户和下属,自认比小柳树村的村民要见多识广一些。
面前的这个人穿着粗布短衣,虽然看上去与一般的农家汉子一般无二,但总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肯定不是普通人。
反正人被她打量了一遍,那双令她心惊的眼看过了却毫无印象。
只记得深深的冷,到底眼型是大还是小,是圆还是扁全无记忆。也就是说,吓得她连看第二眼的勇气都没有!
“多谢常大哥相救!我家不远,想请常大哥去歇歇脚,哪怕喝口水也好。”不知怎么的,江婉的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会拒绝。
酬谢什么的话丝毫不敢提。